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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佑寧不解的接過那疊紙,低頭翻看了兩張,臉色就不對了,猛地將紙合上,兩隻耳朵頓時紅透:
“這什麼呀?”
有一瞬間,蘇佑寧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這紙上寫的東西可比周生寫的那些驚爆多了,遣詞用句讓人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總之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周生的詩集啊。”蘇霓錦無辜攤手:“我替他寫的。”
“……”
蘇佑寧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鼓起勇氣,又低頭看了幾眼,只覺得越看手裡的紙就越燙手。
“不是……”蘇佑寧的聲音有點發虛:“這些東西,你,你怎麼寫出來的?”
蘇霓錦指了指蘇佑寧:“你書房裡不是有本金瓶梅嗎?我摘錄了上面幾首詩,改了幾個字啊。”
說完後,蘇霓錦一邊喝茶,一邊她堂而皇之放在桌案上的那本很眼熟的書遞到了蘇佑寧面前,蘇佑寧的目光在手裡的紙和妹妹手上的那本書之間迴轉,終於受不住這迎面而來的壓力,掩面、蹲地、哀嚎起來。
“哎呀——你,你,你……我,我,我……”
蘇佑寧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蘇霓錦也體貼的在他身旁蹲下身子,等蘇佑寧那股子難為情的勁兒過去,再跟他說話。
蘇佑寧捂著臉,終於冷靜下來,一抬眼,就看見妹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嚇得蘇佑寧往後一退,差點坐個平沙落雁。
幸好蘇霓錦眼明手快拉住了他,蘇佑寧這才無奈哀嚎:
“我的小祖宗,小姑奶奶,你這是要幹嘛?要是給爹孃知道你看□□……”蘇佑寧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想到,那□□是他的。
“哥,你冷靜點。”蘇霓錦說。
“你讓我怎麼冷靜。這是你該寫的東西嗎?”
蘇佑寧之前只是覺得他對妹妹不瞭解,現在卻是後悔,在她長成大姑娘那段時間,沒有好生引導教育,讓她沒有一點姑娘家該有的矜持自覺。
“不該寫,我也寫了。”
蘇霓錦不知道蘇佑寧正在糾結什麼,兩手一攤,做無賴狀。
“哥,你能不能用平和的心情來看待這件事。你摒棄雜念,用純粹欣賞藝術的眼光來看看我寫的字,是不是跟周生寫的毫無二致?”蘇霓錦勸道。
蘇佑寧氣結,他在這裡哀嘆妹妹人設崩塌,妹妹還反在那裡說他有雜念,眼光不純粹……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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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如此,蘇佑寧還是鼓起勇氣,用純粹的目光,重新欣賞了一遍。不得不說,只要撇開‘是我妹寫的’這一點,這些字確實與周生的字跡一模一樣。
蘇佑寧惆悵嘆息:
“所以,你寫這些究竟想幹什麼呢?”
“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哥哥。這些詩的名字,每首詩都或多或少帶著姑娘的閨名。”蘇霓錦解說。
她替周生寫了個詩集,每首詩都帶一個名門閨秀的閨名,雖然蘇霓錦覺得以一首風馬牛不相及的詩,就能讓人對一個姑娘浮想聯翩,這就是扯淡。但既然古人們這麼玩兒,那她也就入鄉隨俗玩兒一把。
至於選的都是哪些閨秀的名兒,那自然都是跟蘇霓錦有樑子的,比如之前在奉國公府的宴會上,當眾讀豔詞,笑話蘇霓錦,直接導致原主回來就上吊自殺的那幫姑娘,在她今日代替周生所創作的這詩集裡面,這些姑娘,蘇霓錦一個都沒忘記,有一算一,人人有份。
畢竟蘇霓錦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穿了過來,那今後就少不得要以蘇霓錦的身份,跟她從前來往的那些人繼續來往下去,那今後來往的時候,就蘇霓錦一個人被‘著書立說’了,那多不好意思,姐妹們要是太羨慕她,不就妨礙交際了嗎?
所以蘇霓錦藉此機會,幫她們也一人寫一首,這樣大家以後也就公平了,來往見面的時候才能更和諧嘛。
“你是想讓周生成為眾矢之的?”蘇佑寧終於明白了妹妹的宏偉計劃。
東平伯府指使周生寫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汙衊妹妹,不管怎麼解釋都沒用,確實不如直接分散注意力來的有效。他們只需配合這些詩放出風聲,對東平伯府的所作所為依樣畫葫蘆,讓那些原本在一側等著看戲的世家女們都捲進這場風波,讓她們沒法獨善其身,自然而然就會找上寫這些詩詞的幕後黑手。
只要各大世家能找到周生的身上,那後續也就不必蘇家去想怎麼報復的事情了,那些世家的手段可比蘇家厲害多了,別說一個周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