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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唇角。
蕭鈺本是無意一說。並未料到陳煜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即解釋道:“不過你身為太子。愛江山勝過美人也不稀奇。”
她哪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陳煜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還好,陳煜目中的黯淡一下子便消失。他苦笑了笑,喃喃道:“是啊,我如今竟也變成這樣的人了。我究竟從何時開始……開始對皇位有興趣了?”
從皇帝將太子妃強行塞給他開始?還是從太子妃“命喪”楚徽宮開始?
抑或,在他感覺到自己的人生似乎正被別人操控著走向毀滅、背離他原本想要的道路開始,他就想到要奮起反擊、誓奪皇位要主宰自己的這一生?
不過如今在追溯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從他開始借燕淑樓的名義蒐集風遠閣資料開始,就已經走上了奪權之路,再也無法回頭。
“喂。”
見他閃神,蕭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陳煜這才把目光從虛空裡收回,投在她身上:“對了。今日我正要去懷瑞王府,我是過來接你的。”
蕭鈺從石登上躍起:“真的?我這就去換衣裳。”
“不必了。”陳煜也站起來,“我正打算將你姐姐交予我軍隊之事告訴堂兄,你就以西南王府小郡主的身份去見他罷。”
蕭鈺驀然一震,旋即猛地擺手:“不可不可。若他認出了我他會……”
“會如何?”
“會……”蕭鈺咬了咬唇,總不能說懷瑞王會殺了她罷。陳煜如今並不知道賀樓族那些隱晦之事,而她也不便對他多說。倘若直說天魔恨透了她蕭鈺,恨到一見面就要掐死她的地步,陳煜定會纏著追問。
“你們之間難不成有仇?”不等她回答他便自顧猜測。
她目光一動:“我是說你暫且不能告訴懷瑞王姐姐在西南郡暗下招兵買馬之事。這可是逆罪,少些人知道才好。”
“堂兄是自己人。”陳煜道,“他已經表明態度,會助我登帝位。”
然而蕭鈺只覺得陳浚深邃難測:“他說你就信?”
陳煜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但僅是淡然一笑:“我別無選擇,堂兄要我信他,我便只能信。”
這一刻,蕭鈺才從他閒然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無奈。
陳浚是何等人物,在這亂世方定的大淮王朝,放眼天下,論數量、論精練,有誰的兵馬可與陳浚手下的羽騎比擬。他幾乎是一個掌握著半個江山生殺大權的人物!
除非宣陽趙家軍、劉雲影麾下的淮軍、慕容軍以及各郡兵馬加起來,尚有贏過羽騎的機率。
但不說機率大不大,首先不用想也知道以上提及的軍隊不可能會合為一夥。縱然大家都打著忠君不二的名號。但能建立起一方軍隊的人,又有誰真是隻忠於帝王的?
未來的奪嫡之戰,誰會站到誰那一邊還說不定。
若陳煜真能取得陳浚的支援,便是選擇了離帝座最近的一條路。
對於一個皇子來說,帝王的寵愛固然重要,但手有實權才是坐穩儲位的最關鍵。
蕭鈺重重嘆了口氣:“但……姐姐招兵買馬之事還是不要說了罷……”
“相信我,我能護你姐姐周全,你勿擔心。”陳煜笑道,“我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怎敢帶你姐姐入都。再說你姐姐暗下組織軍隊之事江培是知道的,驍軍如今已經倒戈向羽騎。若等他把這些事告訴堂兄,不如我自己先去說。把一切都跟堂兄坦白好過等他自己查出來,反倒是我沒有誠意了。”
提到江培叛變之事,蕭鈺恨得牙癢癢,但憑蕭家如今的狀況,竟是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選擇依附在太子麾下。
陳煜一眼就看出了她眸中那些深沉複雜的東西,心生憐惜,下意識的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別怕,有我護你們周全。”
冷風陣陣襲來。蕭鈺把脖子縮了縮。
手掌被陳煜裹在手心裡。然而在那一霎。她卻想起了不該想的人。轉瞬。眼中凝起了層層薄霧。
陳煜誤以為她是感懷,笑著寬慰她:“本太子已開了金口,你就別擔心了。”
蕭鈺忍著把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逼了回去,岔開話題使自己不再去想芙嵐:“太子為何要這麼幫我們?蕭家可是皇上的心頭病。你這麼做不是與他作對麼?”
話末,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匆匆抽了出來。
陳煜頓覺手心灌入一股冷風,愣了片刻才答道:“我與父皇作對早已不是這兩日的事,沒什麼稀奇……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