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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並沒有王者的風光。
肩上忽然搭了一隻手上來,她整個人一驚,差一點就要跳起來。卻被那隻手按住。手上的血跡磨蹭到她月白的衣裳上,透著點點殷紅,蕭鈺便知是誰,只道:“你來了?”
路薛倒也極快。這麼快就找到她。
他愁眉苦臉:“小郡主,你先前不是死活不來?怎麼?這會兒又死活不肯回去?”
蕭鈺思索了片刻,才道:“我這叫刺探軍情,若不然懷瑞王交給我們的任務沒完成。回去定受重罰。”
路薛嗤笑一聲,暗想,懷瑞王怎可會重罰她?捧在手心都來不及。轉而卻道:“小郡主說的是。”
火光映照下。
顧鑲的臉色愈發蒼白,紀夕收回佩劍,冷冷拋下一句:“明日我必定要見到王上親手寫的‘罪已詔’,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撂下話後,獨留幾許怒意轉身回帳。
一側的兵士也隨著撤了大半。顧鑲眼眸一冷,扔下利劍走過去將段淵扶起。
他抬眸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老人。倏地低泣。
這是蕭鈺第二次瞧見這個君王的淚光。
段淵隨著顧鑲回到帳裡。案上早有紀夕準備的紙筆。他方拾筆要寫。卻被顧鑲按下。
“王上,萬萬不能。”顧鑲朝他搖了搖頭。
段淵臉上還掛著淚痕:“若不寫,紀夕定不會放過我。”
“王上膝下無子。又無兄弟姊妹,若寫下‘罪已詔’。段家就要完了!”顧鑲緊鎖著眉。一旦將他所作所公諸於世,望月百姓會如何想?他們必定是站在紀夕那一邊,唾棄這樣昏庸的君王。
而某些人,篡奪王權便是一瞬之間的事。
紀夕狠戾的目光仍縈繞不去。段淵深深吸了口氣:“明日紀夕再見不到‘罪已詔’,他一定會殺了我!”
“王上!”顧鑲忍不住怒喝:“您是君他是臣,不必懼怕他!”
段淵垂著臉,拾筆的手一抖,便在宣紙上畫出一道印記。
顧鑲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嘴裡仍道:“王上先歇下,此事我會想辦法。”
白髮老人退出帳外,蕭鈺眼看他走遠,對路薛道:“你去引開那些人。”
路薛猶豫了許久,蕭鈺道:“你不幫我,那我便自己闖過去,到時候我若被抓了你便回去跟懷瑞王請罪罷。”
見她威脅自己,路薛微有不滿,但片刻後,他蒙起臉掠了出去。
蕭鈺一笑。撥開草叢往前走了幾步。
……………………………………
鐺鐺幾聲!
軍帳外的木樁上忽然釘上尖銳的暗器。
兵士頃刻警惕:“有刺客!”
守在外的人見此紛紛拔劍。一道黑影突的從軍營上方掠過。有人喊了一聲:“在那邊!”
紀夕聞聲出來,那抹黑影迅速的從他頭頂經過。
“李副將。”紀夕喊道。
身旁的人應聲屈膝跪下。
紀夕下令:“你派人去追。”末了對著空曠歷喝,“其餘人等隨我留守在此。”
段淵坐在案前,聽聞外頭混亂的腳步聲,不由得一驚。
帳內的侍從方才便退了出去,他一人在內,只慌了神。
“喂。”一隻手從他身後搭了上來。段淵猛地躍起來,正準備大喊一聲,然而回頭看見少女嬉笑的臉,頃刻將那聲喊鎖在喉間。
“是你?”段淵驚喜道,上下打量她一番。
蕭鈺笑道:“我可說過,我會來找你報仇的。”
誰知段淵倏地朝她跪下:“多謝蕭姑娘救命之恩!”
上次珩山匆匆一別,他還未來得及好好道謝。
蕭鈺見他這般反倒不自然,忙說:“舉手之勞,你快起來。”
若說救命之恩,他對她何嘗不是。
段淵站起來,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蕭鈺指了指外頭的,臉上的表情說明了那些混亂是她攪出來的。段淵方笑,正在此時,外頭卻有人站定:“王上,請容屬下入帳搜捕刺客。”
“刺客?”段淵故作驚訝,一面揮手示意蕭鈺鑽入案下,他一面過來坐在椅子上,抬手將布簾蓋好,“軍營中地,怎會有刺客?”
紀夕沒等他允諾,便掀起帳簾持劍踏入。
段淵拿著筆,正在紙上寫字。
紀夕瞥一眼紙上寥寥幾字。哼了一聲,旋即在帳裡四處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