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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掌依次屈起手指,再怔怔地盯了兩隻手一會兒,才道,“要十塊,伽羅每次吃兩塊,一天吃三次,還剩四塊,兩塊給爹爹,兩塊給娘。”
前面是巧茗給她立的規矩,小孩子吃得多長得快,但又不能無節制的吃,所以每次吃點心的時候最多隻許她吃兩塊。至於後面那一半,沒人教,是小孩子天然的孝心。
另一邊,喬氏也從顧恬那裡問清楚了來龍去脈,牽著人回來給伽羅賠罪。
“我不是想弄哭你的。”顧恬手掌攏在臉頰兩旁,悄悄衝著張大嘴,“看到了嗎?我掉了兩顆牙,很醜的,大家都看我,我就不好意思張嘴了。”
七歲的孩子說起話來條理自是十分清晰的,伽羅很容易就聽懂了,十分自然地問道:“姐姐為什麼掉了牙齒,是生病了麼?”
“不是病,等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也會掉牙的。”顧恬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伽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齒,又問:“姐姐疼麼?”
顧恬搖頭:“不疼的,就是不好看,吃東西有點費勁兒,跟我奶奶一樣……”
小孩子們,哭鬧容易,歡笑更容易,幾句話的功夫兩個小傢伙就混熟了。
顧恬在家裡排行最小,今天終於有了個小妹妹,親愛得不行,拉著伽羅的手帶她玩,吃糕餅時伽羅鼻尖蹭了餅渣,顧恬還找出手絹來幫她擦掉,儼然一個體貼入微的好姐姐模樣。
女人們的宴席不吃酒,看看歌舞聊聊天,很快便散了。
蕭氏今天也算主人家,陪著巧茗一些送走了客人們,又留下陪她說了一陣話才告辭出宮。
巧茗站在院子裡看著宮人內侍們收拾打掃,那種好像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又自心底升騰而起。
她有些不懂韓震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會天真到以為三年後韓震動梁家是一時興起。
韓震登基時還不到四歲,先帝指派的四個輔政大臣位高權重,向來是少年天子的心腹大患。
在梁家之前,天啟五年,司空謝志榮便成為最先遭殃之人。
那時巧茗還未出生,這些事還是後來在教坊司時聽人談起,那是太皇太后的手筆。皇帝年幼,不得不依賴輔政大臣,卻又殺一儆三,藉機敲打梁興等三人,莫以為天家只剩孤兒寡婦便猖狂不知收斂。
如是想來,或許從那時起就註定了梁家未來的悲劇。韓震是太皇太后親手教養撫育長大,言傳身教之下必然會深受影響,成年親政後,羽翼全豐時,將輔政大臣們一一斬除顯示早已既定的路線
那麼,眼下他唱的又是哪一齣呢?
今日的事情,不光抬高了巧茗的出身,也等於也等於將梁家與天家的關係拉得更近。
如果他最後終歸是要對梁家下手,那又何必在此時多此一舉呢?
難不成這一世,他沒有這種打算?
如果是,又是什麼原因促成了如此改變?
☆、29|25
隔日,也就是四月三十,蕭氏再次遞貼入宮。
雖則盛寵加身,但外命婦這般頻密的與後宮來訪其實並不適合,何況再過三日既是初三,也就是蕭氏每月都會進宮探視伽羅的日子。
然而旁的人或者不知道,或者不記得,巧茗卻是清楚明白的,四月三十是伽羅的生日,同時也是長姐巧菀的死祭。
因為與生母的忌日衝撞,伽羅從出生至今一次生日也未曾慶賀過,就連抓周之禮也免去沒辦。身邊的乳母宮人就算知道這日子的,也沒人敢輕易提起。
在巧茗心中,巧菀的死雖然令人惋惜,但人去了便是去了,最重要的還是身邊活生生的人,雖然不便為伽羅張羅慶祝,但還是命小廚房下午加餐時做一碗長壽麵,再煮上幾個紅雞蛋,好歹是三歲生日的正日子,總要意思一下。
伽羅是個挑嘴的,薄薄澆了一層滷的壽麵她不愛吃,紅雞蛋看著紅撲撲的人人喜愛,吃起來卻淡而無味,和一般的白煮蛋其實無甚區別,她一邊吧唧了一口,便嘟起小嘴耷拉下臉,抬頭四處瞧瞧,卻發現桌上並無其它吃食,更添幾分鬱悶,只望著巧茗滿眼希冀道:“可以換旁的麼?”
這本來也就是個象徵,她既已各吃過一口,巧茗便也不再強迫,命人端了下去,換上伽羅愛吃的甜軟糕點。
蕭氏進來時,正好看到琵琶端著裝了壽麵與紅雞蛋的托盤走出去,便知道巧茗私下給伽羅過了生日,心裡面倒是有些感動。
她雖也覺得外孫女從來不能慶賀生辰是受了委屈,但人養在太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