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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裡數什麼錢?拿著!你娘我是商戶出身,其他什麼都沒有,錢還是有的。”
蘇霓錦有些奇怪,沈氏怎麼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房間裡數錢的?肯定是皎月那個丫頭說的。
“娘,我……”蘇霓錦想起之前自己說的那些傷害沈氏的話,就鼻頭髮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母女連心,沈氏是知道女兒的:“好了好了。娘拿銀子給閨女花,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只要我的綿兒開開心心的,你想買什麼,娘都給你買。”
蘇霓錦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破涕為笑:
“娘,您這樣不對,怎麼能什麼都由著我呢。”
沈氏對女兒好,這是無可爭議的,但她卻很顯然用錯了方法,只是一味的滿足女兒的願望,卻不教女兒尊重與感恩,所以原主才會覺得,從沈氏這裡得到再多的東西,再多的愛,都是理所當然的。
“你是我生的,我不由著你,那由著誰啊?”沈氏輕撫女兒烏髮,寵溺的說。
蘇霓錦鼻子再度發酸,投入沈氏的懷抱,感受著在那個世界被虧欠了二十多年的母愛。
“娘,從前是我不好,與您說的那些混賬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沈氏給了蘇霓錦遲來的母愛,蘇霓錦給沈氏的又何嘗不是遲來的孝順呢。
母女倆相視一笑,將之前的不快拋諸腦後。
“這銀票我先收下,但娘您放心,我不會再像從前那般虛榮攀比,會把每一兩都用在刀刃上。”蘇霓錦說。
沈氏聽了她的話,不禁失笑:
“傻孩子,雖說孃的嫁妝所剩不多,但供你與你哥哥的日常花銷,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喜歡什麼便去買什麼,若是錢不夠,娘再給你。”
蘇霓錦感動之餘,抓住沈氏話中的一個點,問道:
“孃的嫁妝所剩不多是什麼意思?商鋪的生意不好嗎?”
沈氏是商戶女,她嫁給蘇軫時據說帶了不少嫁妝,古代女子的嫁妝除了現銀之外,更多的是商鋪和田莊,商鋪只要經營得當,銀子可以源源不斷,田莊也是如此,以沈氏的身份,她的嫁妝肯定也是商鋪居多,府中開銷自有蘇軫的俸祿,蘇霓錦從前就算奢侈,也有限度,應該不會讓沈氏陷入入不敷出的境地才對。
“哪有什麼商鋪了,你祖母不喜我在外拋頭露面的經營,所以多年前,我的那些商鋪大多都變作現銀了。無事生產,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一日,所以我才說所剩不多,但你放心,你和你哥哥成親時的聘禮和嫁妝,我是早就存好的,兩人一樣多,誰也不虧誰。”
沈氏的話讓蘇霓錦有些印象,她爹蘇軫是奉國公府的庶出,她的親生祖母是妾室,早已作古,如今奉國公府裡還有個嫡祖母在,蘇軫雖然分家而出,但逢年過節,嫡祖母生辰大壽的日子,都要去奉國公府請安獻禮。
嫡祖母連氏也是侯府出身,對於沈氏這個商戶女也諸多挑剔,沈氏嫁給蘇軫之後,連氏就以‘婦人何以拋頭露面’為由,讓沈氏把帶來京城的店鋪,田莊等需要經營的嫁妝全都變賣了,其實就是怕沈氏那些店鋪和田莊產息太多,讓蘇軫這個庶子日子太好過。
沈氏也知道這是自毀長城的做法,可連氏一個‘孝’字壓下來,沈氏若不從,便是要與嫡婆母撕破臉,若是這般,無論是她還是蘇軫,今後都難做人。
那時候正逢奉國公府長房襲爵,庶子分府,連氏逼的緊,最後沈氏只得咬咬牙,將所有的商鋪和田莊皆變賣成了現銀,連氏當時還要查沈氏的賬,幸好沈氏多了個心眼兒,藏了大部分銀子,幸好她這麼做了,要不然蘇軫一個沒什麼產業的庶子分府出去,哪可能有那麼安穩的日子讓他靜心苦讀考探花。
蘇軫不考中探花的話,又怎麼可能入仕為官,然後一路高升,至如今三品大員呢。
連氏心裡肯定恨極了有出息的蘇軫,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連氏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召沈氏過去站規矩呢。
蘇霓錦就是受了奉國公府那邊的蠱惑,從小被灌入這種邏輯,加上原主本身又是個虛榮心極強的姑娘,久而久之,就真的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和親生父親心生不滿,覺得就是因為他們出身不好,才連累自己的出身也不好。
現在想想,幸好她穿過來了,若是讓原主繼續聽信奉國公府那邊的鬼話,將來她不僅要禍害自己,連父母和哥哥都要被她禍害的。
沈氏見女兒面露凝重,秀眉微蹙,不禁伸手撫上了蘇霓錦的眉心,說道:
“這些瑣事,我的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