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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含笑握緊手中的匕首,拿捏好分寸抵在陳煜頸上,冷冷對眾人道:“不放人!你們的太子便是死路一條!”
陳煜驚愕片刻便鎮定下來,瞟了景青玉一眼:“哈,這叛亂的罪名他們是坐定了,敢挾持太子,還真是不要命啊!景城王,你現下是救我還是救他們?”
景青玉沉著臉一言不發。短暫的猶豫卻是顯而易見的。
寧深拿下那些造亂的人後趕過來,看見這邊的狀況嚇得險些拿不穩劍!
“太子殿下……”
“你慌什麼?”陳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景城王還沒慌呢,你也不必太緊張!”
簡短的一句將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景青玉身上。
被攔截在城內的官員百姓都墊著腳尖在往這邊看,眼尖的人不止看清了太子被人劫持的一幕,甚至看清了站在太子面前的青衫男子。
“爹爹,那……那是景城王啊……”劉雲鶴探清了城門外的狀況,附在曲陽候耳邊低低道。
曲陽候早就想知道那頭狀況如何,奈何人老眼花看不清楚,聽兒子這樣一說。再度瞧過去時發現青衫男子的身影還真有些像景青玉。雙目當即一冷。
太子似乎還在與劫持者僵持著。官員們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只好派人回宮通稟皇帝。
帝駕趕往城門之時,正與陳浚的車馬擦身而過。陳浚此次乘的是普通商戶的車馬而非王府轎輦,因此雖從皇帝眼皮下經過,可卻未引起帝王的注意。反倒是陳浚把帝王的行蹤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溪兒應當逃出去了罷?”陳浚看似無關緊要的問了一句。
一旁的侍從頷首答道:“是。方才已放了暗號,那輛車馬已經離開了,城外混亂,未引起寧深的注意。”
“前去舉報那輛車私運迷草的人可得好好處理,不許他走漏風聲。”
“是。”
“還有……”陳煜轉過頭看了侍從一眼,淡淡道,“車中藏有暗廂之事,可確保景城王的人不知道?”
侍從將頭埋得更低了些:“都準備妥當,景城王他們並不知我們在車裡動了手腳。”
“那就好……若有人來向我通傳今日的事。就說我臥榻未起。”陳浚沉穩的囑咐,“記住,今日之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是。”侍從家一面應著,一面把暖爐放到他墊了張毛毯的膝蓋上。
這幾日離立冬更近了些。天氣越發見冷。
街上的風隨處來一陣,都如刀子般凜冽。
車簾蓋得不穩,轉瞬就被吹了起來,一股冷風接而灌入。
陳浚面向風口處眯了眯眼。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片刻後只聽他問道:“有好些日子總覺得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像被其他人佔據了一般,我最近有無做些古怪之事?”
侍從哪裡分辨得出什麼區別,王爺一直以來都是陰沉不定,行事的手段也從未改變過。他就算做出什麼不尋常的事,王府下人也不會覺得奇怪。所以侍從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陳浚扶著腦袋,努力回想著:“可我為何總做一個夢,夢到我要掐死鈺兒!”夢境之中那感覺又分外真實,甚至夢醒之時,掌心中似還存著少女頸項上的溫度。
陳浚將手掌覆在暖爐上摩挲著,暖意雖長久不熄,但他的血液只如冰一樣凝固,再也無法捂暖。
帝駕近了城門。聚首在城樓下的百姓官員紛紛退後,自覺地給帝王讓出一條闊道來。
擁擠的人潮一下便齊整的退開。守城的將士心中無不感嘆,帝王的威嚴有些時候更比軍隊的強制更有訓服力。
陳煜眼尾掃到城樓下明黃的衣袍。唇角忍不住上揚。
而景青玉仍舊站在遠處,雙頰被風刺得通紅。
見他如此,陳煜越發無畏:“景城王還未考慮清楚?救本殿下,你就是功臣,救了他們,你可就是叛賊了!”末了,下巴朝老婦人一揚,“你也劫持她來與這位老爺爺作交換,父皇看著呢,到時候定會立你頭功,什麼擅自回都的罪都不會追究了。”
言罷,示意一名將士將身上的佩劍卸下來遞給景青玉。
花含笑狠狠瞪了陳煜一眼,恨意顯然,但並不敢真正的傷害他。只得望向景青玉,在這樣兩難的情況下,花含笑仍期待他能堅定決心站在復*這邊。
“太子……”景青玉袖下的手緊握成拳,他咬緊了唇,正欲說話,然而身後跪著的景素歡卻在這時站起了身,在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奪了侍衛的佩劍,轉瞬刺入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