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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女人呀,不懂朝事!”芙嵐一聲冗長,嘆道,“這大淮啊,可不是你看到什麼便是什麼。”
“喲。少主什麼時候也這般心思縝密。關心起大淮的朝政了?”
芙嵐挑眉:“你以為我在江淮的這段時日是瞎混?前些日子姐姐在時,我滿城打探玉屏卷的訊息,不止是皇宮,連江淮那些王公貴族的府邸我大約都竄了一遍。不想知道些什麼也該知道些什麼了。你看懷瑞王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有誰能與他交好?反正,肅王是不可能。”他朝門外看了一眼,又補上一句:“肅王那樣的人,既沉不住氣,辦事又不謹慎,刺殺景城王這麼一件大事他都能辦成這樣,被皇帝知道也就算了,還在天香樓嚷嚷出來。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陳浚那一夥的……”
他就像是痛斥自己的屬下一樣。面上盡是失望的神情,然而說到此處,思緒稍稍往回倒了一下,他片刻後驚醒,喃喃道:“皇帝知道是肅王刺殺景青玉?”
這樣一來。為何還派刑部的人下來查案擺樣子?
分明是知情人,卻這樣裝聾作啞,包庇肅王?
如此,景家的地位根本不像外人傳的那樣,什麼備受帝王看重,什麼景門嫡女專寵後宮……
看來刑部查案多日不見一點眉頭,並不是查不出來,而是有人下令不許“查”。
陳顯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刺殺王爺的大案都被壓下的話,景氏在大淮可真是沒什麼地位了。而這樣一來,對倚靠景家財力的陳顯又有什麼好處?若景青玉查到蛛絲馬跡,知道皇帝包庇肅王,拼個魚死網破又該如何?畢竟景氏又不是沒做過叛國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連姐姐也玩不過他!”即便知道世代君王從不缺心機深重之人,可陳顯明暗不一的手段還是讓芙嵐心中一冷。
想來想去,他暫且還是想不出陳顯到底想幹什麼。
倒是大淮遇上多事之秋,芙嵐都看在眼裡。
近日來,朝中各派系或多或少都顯現出不平靜。特別是陳浚執掌的羽騎與劉雲影執掌的淮軍之間,暗地的較勁都漸漸的搬到檯面上來。章渠被“謀害”一事出後,兩派系之間的矛盾更是接連不斷。
平日裡與陳浚交好的臣子冒死進諫,懇求皇帝以“公報私仇”之罪嚴懲劉雲影,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劉雲影乃一軍統帥,豈能輕易將他拉下臺來,只是選擇了忠於,似乎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讓他們安心。而為章渠喊冤,便是忠於陳浚要辦的事情之一。
但皇帝這幾日連朝都不上,對這件事更是不聞不問。
“嘭!”
忽然一聲擊撞從屋外傳來。
芙嵐警惕的站起。
門外的對話透進房中,只聽一人求饒道:“肅王饒命,小的還未來得及說,諸位就上來了,這樓中的確還有位客官,還未來得及請他出去……”
末了,伴隨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向這邊靠近。
“不好。”芙嵐強忍著肩上的痛意,迅速攬過木蝶破窗掠了出去。
恰是那時,肅王的手下一腳踢開房門,見窗外落下去的人影,喊道:“肅王,那人逃了。”
“還不去追!”肅王厲聲喝道。一手揪住天香樓那小廝的衣襟,狠狠道,“饒不了你!”
想到自己與手下關於景青玉的那一番對話怕是被人聽去,肅王加重了手裡的力度,伴隨一行人魚貫而出,那小廝被他遠遠扔了出去。
天香樓對面的酒肆裡,一直注視著這邊動靜的人瞥見突然的一幕,也是迅速的離開了酒肆。
木蝶扶著芙嵐鑽入長街,身後一群人拼了性命窮追不捨。
芙嵐不敢回頭,生怕他們認出自己。
木蝶看著他肩上蔓延的血跡,滿目憂心:“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芙嵐嗤笑一聲:“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被他們捉了去只怕不出片刻你便把我招供出來。”
“我不是那樣的人。”木蝶緊張道。
芙嵐反手牽著她儘量往人群密集之處鑽:“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開個玩笑。你還不知道我是在擔心你的安危嗎?”
縱然他臉上掛著笑意,木蝶目中仍是一熱,險些就落下淚來。
“這邊。”芙嵐突然拉著她拐了個彎。
集市裡熱鬧非凡,看著街上飛奔的兩個人。或多或少投來一些驚訝的目光,再見他們身後追來的一群人,倒是知辨權貴,給那群人讓了條路出來。芙嵐更是緊緊拽住了她。
“我不後悔離開溪郡,到陸桑洲去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