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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可信,可他又留下話說讓您去顧府敲門。門房怕誤了大事,不敢不回,就……”
謝遲聽到這兒冷靜了三分,覺得這事多半是假的。
但又還有那麼三分僥倖,希望它是真的。
然後這主意自然好拿,他去敲敲顧府的門就得了唄?如果不是,大不了就是吃閉門羹,真顧玉山又不至於為這個揍他一頓,對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另一件事,必須得做。
“快,幫我研墨,我趕緊寫道摺子進宮。”謝遲道。劉雙領立刻上前,挽起袖口就給他研墨。
他自己找個老師不是大事,被有名望的先生主動收了去,也不是大事。但這人叫顧玉山,小事便成了大事。
誰讓他曾是皇長子的老師呢?而且又已閉門不出十多年了,先前的門生也已皆盡遣散。能否拜入他的門下,謝遲不敢自己做主。
一個時辰之後,謝遲就進了宮。彼時皇帝正在太液池邊散步,並不在紫宸殿裡。不過,謝遲鮮少這麼行色匆匆,也很少說“有要事求見”,紫宸殿值守的宦官又知道他在陛下跟前得臉,想了想,就帶他往太液池那邊去了。
太液池在後宮裡頭,他雖是宗親,但也是外臣,一路上還得讓女眷避讓。謝遲直覺得不合適,好多都想折回紫宸殿等便是。可每次這年頭都只是冒上一冒,就又被心中的激動頂了回去。
那可是顧玉山啊!
就這麼著,不過多時,他們就在太液池邊尋到了皇帝的身影。遙遙一瞧,皇帝正在湖邊垂釣呢,穿了身常服還帶了頂草帽,頗為悠閒。
領路的宦官示意謝遲稍候,接著徑自先上前稟了話。謝遲看到他與傅茂川低語了幾句,然後傅茂川又躬身稟給了皇帝,皇帝回頭瞧了瞧,朝他招手。
謝遲趕緊過去,到了近前一揖:“陛下聖安。”
皇帝今日心情確實還不錯,一邊繼續釣魚一邊笑問:“什麼事?”
謝遲便將奏章從衣袖中取了出來,傅茂川還沒來得及接,就聽皇帝又道:“沒工夫看,說說吧。”
“……”謝遲忽然很忐忑,啞了啞,磕磕巴巴地開口,“今天……今天臣在府裡遇到了件怪事。”
皇帝睃了他一眼:“緊張什麼?說就是了。”
謝遲強沉了口氣:“門房說……說有位喝得大醉的先生來敲門,點名想收臣當學生。門房不信,他轉身就走了,只留了名字,說讓臣去敲門。”
皇帝原正調整著魚竿角度的手忽而一頓,謝遲趕忙噤聲,小心地觀察皇帝的神色。
接著,他聽到皇帝說:“是顧玉山吧。”
謝遲一愣,應說:“是……”
“他可真是個有本事的人。拋開君臣身份不提,和朕也是老交情了。”皇帝笑了一聲,“他讓你去,你就去吧。只有一樣,若他提起覃州水患的事,你別跟他說朕沒讓你去。”
“?”謝遲自然疑惑,這一聽就是有事啊?可見皇帝沒有往下說的意思,他也不敢問,只得謝恩告退,不再打擾皇帝雅興。
等到他走遠了,魚竿忽而一陣猛烈晃動。皇帝忙將魚竿握住,傅茂川也及時地搭了把手,一道把魚拽了上來。
一條鯉魚在勾上撲稜著,午後斜映過來的陽光照得它金光粼粼,皇帝舒心地一笑:“怎麼樣?”
傅茂川笑道:“這會兒拿去御膳房,正好做道紅燒魚,晚膳時便可上桌了。”
皇帝嗤地一聲,瞥了他一眼,又道:“朕是問,顧玉山這事,你瞧怎麼樣?”
傅茂川這才發覺自己會錯了意,一時間面紅耳赤,周圍好幾個手下也忍不住低笑了兩聲。他緩了緩,道:“老師是好老師,學生也是好學生。又有陛下一片苦心,想來,是不會有錯的。”
更深一層的話傅茂川沒敢說。他心下覺著,陛下對勤敏侯的這一片苦心,越看越不像是在為太子挑輔臣了。別的不說,單說是跟各府世子比,都能比出差別來。
傅茂川覺得這似乎更像是一種寄情,一種懷念。
勤敏侯論性子論品格,論那份心懷天下的思慮,也確實是和皇長子像了一些。
皇帝自己倒不曾多想,聽罷他的話,悠然地又笑了笑,指了指剛釣上來的魚:“讓御膳房做了吧。正好在晚膳的時候,送到勤敏侯府。”
勤敏侯府,謝遲正和葉蟬分享著這意外之喜,魚突然就送到了。
宮裡的食盒講究,送來時魚還熱著,夫妻二人一道心情複雜地叩謝了皇恩,然後看著擺在桌上的紅燒魚懵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