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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管是誰養著,這天都是在正院賀生辰。
在正院參宴的命婦們,哪個也不會不長眼地說他是西院養出來的,更不會有人不合時宜地提起恪郡王府。宴席上下一片其樂融融,就好像這個孩子完完全全是葉蟬親生的,和旁人都沒有關係。
而在西院裡,則又是另一番光景。側室們互相一聊天,幾句話一聊,就能摸出來這位廣恩伯的容姨娘是什麼脾性。如果她是本分守禮的那一種,她們做客人的自然會識趣地不說冒犯的話,可她既有些野心,她們也知道如何投其所好。
五王府世子的側妃徐氏就先開了口,噙著笑跟她說:“你還年輕,有些想法也是對的,畢竟命數這個東西,誰說得清楚呢?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更不用總想著孩子在你們夫人名下。要我說,在誰名下那都是虛的,孩子自然是誰養著便跟誰親。你這兒又是長子,養得好了,日後自有你的好日子。”
她這話實在直白,但屋中眾人或贊同或不贊同,都抿著笑,沒人當面拆她的臺。
偏偏四王府幼子謝逢的側室南宮氏和謝逢一樣是直性子,聽她說完就蹙了眉頭:“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吧。她們正夫人但凡不是個惡人,就總還是敬著些好。再說,這孩子到底是繼來的,又和正院那個是親兄弟。你這麼說,讓他們親兄弟爭起來,難不難看?”
一屋子女眷頓時全暗吸了口涼氣,徐氏更狠狠剜了她一眼,心說誰要你在這兒教這套賢良淑德的東西?
你是不是成心把天聊死?
偏偏南宮氏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挨瞪,一臉無辜地張口就說:“你瞪我幹什麼?”
徐氏尷尬地別開了眼睛。
南宮氏扭頭又勸容萱:“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別爭那些有的沒的,人嘛,還是自己高興最要緊。我就想通了,我們爺眼下是年輕還沒有正妃,等過兩年有了,但凡她不惹我,我也就不跟她爭,有什麼可爭的!”
眾人:“……”呵呵!
說了半天,她們都忘了,謝逢今年才十五,壓根還沒有正房。
——都沒正房,你個側室跟這兒裝什麼不爭?滾滾滾滾滾!過幾年你就懂了!憋屈在誰心裡誰知道!
反倒是容萱沒在意南宮氏的話,她今天有點緊張,心緒全在外頭。
今天前頭的宴上,會有謹裕公府的人,而且聽聞,謹裕公親自來了。
這位謹裕公是謝遲的祖父輩,也就是說,和謝遲的爺爺同輩。二老喜靜,今兒都沒理宴席的事兒,可按禮數來說,爺爺應該要和這位謹裕公碰個杯說會兒話。
花佩說,興許到時候謝遲會請謹裕公去二老的住處坐一坐。
二老的住處在府邸東側,是三進單獨僻出來的院子,和她西院離得很遠,“順路偶遇”是說不通的。
但是不要緊,今兒不是元顯的生辰麼?她可以去正院接上元顯,帶去二老那兒見個禮,這樣一來,順理成章。
謝遲什麼時候請謹裕公去那邊不好說,但不要緊,花佩在前頭打點好了,會有人來傳信兒。
前頭的宴席上,謹裕公作為到場的一眾宗親裡輩分、年紀都最長的人,當仁不讓地坐了主位,兩旁分別是謝遲和忠王。
酒過三巡,謹裕公來了興致,四下瞧瞧,等謝遲和謝逢喝完了酒,就把他叫了過來,開口問他:“你祖父近來可安好啊?”
“祖父安好!”謝遲立刻放下了酒盅,“我帶您去瞧瞧,您二老說說話。他不愛這些熱鬧,所以懶得出來,您別計較。”
謹裕公聽他這麼說邊笑了,連連擺手:“不計較不計較,走走走,把酒拿上,我跟他喝一杯去。”
劉雙領便趕忙拿了一壺酒、兩隻酒盅,放在托盤裡穩穩地端著,與他們一道往東邊去。謹裕公年紀大了,走得慢些,謝遲當然也不會催,走了小半刻才道。
結果院門口的小廝湊過來,小聲跟謝遲稟說:“姨娘在裡頭呢,說是帶著大公子來給二老磕個頭。”
謝遲一怔,下意識地鎖眉看劉雙領,滿眼都是:她怎麼來了?
劉雙領也納悶,心說沒聽說啊,剛才不還在西院陪各府的側室說話呢麼?
但當下,總也沒道理讓謹裕公在外面等著。謝遲氣息一沉,壓聲吩咐那小廝:“進去說一聲,謹裕公來了,讓她避一避。”
小廝應了聲便進去,也沒什麼可委婉的,到了二老跟前,便把這話直截了當地說了。
“謹裕公?”謝周氏面上的笑容收了幾分,不動聲色地看容萱的反應。沒想到,容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