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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不安。戰場就在景州城外,留下了大淮建朝後改變整個朝局的歷史之爭。
“稟太子!逆黨已逃至溪郡……”
“本太子不是說了只管拿下他們!這等事就不必奔波回稟了!”
“但……但肅王他……”
陳煜眉間一跳:“肅王如何?”
“肅王率軍將趙家軍阻擋在璞玉城外,掩護逆黨逃離!”來報計程車兵說完最後一句,額上已滿是冷汗。陳煜的暴怒是必定會來臨的。但他還算理智,詢問過士兵皇城兵馬戰力後,撇下一切急忙入宮。
御醫連夜會診,皇帝也早就醒來,只是精神仍不太好。
陳煜來的時候,他半臥在榻上,看著手中的一幅畫像兀自出神。
“太子……”於總管喚住腳步匆忙的他。“皇上方哀哀哭了半個時辰,太子不如等會兒再……”
陳煜絲毫不領情,看也不看他冷冷道:“阿璇死了,他當然該哭,不過。他哭是他的事,我還有要事稟告,你別攔著我!”他的聲音說不上大,但也足以讓內殿的人能聽到。皇帝收起二十年前親手畫的畫像,垂了垂眉。
看著走進啦眉宇冷冽的太子,皇帝深吸了口氣才問:“有何要事稟告?”
陳煜百感交集的看著疲憊的帝王。努力將心底的不忍壓了下去!
眼前這個人,害死了親生女兒、害死了阿璇,他不值得同情。想到這裡。陳煜冷哼一聲,末了才道:“肅王於璞玉城起兵造反,掩護逆黨逃脫……”
他字句擲地有聲,令皇帝的目光迅速跳了一下!
“至於肅王反叛的原因。還正在調查中,當務之急是,請父皇下令讓懷瑞王率羽騎出城捉拿叛黨。”
“此事交由少將……”
“少將不能離開江淮,他殺害璇兒的帳我還沒好好跟他算。”陳煜絲毫不客氣的打斷皇帝的話,“再說陸桑擅用術法,武功詭異莫測,以少將的身法。還不夠他們半個時辰打!”
“你是在逼朕?”倘若命陳浚前往追剿逆黨,便是再將一片戰場拱手相讓,任他馳騁。陳浚只會因此變得更強大,更令帝王無法控制。
“兒臣是在為父皇大好江山著想。如若不及時剿殺逆黨,等同於放虎歸山。還有……若不加以控制溪郡,只怕會如二十年前一樣,將大淮推入戰亂!”
陳煜嘴裡彷彿含著冰塊,沒說一個字都朝著帝王吐出冷氣,將他凍得發抖。
二十年前南唐覆滅,陳顯憑藉著堅韌的信念以及兄長的鼎力相持才能於亂世立足、於亂世起兵收復流失的疆土。但如今的他已經不會再有一個二十年,也再無一個盡心相持的兄長。更沒有往日強大的信念。
越到了華髮之年,暮暮垂老,皇帝越覺得手中的權力如時光般流逝,他用盡手段試圖將權勢遮天的臣子一個一個毀滅,然而事與願違,他的帝王生涯,竟是如此失敗。
“朕……準了。”他握緊雙拳,再不去看向來備受他寵溺的兒子,咬牙說道。
陳煜並無拖延,領命後便迅速退去。
直到傍晚,十一皇子才踏入帝寢來看看父皇。
豈料他一開口便觸到了皇帝逆鱗,令皇帝及起怒喝,罰他跪在殿外。冬日的瓢潑大雨來的突然,夜幕下閃電之後,雨絲便應聲墜落。十一皇子身嬌肉貴,淋了半個時辰便暈過去了。浣妃聞聲趕了過來,顧不得那麼多,雨衣未落便走入帝寢,直直跪倒在帝王面前:“求皇上饒了冽兒。” 想到倒在雨水裡、卻無人敢上前扶一把的兒子,浣妃心如刀絞。
“慈母多敗兒,朕今日就替你好好管教他!”皇帝話音一落,茶盞兜頭潑下,浣妃只覺一冷,心底更是如冰山一般寒了下去。
她來之前自是打聽過陳冽究竟說了什麼使得皇帝急怒,那句話饒她一回想都陣陣發寒——“阿璇姐姐死了,聽說是父皇下令讓少將射殺的?”
陳冽說出此話,怎不令龍顏大怒。這擺明了要把昏君之名扣在皇帝頭上。喪女之痛未去,更為來得及安排喪禮,甚至連屍首也不在自己手中,甫再聽到這句話,教皇帝如何不怒?
“五日後,你隨著十一皇子前往築天郡罷。”聽著浣妃的哀泣,良久後,皇帝終於說到。
浣妃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拽住龍袍:“皇上,再過五日便是大年初一,您真要把冽兒和臣趕到那貧苦之地?”
也許是不忍,皇帝並未踹開這個一向寡言的嬪妃,但言語中絲毫沒有退讓:“朕會命人替你們安排好,築天郡雖然貧瘠,但這也是個讓十一皇子鍛鍊的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