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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容萱難以接受的,是謝遲經常把元顯帶到正院去玩。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好、元顯身邊的乳母也好,開始糾正元顯的稱呼了。
他們讓元顯叫葉蟬娘,叫她姨娘。
容萱倒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兩個孩子都在葉蟬名下,也知道按道理她確實只是姨娘。可到了這一天,她還是忍不住地覺得,憑什麼啊?
這孩子她養了一年多,葉蟬幹什麼了?不就是偶爾差人假惺惺地問問過得好不好,再不然就是在元顯去正院的時候陪他玩一會兒?
明明沒出多少力,她還真能心安理得地聽元顯叫娘?
容萱為這個膈應好久了,每次一想到,都忍不住地在心裡罵封建制度壓死人!文化糟粕不能要!
偏偏元顯還對一切都沒有芥蒂,尤其跟元晉越來越親,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元晉。容萱對此既憋屈又心疼,怎麼想都替元顯虧得慌。
是以在元顯吃著牛乳燉蛋又想起元晉後,容萱自己足足生了一個時辰的悶氣。她鐵青著臉,屋裡沒一個人敢說話,連元顯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吃完就拉著乳母出去玩了。
直至花佩拿著封家書挑簾進來,小心翼翼地瞧瞧容萱的神色,遲疑道:“姨娘,您的家書。”
容萱重重地沉了口氣,伸手將信拿了過來,帶著三分餘怒撕開信封。
兩息之後,她面上的笑容一點點綻開:“哥哥立功了?!”
信是她母親寫來的,說兩個哥哥都從戰場上活了下來,而且立了戰功。眼下二哥得了正八品千總的官位,大哥是正七品把總。除此之外還各得了一百兩的賞銀。母親說,等過些日子,天暖和一些,讓兩位嫂嫂來洛安看看她。
這可真是個喜事啊!
——容萱對自己這樣說。
她從前不太在意這個“家”,因為她對他們實在沒什麼感情。但現在,大約是因為在府裡的日子太無聊,劇情發展又太不盡人意的緣故,她開始真情實感地在意這孃家了。
容萱滿面笑意地招呼花佩:“快,給我備筆墨,我給娘寫封回信,寫好你立即叫人送出去。”
屋裡的氛圍便可算鬆快了下來,花佩趕緊應下,跑去桌邊鋪紙研墨。
正月十六,整個新年算是就此到了尾聲。薛成直到這天,才終於收到了廣恩伯府來的回帖。
——不,現在應該叫勤敏侯府了。
帖子裡說,過年實在太忙了,家裡亂成一團,直至昨晚才看見太傅的帖子,罪過罪過。所以就沒時間登門拜訪了,日後有機會一定當面向太傅謝罪。
這套說辭,誰都熟,誰都懂,說得再客氣也是成心不想見。
薛成看完這帖子,在書房裡靜了半晌,心裡的情緒很複雜。門生進來換茶時,見他雙眼放空,試探著喚了聲:“老師?”
薛成回神,看看他:“哦,子適啊。”接著他一喟,又看了看手裡的帖子,遞給了張子適。
張子適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之一。早兩年,洛安城裡的才子有過一次陣仗頗大的辯政,也就他能和忠王陸恆一較高下。
說句大不敬的話,在薛成眼裡,張子適論才德,能甩太子殿下八百條街。
便見張子適看了看那帖子,就笑出來:“勤敏侯,是那現下在洛安城裡名聲大噪的謝遲麼?”
薛成點頭:“是他。”
張子適又笑了兩聲:“老師屈尊請他,他都敢不來,倒真是沉穩。”話音落定,張子適便察覺到老師的目光瞟了過來,但也沒就此收住笑,而是追問,“那老師接下來想如何?”
張子適清楚薛成的脾性。他挑學生刁鑽歸刁鑽,平日惜才也是真惜才。勤敏侯藉故不來,他絕沒生氣,搞不好還因此更欣賞這個勤敏侯了。
果然,薛成略作沉思,嘆道:“陛下贊他是個可塑之才。若能有名師加以教導,想來更可成大才。”
張子適一怔:“老師想收他做門生?那學生可以登門……”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位勤敏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可薛成搖頭:“不,不能是我。”
他是太子太傅,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若勤敏侯主動想拜進他門中那還罷了,他自問自己的學問當他的老師也夠,可讓他差人去邀勤敏侯就成了另一回事。
——拉攏這種在洛安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說好聽點,旁人會覺得他在為太子謀劃;說難聽點,沒準就成了太子結黨營私。
他當下的一切都可以被與太子綁在一起。而他之所以這樣關注勤敏侯,也的確是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