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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成這樣了還不找我?”
語氣有些冰冷,還有不可忽視的惱怒。這是顧定珩第一次兇她,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敗下陣來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訥訥的說:“我好像有點餓了……”
知道餓了就好,顧定珩終於鬆了一口氣,拿過放在一旁的保溫壺,到處裡面的雞絲粥,食物的香氣一下子瀰漫開來。
原本沈樨只是找了個藉口,結果聞到這味道,食慾真的被挑了起來。
“你做的?”
顧定珩抬頭瞥了她一眼,說:“王姨做的。”
沈樨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不敢開口了,怎麼覺得自己生病了反而對她兇了呢,自己說什麼錯什麼。
“你都病成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會有心思去熬粥?”顧定珩嘴上語氣不善,手上動作卻很輕柔。舀了一口粥,輕輕吹了吹,才遞到沈樨嘴邊。沈樨沒再開口,很配合的一口一口喝著粥。
學校醫務室的病房只有兩間,一般也就臨時掛掛水什麼的,現在除了他們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別的地方燈都暗暗的,只有他們這裡開了一盞日光燈。安靜的環境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醫務室外,張弛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只是在顧定珩接了電話就衝出教室時,他立刻想到了沈樨。電話他聽到沒幾句,大約聽到是在醫務室。一堂課講了些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心裡不斷有兩個聲音在博弈。一個說不是已經決定放棄了嗎?不要去想了。一個又說就當普通朋友生病了也應該去關心關心。
就這麼掙扎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放心不下,不受控制的走到了這裡。
“怎麼不進去。”
張弛聽到聲音轉身看到是唐宋,唐宋是他在申大附中時學生會的前輩。當時知道他是沈樨同班同學時,自己還開心了很久,想著可以多打聽些她的訊息。結果最先知道的卻是沈樨和顧定珩在一起的訊息,再後來是是顧定珩出國的訊息……
唐宋是才從校外回來,他的專業是路橋工程,經常需要出去測繪。一年多的大學生活下來,白淨的膚色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健康的古銅色讓他看上去精神奕奕,比以前小白臉的模樣更引人注目。
“既然不想進去,一起走走,怎麼樣?”
張弛多少知道唐宋的性格,他這麼說肯定是有話要聊了,他也是真的不想進去。
兩個男生一起走在夜晚的校園裡,不是輕鬆的氛圍,多少有些怪異。唐宋帶他走到籃球場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你喜歡沈樨?”唐宋問的直接,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嗯。”張弛也不矯情,答的也直接。
“喜歡多久了?”
“從十三歲那年開始。”
唐宋聽了愣了一愣才又開口:“夠早的。”又停了一會說,“聽說過我和黃伊的事嗎?”
“嗯。”
“我自己在感情上沒有成功經驗,本來不該跟你說教,只是失敗的經驗我有,就當惺惺相惜,吐吐苦水吧。”唐宋看了張弛一眼,繼續說,“我之前以為自己失敗是敗給了時間,黃伊先認識他,所以我失了先機。後來我才明白,感情的事其實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因為所以科學道理。愛情,是最沒有道理可言的。”
張弛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進去,其實他本能的是想抗拒的。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有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接受現實。”
關於自己的那段感情,唐宋一向都吝於談論,這次破例也是因為在張弛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而張弛又是惜字如金。該說的都說了,唐宋也就走了,只留張弛一人在空曠的球場。
在醫務室的倆人並不知道這場談話,顧定珩陪沈樨到了九點,值班的醫生看沈樨沒有再反覆發燒,也就讓他們回去了。
“你快回家吧,陪我一天你也該累了。”沈樨趕著他走,接過他手裡的藥和水果。
“嗯,我看你上去。”顧定珩的確有些疲憊,親了親她的額頭就放她上去了。
進了寢室,石瑤狗腿的跑來噓寒問暖,還有孫雯雯和陳穎,一個勁的問顧定珩是不是悉心照料。
“我是交友不慎才有你們這樣的損友,尤其你,石瑤,你忘記去年你生病是誰照顧的你?”沈樨氣哄哄的說,“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邊本來還在恢復期。”
“我知道你心疼顧神,可當時你都昏過去了,我嚇壞了,如果這都不告訴他,我怕我會被他宰了。”石瑤拉著她跟她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