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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重,總是夢到我過世多年的父親和兄長,因而心緒不寧,寢難安枕,身體愈發虛弱,我才冒險找了些衣紙來給她燒祭。我知道這不合宮裡的規矩,我只是想讓我娘安心而已……”
“好了,我不會懲罰你的。”巧茗將流雲拉起來。
她曾聽齊嬤嬤說過,流雲的父親便是身為先皇遺命的輔政大臣之一,又最先被剷除的司空謝志榮。
當年謝家男丁盡數處斬,女眷則充入掖庭。那謝夫人並未因為如此打擊便消磨了意志,反而愈加精心教導流雲這個女兒,幸好她本人也聰慧能幹,後來才能被尚食局挑中,總算沒有辜負母親的一片苦心。
謝家、梁家都是同樣一種命運,巧茗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她。私下燒祭,雖然宮規命令禁止,但實際上許多宮人太監都私下偷偷進行著,巧茗也不是第一撞見這種事情了。
驟然湧上的熟悉感令巧茗記起,今日應是夏玉樓的三七。
原以為這人被韓震殺死了便永遠消失不會再有威脅,可昨日的事情卻成了他陰魂不散的證明一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茸一壁抓緊將散落的衣紙殘骸全部拾起來裝回食盒裡,一壁忙著向流雲道歉,“你也是的,這種事我們當然不會出賣你了,老是那麼見外。”
她與流雲雖然都在尚食局待過,現在又同為鹿鳴宮的宮人,但因為出身不同,處事時的心態自然也不同。
阿茸平日裡活潑俏皮,做起事情來雖然細心周到,但與人相處時不會太過謹小慎微,維持好了輕易不得罪人的自保原則後,甚至還會有點恣意任性。
流雲卻總是規規矩矩,說任何一句話,做任何一件事,都十分謹慎,也是因為這樣,就算與阿茸與巧茗相處多年,也很少真正推心置腹。
巧茗之前便察覺到這樣的差別,那時只以為是兩人天生的性格不同,直到聽說了流雲的身世,才明白這是遭遇和成長環境造成的影響。
“這些東西我們拿走你肯定是不放心的,你就自己處理掉吧,小心些,別再旁的人看到了。”巧茗叮囑道,“至於給你孃的吃食,就按照阿茸說的吧,你就別操心了,有什麼想吃的告訴我們,讓咱們小廚房做好了給你送過來就是了,你娘既然在病中,肯定還是需要人多陪伴照料的。”
流雲連聲道謝後,三人便分成兩路,各自離開。
*
巧茗回到鹿鳴宮時,巧芙已經等在正殿中。
這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得那般,兩人肯定要好好聊一聊,真正確定了彼此的身份才行,但因為巧茗位份較高,若是她前往翠微宮難免引人注意,巧芙過來卻不同,如果真的是前世的巧芙,這點默契,她們一定會有。
果然,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巧芙便道:“阿茸,之前吃了你做的水晶豌豆黃,那味道真是好,可惜不管是尚食局那邊,還是我自己的小廚房,做出來都不是那個味道。今日想請你傳授畫眉幾手,不知你可願意。”
“修媛要是喜歡吃,隨時叫我做給你都行啊,要多少有多少。”阿茸笑答。
“呦,你這丫頭還捂著絕活不讓人知道啊?”巧芙打趣道。
巧茗便應和著勸道:“阿茸,你就教教畫眉吧,平日裡咱們宮中本就事多,我可有的是事情要你忙呢,不想光讓你埋頭在廚房裡烹飪,你也別想偷這個懶。”
“哎呀,娘娘,我本來也沒說不教麼,梁修媛是自己人,我才願意給她做,換了旁的人還沒這口福試我阿茸的手藝呢。”
阿茸帶著畫眉去了小廚房。
巧茗便讓屋內其他的宮人都退了出去,只剩她與巧芙兩個,然而仍是不放心,又藉口看布料,將巧芙引到次間去。
“也是時候選些料子,做幾件冬裝。”巧芙順勢說道,“近來天氣轉涼,讓我想起天啟二十二年來,那年夏天連月大雨,長江水患,連京師都受了災,所以冬天來得格外早,雪特別大,天氣也格外冷,沒有人願意出門,五妹妹自己釀了梅花蜜,用炭爐暖了,格外清甜。我人懶,沒問配方,還以為以後再也不能喝到了,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好似又有了新的機會。”
這話不知道的人聽起來,還以為她是在懷念家中早逝的嫡妹。
至於現如今是天啟十八年秋,她卻說什麼天啟二十二年冬夏,最多以為她是口誤而已,不會當做一回事。
可,對於巧茗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巧芙說的其實是她們兩個在教坊司時的事情,不論這在當時是不是秘密,在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