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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領班的是梁芾,他這會兒正帶著手下在一棵大樹下面避雨。
遠遠地透過雨霧,看到義妹端妃跑了過來,待到近了,才發現她水綠色的襦裙上襟染著一片紅,雖叫雨水淋得淡了,仍能看出那是一片血漬。
“娘娘,”梁芾連忙帶著手下們迎了過去,“發生什麼事?陛下呢?”
他們剛剛可是看著陛下著急地跳下馬來,見他們幾個人好端端地在這邊,問明瞭娘娘就在裡面,雖然神情仍然不大愉悅,但看起來倒是放鬆不少,只讓他們在原地等,便自己走了進去。
“二哥……”巧茗看到了至親的人,連自己現在在梁芾眼中只是義妹都不記得了,直接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陛下受傷了,你快救他。”
梁芾眼見端妃娘娘哭得傷心,應當安慰,可她雖然叫自己一聲二哥,但到底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甚至同父異母都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他要是拍一拍,那可就逾越大了。
但這會兒把哭得梨花帶雨的義妹推開,教訓一頓男女大防更不合時宜。
他一雙手舉在半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比劃兩下,最後落在自己後腦撓了一撓,眼神示意其他人趕緊進去看看。
顧燁等人進了洞,首先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血染衣衫的皇上,還有那不過幾步遠的,腦袋被劈成兩半的棕熊。
侍衛們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隨身帶著傷藥,連忙取了藥出來,要尋皇上的傷處給他上藥。
可靠近了一看,皇上的傷根本不是棕熊傷的,那是一柄匕首直愣愣地插在肋上,幸而低了幾分,否則一刀入心入肺,恐怕神仙來了也難救。
這會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見韓震還清醒著,遂請示道:“陛下,此處回渺雲居路程不到兩刻鐘,臣先為您止血,回去後有御醫在場時再將匕首取出,如何?”
韓震輕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顧燁親自給韓震處理了傷口,過程裡已有機靈的侍衛跑出小樹林外面,將那軟轎拆了,改成了擔架,抬進來將韓震放了上去。
“聽著,朕是被熊所傷,回去之後誰也不許多嘴。”韓震冷聲吩咐著。
眾侍衛雖然心有疑惑,但皇帝都這樣說了,他們怎麼能不聽命令,只能齊聲應是。
“那還有一個,帶回去。”臨出山洞時,韓震又交代了一句。
顧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到端妃那個膽小的宮女抱著一根樹枝倒在地上,走過去一看,呼吸還算平穩,應是暈了過去。
這會兒為了救人,也沒那麼多顧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便跟了出去。
巧茗看到韓震給抬了出來,想湊近前去看一看,又怕他不願見自己,上前兩步,又僵在半途,哀哀悽悽地叫了一聲,“陛下。”
韓震並沒有看她,只對著梁芾重複了一遍適才在山洞裡說過的話:“朕是被熊所傷,回去之後不許多嘴。”
巧茗聽了這話,才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他這是在包庇她麼?
她心裡既感激又愧疚,感激他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愧疚自己對他的種種猜忌。
腳下便不由自主地往他跟前走過去。
“梁芾,軟轎沒了,你負責騎馬帶端妃回去。”韓震說完這句話,便轉過頭去,再不往他們這邊看。
巧茗只能再次僵在了半道,進不能進,退卻不願退。
侍衛們忙著救陛下,誰也顧不上端妃娘娘的心情,只管聽了吩咐,便抬穩了擔架,快步回行宮去了。
顧燁把尚昏迷不醒的阿茸撂在自己馬背上,也快馬跟了上去。
至於梁芾這裡,可就為難得不行,孕婦騎馬本就不穩妥,他得格外小心慢行,別顛著了嚇著了端妃肚子裡的小皇子,偏又因為對方是皇上的愛妃,一切行為都束手束腳的,連正常牽個韁繩都得把胳膊架得老遠,生怕一不小心就碰著了皇帝陛下的金疙瘩。
好在路途並不遠,再慢,折騰上三刻鐘也到了,進了行宮大門,梁芾立刻讓人安排軟轎,親自護著把端妃抬回了渺雲居。
巧茗下了轎,一句話也顧不上說,直接便往正殿去。
不想才進屋就被陳福攔住了,“娘娘請止步。”
巧茗悽然無措地看著他,難道韓震已經不想看到自己了麼?
“讓我看他一下,就一眼。”巧茗囁嚅著求道。
“娘娘,御醫已經給陛下處理過傷口,並無大礙,只要安心靜養便好,請娘娘放心。不過陛下吩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