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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木蝶挑了挑眉,打趣道,“少主的心上人不是少夫人嗎?”
誰知芙嵐旋即跳起來:“陳璇?罷了吧,她算什麼!”
他的反應激烈異於常時,木蝶怔怔的盯著他半晌,才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沉默了片刻,芙嵐又坐下來:“景青玉的毒蠱被你治好了?”
木蝶回神,尋了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倒了杯水送到嘴邊:“好得……應當差不多了!”
“你給他服的什麼藥?”芙嵐只是隨口一問。
然而木蝶的回答讓他又是一瞬躍起,從她口中聽到“扶月”兩字,芙嵐只覺得心陡然一寒,旋即揮手打落她遞到唇邊的杯子:“‘扶月’?那不是姐姐給那些人服的嗎?”
那些人所指是誰,木蝶並不陌生。
他們是自四海來到陸桑、卻又不願聽命於島主的奴隸!
“少主,解陰蛇蠱需要斑月蛇血,可我們此次過來怎麼可能會隨身帶著那毒物,別無他法,木蝶只好一試,景城王的確也……也醒過來了。”木蝶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芙嵐忽然的惱怒實在讓她一驚,他鮮少會對她發怒。印象中,她看到他盛怒的模樣也已是在多年前,那一次,是她與島主合謀用計逼他刺殺絮,後來因此事,他竟然出手與島主打了一架,這場在島主看來十分幼稚的鬧劇以禁閉他半月收場。而她也被他冷落了將近一年。
芙嵐冷冷一笑,想到島上那些已被迷幻神智的奴隸,他難以描述那份厭惡的心情:“你骨子裡,已經被她的靈魂佔據了!”
“少主……”木蝶神色變了變,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的這具身體,早就被島主施以術法。讓另一個靈魂介入。只要在芙夌需要的時候,“她”便不再是木蝶,而是那個可以為島主豁出性命去做任何、包括不仁不義之事的人。
這件深埋在她心裡、亦常常令她擔心恐懼的事情,芙嵐是知道的,可他一直都不在她面前提起這事。但今天因為景青玉,他竟然這樣說她!?
木蝶不敢、亦不願反駁他,只得垂頭站在一旁。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
芙嵐百感交集的看著她。忽然嘆了口氣:“我只是討厭這些東西,我不是想責罵你!”
“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少主儘管責罵木蝶!”木蝶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厲聲說道。
芙嵐有些心疼的抬手撫著她的髮髻:“你沒有做錯,你救了景青玉的命,你怎麼會錯呢?”
剎那,窗外倏地閃過一道人影。兩人抬目望去,視線裡卻只餘搖搖晃晃的樹枝。
“是什麼人?”木蝶站起來,到窗邊一探。
芙嵐眼眸起先一冷,片刻後又緩和下來:“是監視我的人!別看了,把窗關上!”
“懷瑞王倒也小心,雖然讓少主住到天香樓來。還是派了人暗暗監視!”木蝶有些不滿。“少主為何要答應他將他回都的事情隱瞞!”
“我恐怕,還有事情求他,何必鬧得不可開交。”芙嵐悠閒的靠著椅背,抬眼望向房頂繁複的紋飾,“大淮權臣的爭鬥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盡快完成姐姐交給的任務,好換得自由之身罷了。”
木蝶狐疑的看著他:“少主你的任務難不成還與懷瑞王有關係!”
芙嵐勾了勾手指,讓她靠過來,隨後說道:“玉屏卷在懷瑞王手裡!”
木蝶聞言猛然震驚:“什麼!?玉屏卷……”
玉屏卷不是在楚徽宮中丟失了麼?怎會在陳浚手中!
看透她的心思,芙嵐也皺了皺眉:“我也奇怪玉屏卷怎麼會在他手中……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從楚徽宮偷走玉屏卷的人,是他!”芙嵐眉目一晃,頃刻便堅定下來,“甚至,那場火災根本就是他策劃的!”
木蝶微微失神:“不可能,懷瑞王是皇帝的親侄子,他是皇帝的人啊,無端與皇帝作對做什麼?”
“這是一個有待探究的問題!”芙嵐慢悠悠的站起來,回到榻上躺下:“你回去吧,陳璇問起我的下落,就說我不在江淮。”
木蝶訕訕:“我已經告訴少夫人,你在天香樓的事了!”
“你……”芙嵐騰的坐起來,伸手指著她,“趕快回去看著她,免得她跑過來找我。”
誰知木蝶掩嘴輕笑了一聲,可以把聲音拉得冗長:“少主您真是多想了,少夫人才不會出來找您呢,她說她不想見您,巴不得您在這天香樓住個一年半載呢……”
芙嵐臉色有些掛不住,正想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