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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便不由自主地捂著小。腹,頭也隨之低著,並未看前方的道路。
綠腰跑出來得十分匆忙,可以說得上有些慌不擇路,與盲沖沖的紅綃撞上,滾倒在一處。
被阿茸召喚來的太監們也在此時到達了,輕而易舉便將綠腰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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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茗和韓震起床後,阿茸立刻稟報了此事。
韓震聽聞後,倒也並無什麼情緒起伏,只是冷冷道:“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可問出來是何人指使的麼?”
阿茸道:“綠腰說,她與柳美人身邊的宮人峨眉是同鄉,兩人又是同一批進宮,一起在尚儀局受的調。教,一直十分談得來,來往也就頻繁。後來綠腰調入咱們鹿鳴宮來,峨眉還用自己的月俸給她辦了一桌席面,邀了幾個相熟的宮人一起賀她高升。但是,自從德妃那件事之後,小廚房裡規矩變了,真正允許被下廚烹飪的只有我和齊嬤嬤兩人,綠腰她空有一身在尚食局多年鍛煉出來的手藝,卻連鍋鏟都碰不著,頂多幫著切菜洗菜打打下手,一日復一日感覺自己未來的前程不進反退,忍不住向峨眉抱怨過幾句。峨眉便給她出了個主意,娘娘總是需要用人的,只是有人佔了位置,擋了她的路,若有人犯了錯,不再受娘娘信任重用,她便能頂上。宮中人都知道陛下打算封娘娘做皇后,若綠腰能成功得到娘娘看重,不僅前程一片光明,便是連財源也廣進。峨眉甚至還主動幫她尋了藥粉來,說是暗中下在娘娘飲食中,會頭暈腹瀉,造成烹煮不慎,吃壞了肚子的假象,那麼我和齊嬤嬤必定會被問責。綠腰拿了藥粉已經數月,一來沒有找到機會,二來心中也猶豫不定……”
韓震未聽完就斥道:“簡直一派胡言,既是準備陷害你和齊嬤嬤,為什麼還要在你們生病時動手?而且那商洛甫不是教你們辨認過七花粉麼,她竟然還敢說她攜帶那藥粉數月卻不知那是何物?”
“奴婢也是這樣問的。”阿茸強調道,“她辯解說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找到機會,便有些心亂,覺得就算害不了齊嬤嬤與我,能害了旁的人,比如琵琶也可以,所以她在給琵琶的湯裡放了蒙汗藥,故意讓她睡著……”說到這裡阿茸自己也覺得不通,“不過就算是這樣,奴婢也覺得她很奇怪,琵琶監管不利固然有錯,但當時紅綃去了茅廁,廚房裡的菜品有任何問題都與綠腰她自己脫不了干係。陛下,難道她前面那些只是為了推卸責任?”
“朕不管她怎麼想,敢在主子裡的吃食裡下藥,不論出於何種目的,此人都不可能再用,傳朕的旨意下去,杖責三十,趕出宮去。”韓震冷冰冰道,“至於那個峨眉,還有她的主子柳美人,都給朕捉起來,好好審一審。”
涉及了嬪妃,就不是阿茸能審問的,領命出去佈置調動人手的換了御前總管陳福。
過程中,巧茗一語未發,她沒有逃過一劫的輕鬆,反倒覺得這事兒有哪裡不大對頭,但當真要她說究竟是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韓震以為巧茗是嚇壞了,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柔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朕的孩子就跟朕一樣頑強。”
說著便將手輕輕覆在巧茗圓滾滾的肚子上。
巧茗聽了他的話倒是菀兒一笑,想他四歲不到就登基做了帝王,自是金尊玉貴,眾星捧月一般長大,又有哪裡說得上是頑強呢。
可這也只能自己在心裡想想,萬萬是說不得給皇帝陛下聽的。
她腹中的孩兒不只是感受到母親的心情,還是聽到了父親的誇獎,竟然忽地踢了踢腳,一左一右,一邊一下,其中一下正中韓震掌心,引得他得趣不已,彎腰伏在巧茗肚皮上去同胎兒講話,讓它乖乖地不許鬧,要盡孝道,不許讓母親辛苦。
巧茗偏著頭看他認真地模樣,似乎對即將出生的孩子充滿期待。她平日裡看多了他對伽羅冷淡的模樣,甚至還有德妃生產後,韓震一次也不曾去探望過她與剛降生的容和帝姬,便一直以為韓震對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沒有什麼興趣的,但如今看來,倒也並非完全如此。
兩人用完了早膳,便見到陳福迴轉來。
在眾人心中,峨眉唆使綠腰謀害巧茗,自然是受了柳美人指使。
然而審問結果卻出人意料。
那柳美人先是不服氣,認為陳福一個太監沒資格審問她,把他好一頓罵。
之後動了刑,吃了虧,捱了疼,口氣倒是軟下來,但仍是死口不認。
陳福本來覺得她敢做不敢認,實在太慫,後來見那原本水蔥似的纖纖十指都被夾板夾成了臘腸,可柳美人依然不改口,而且越疼越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