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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淮建朝不久。根基未固,您萬萬不可發動政變!帝都起亂,民心不安,只怕會重蹈覆轍啊。”
陳浚冷哼一聲,揚手便對著右丞劈了一劍。頃刻間花白頭顱如同滾球般滾到了桌案下。
殿內猛地掀起一片慘叫。陳煜齜目欲裂,劈手躲過身旁寥寥幾個護衛的佩劍,撥開朝臣欲要上前。卻被吳徹死死攔住:“皇上,此處請容末將來解決!”
他的目光裡是一如既往的堅定,絲毫不容陳煜辯駁。
陳浚聞言,在剎那間如疾風掠上前來,一劍挑破護在最前的臣子胸膛,直逼帝王。
就在劍鋒穿過那人身體時,方才掉在地上的匕首不知被誰撿起,朝陳浚手腕處飛來,叮的一聲輕響,將他手腕中的劍震了一震。
“小心。”蕭鈺將蕭靈玥護送離開宮殿後,又返身折了回來,望向陳煜的目光裡滿含著關切。
陳煜揮出一劍後看向她,然而短暫的一掠,便又挪開了視線,不顧阻攔朝著踏入殿宇的羽騎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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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亂子還未波及到幽禁十皇子的府邸。
慕容昭慶來的時候,這裡靜謐如常,唯獨偏院中時不時有女人的慘笑聲傳出。
她看著隱在草束間的破敗院落,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拔腳直奔十皇子被關押的房院。
短短十日,十皇子已從一個風度翩翩的皇族子弟淪為階下囚,面容日漸蒼老,他抬起那雙枯瘦的手朝慕容昭慶撲了上來:“你說什麼?是懷瑞王殺了父皇?他……他要造反?”
慕容昭慶任他拽著自己的雙臂,沉吟片刻後道:“哀家知道十皇子私下曾救助過不少窮人和潦倒的江湖高手,現下皇上遇險,不知十皇子能在半日之內召集到多少人?萬一……萬一宮中有變,哪怕是多一些力量也會對皇上有好處。”
“半日?”十皇子眉目一沉,喃喃著退了幾步,“半日太少了……”
“半日已經算多了,以懷瑞王之力,攻破皇宮恐怕連一個時辰也不到。”慕容昭慶不容他拒絕,“還請十皇子拼盡全力。”
“可我離不開此處。”
“外頭那些都是李莊部下,您不必擔心這個。”
十皇子目光一動,少頃便答應了下來:“不過,還請太妃照顧母妃。”
說罷,他將慕容昭慶往偏院帶了過去,然而在侍衛將房門開啟後,眼前的一幕幾乎令十皇子崩潰。
陶妃穿著薄薄的一身素衣,自縊身亡!
慕容昭慶震驚的看著蓬頭垢面死去的女人,想到昔日她盛年不衰的榮寵,悲涼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但她很快把思緒從往事中帶回,此時還有比陶妃之死更重要的事情,她上前拽住抱著母妃失聲痛哭的十皇子,厲聲道:“十皇子,此刻容不得耽擱。”
“可母妃……”他眼圈發紅,一想到被陳浚陷害至此,恨意激得他整個人如沐寒冰。
“文武百官的命運和百姓的命運難道就比不得陶妃,逝者已逝,生者還需為生者著想才是。”慕容昭慶打斷他的話,語氣中竟多了幾分懇求。
十皇子猛地一頓,將陶妃抱在懷中,淚珠嗒嗒的滾落在她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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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激戰之時,動靜也已傳到天牢。
來報信的是劉雲鶴,他渾身都是水,一見到劉雲影,便慌慌張張的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臣子們欲護送皇帝和望月國主離開已被陳浚控制的皇宮,然而到了玄門,卻被數萬羽騎堵住。他與曲陽候因為跑得慢了些,反而脫離了數萬叛兵的圍堵。
“然後,我和爹就順著淮水游出了煙雨湖!”劉雲鶴說罷,把獄卒叫過來,理直氣壯的命他開啟牢鎖,“雲影,江淮陷入困局,爹說我們要出去避一避。”
獄卒也把兵變之事聽入耳中,被嚇得呆住,足足愣了半晌。
劉雲鶴不見他有所反應,一把搶過鑰匙,狠狠道:“磨蹭什麼,叛軍都要殺過來了。”
然而,昔日少將重見天日,再站到江淮的街道上時,眼前的一切一切都與數月前不一樣。
百姓聽聞懷瑞王兵變後,紛紛奪路而逃。在回曲陽候府的路上,來來往往都是急躥的人。短短一段路,他不知走了多久。
“快!”劉雲鶴拽住胞弟的手,未帶著他進入曲陽候府,而是直奔後門。
看著倉皇的江淮,不知為何,劉雲影卻不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