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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給太后送了補身湯來,太后可喝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太后哪會不知皇帝有心岔開話題,深吸一口氣後,便就沒再說什麼了,熙元帝見她好些,便也能輕鬆一點,對殿外喊了聲:
“朕都坐這麼會兒了,怎麼連個上茶的都沒有?”
隨著熙元帝的呼喊,殿外進來一個端著茶水的面生嬤嬤,在殿中看了看後,便將茶水遞到蘇霓錦面前,蘇霓錦看著茶,又看看那嬤嬤,竭力給她使顏色,想告訴她不是她想喝茶。
可那嬤嬤把茶往她面前一送,就把托盤舉的高高的,再把自己的頭埋的低低的,完全沒有看見蘇霓錦的暗示。
熙元帝和太后也注意到這情況,太后抬眼看了看後,說了句:“這奉茶的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既然送到你面前,你還愣著幹什麼?懂不懂規矩?”
蘇霓錦愣住了,她該懂什麼規矩?目光瞥到茶杯上,蘇霓錦恍然大悟,哦,敬茶。
這壽康宮的人也搞笑的,自己不敬茶,還要她這個站了老半天的人敬!
儘管不是很情願,但茶都送到蘇霓錦手邊了,蘇霓錦不得不敬。
端起茶杯,走到熙元帝面前,恭恭敬敬的敬茶:“陛下請喝茶。”
熙元帝近看了一眼蘇霓錦,暗贊此女確實美貌,怪道讓太子一見傾心,接過茶喝了一口,對蘇霓錦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道:“先坐下歇著,朕還要跟太后說會兒話呢。”
“是,多謝陛下。”蘇霓錦確實站的有點腿痠,儘管連半個小時都沒有,但架不住精神高度緊張啊。
蘇霓錦得了聖旨入座,太后也不能駁回皇帝的意思,等蘇霓錦坐下之後,太后才跟熙元帝說:
“哀家記得皇帝曾經有個許美人,也是生的傾國傾城,皇帝那時幾近專寵於她,只可惜,許美人福薄,不久就病死了。皇帝為此茶不思飯不想了好幾日,連著大半個月都不上朝呢。”
熙元帝轉著拇指上扳指的動作頓了頓:
“哦,是啊,許美人的死對朕的打擊挺大的。”哀傷了大半個月,連一次都沒有召妃嬪侍寢,大半月後,才慢慢恢復。
“陛下那時傷心之餘,還不忘將許美人的父親官升三級,也算是全了許美人一番伺候了。”太后又說。
熙元帝眯眼凝想:“官升三級?有嗎?”
啊,好像是,許美人的父親是個七品小官,升三級也才四品。
“有。”太后篤定。
熙元帝不想跟太后分辨,轉動扳指不動聲色道:“這些事太后都替朕記著呢。”
“哀家可不都記著嘛。”太后說到這裡,抬眼望蘇霓錦的方向瞥去一眼,對熙元帝道:“咦,提起許美人,哀家倒覺得蘇家那姑娘生的倒是與許美人有三四分相似。”
蘇霓錦心口一窒息,臉上堆起笑容,道:“太,太后過獎了。”
然而太后卻不理蘇霓錦,不管她說了什麼,只問熙元帝:“皇帝,你瞧瞧,哀家說的對不對。”
熙元帝順著太后指的方向,往蘇霓錦看了一眼,回道:“啊,大抵天下美人都有幾分相似吧。”
太后聽了熙元帝的話,但笑不語,熙元帝目光一動,對蘇霓錦問:
“對了,朕之前瞧了你三選時的棋藝記錄,覺得你下棋挺厲害的。朕也喜歡下棋,要不陪朕下兩局?”
蘇霓錦不知道該回答‘陪’還是‘不陪’,因為她不確定,熙元帝有沒有看出太后的意圖。蘇霓錦現在心裡後悔啊,本以為進宮轉一圈就能回去,早知道要面對這麼複雜的事情,蘇霓錦進宮前就該派人去給祁昶傳句話的。
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
太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熙元帝一臉天真的看著她,他們好像全都在等著蘇霓錦的回答。
此情此景,她哪有說‘不’的權利,硬著頭皮對熙元帝道:
“臣女棋藝一般,但若陛下有興致的話,臣女願相陪。”
熙元帝滿意的點頭,起身對太后說:“太后,朕便不陪您用午膳了。您多注意身體,若還有哪裡不舒服,千萬派人通傳。”
太后斂眸一笑:“皇帝是要回宮與蘇家女下棋嗎?哀家這裡也有棋盤的。”
熙元帝又往蘇霓錦看去一眼,直言道:“不了,朕近來剛得了一副羊脂玉棋子,習慣用那棋盤下棋,便不叨擾太后清靜了。”
“如此,哀家便不留你了。”太后一副老師傅打完全套廣播體操般的輕鬆神情,大度的對熙元帝擺擺手,同意熙元帝把蘇霓錦帶回去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