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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多餘搖頭，奶聲奶氣道：“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在這裡了。”
唐餘姬打量唐多餘，確定他不是撒謊後把他抱起來，轉身對梁婪說：“他現在不是惡鬼。”
“昨晚他是零點消失，我想惡鬼出現是有時間限制。”梁婪脫下外套罩出唐多餘，免得他這幅模樣被別人看到起了誤會。
見兩人沒事，其他人走過來看，林茜說：“他和昨晚有些不一樣。”
沐涵海：“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齊司立刻提起剛才唐餘姬說的話：“你剛才說的要親手殺死鬼的，你想反悔嗎？”
“鬼在哪？”唐餘姬似笑非笑的反問。
齊司瞪著唐餘姬懷裡的唐多餘：“他就是惡鬼。”
唐多餘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叔叔這麼兇，轉頭把臉埋進唐餘姬的肩膀：“媽媽，這個叔叔好凶。”
唐餘姬也不同一般母親會溫柔安撫，反而說：“你晚上可以兇回去嘛。”
齊司聞言頭皮發麻，他剛才竟然懟了惡鬼，那豈不是下一個遭殃的就輪到他了。
唐餘姬注意到齊司發白的臉色，上揚的唇角盡是嘲諷：“你想對他下手我沒有意見，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零點見。”唐餘姬說完轉身離開。
齊司站在原地，四周的風吹到身上都是冷颼颼的，冷得心慌。
沐涵海和林茜都下意識的離他遠點，免得成為被惡鬼標記的物件。
第22章
唐餘姬抱著唐多餘坐電梯， 梁婪在一旁問：“你打算怎麼做？”
唐餘姬低頭看了一眼唐多餘， 白天的他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她語氣懶散的說：“幫他洗個澡， 然後睡覺。”
電梯到達樓層後唐餘姬開門準備進去，唐多餘和梁婪揮手說：“哥哥再見。”
“再見。”梁婪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對長相和唐餘姬這麼相似的鬼下手， 待他略微惆悵的回到屋內，突然想到，唐餘姬會幫唐多餘洗澡嗎？
唐餘姬把唐多餘帶進浴室， 把他的衣服脫光然後拿起噴頭調製溫水， 對他說：“閉眼。”
唐多餘乖乖閉上眼，溫水從頭淋到全身， 血水流到地板上， 卻沒有流進排水口， 反而是向白色的牆延伸上去，短短几秒間，整個浴室的牆變成了紅色。
唐餘姬對此毫無察覺，她正拿著浴球搓著唐多餘身上的汙漬， 手法生疏，把他的面板都搓紅。
“媽媽，我好疼啊。”唐多餘帶著哭腔突然說。
唐餘姬抿唇不語， 耐心用光的她直接把噴頭轉成水槍模式， 對準唐多餘身上噴射。
“啊！”唐多餘被水的衝擊倒退幾步， 貼在牆上， 與此同時覆在牆上的血水突然嘩啦一下砸到地面。
唐餘姬見衝乾淨了把水關上， 拿過大毛巾擦乾他的身子並且包裹住，抱著他走出浴室。
唐餘姬拿唐多餘的睡衣幫他換上，隨後把他放在床上問：“媽媽問你，你昨晚去梁哥哥家裡乖不乖？”
“乖，我很乖的。”唐多餘低頭攥著衣服說。
“撒謊的孩子我會一巴掌拍死，說實話。”唐餘姬完全不在乎自己這句話可以給孩子留下童年陰影。
唐多餘畢竟是個孩子，一下子就招了：“我不知道，當時有一個哥哥說要和我玩遊戲，我說好，然後突然就好睏。”
那個哥哥就是被推下去的孩子，唐餘姬問：“你參與了遊戲嗎？”
唐多餘搖頭：“沒有。”
唐餘姬：“那哥哥現在在不在你身邊？”
“剛才洗澡時候他在旁邊看我們。”唐多餘說出一句令唐餘姬詫異的話。
唐餘姬捏了一下唐多餘的臉，不滿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唐多餘嘴巴一扁：“剛才水進了我的嘴巴里，說不了話。”
玩水槍掃射不亦樂乎的唐餘姬：“……”
折騰大半夜唐餘姬也累了，加上白天也不會出現什麼精彩場面，她直接躺床蓋上被子睡覺。
“媽媽我不困！”唐多餘拉扯被子，想讓唐餘姬陪他玩。
“你去找你臥室的叔叔玩，別來煩我。”唐餘姬直接扯過被子往頭上蓋。
“叔叔？”唐多餘歪頭，好奇的下床往臥室跑去。
開啟門就看見一個叔叔渾身是血被吊在空中，他走過去推了一把，對方身子微微搖晃。
唐多餘覺得好玩，雙手更加用力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