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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逐在旁邊幫腔:“他夫人才剛及笄啊,你是不是瞅準了人家年輕好欺負?”
失算了吧?被懟了吧?丟人現眼了吧?
三個堂弟一臉鄙夷,謝遇好懸沒給氣厥過去。
幾尺外的書房裡,張子適勸了勸謝遲:“沒事就行,別跟他計較。”
謝遲“嗯”了一聲,接著就扯了個大哈欠。
他昨天回明德園,一往一返花了不少時間。回來後便緊鑼密鼓地忙起了正事,結果一不小心就忙到了天明,一整夜沒睡。
“你今天早點回去歇著吧,我在這兒在忙一晚,該理的東西就差不多了。”張子適邊說邊打量他的雙眼烏青,“酉時就回吧。”
謝遲深感讓張子適自己忙很不合適,頗想推辭,然而精神不濟也實在難以把事情做好。
他於是又扯了個哈欠,拱拱手:“多謝,明天換我多盯一陣。”
另一邊,顧府之中,顧玉山正生無可戀地仰面躺在床上,盯著帳子發呆。
昨天晚上,他送了第十封信出去;今日一早,十封信一起被送了回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隻嶄新的信封,他戰戰兢兢地開啟一看,裡面是熟悉的娟秀字跡,卻寫了一個氣勢如虹的:滾。
顧玉山於是就這麼躺下了,早膳沒吃,午膳也沒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唉……
他又嘆了口氣,心下努力地跟自己說,當下的這個情形,是他預料到的了。
——當年是他一蹶不振不好好過日子,夫人日復一日地開解了他好幾年,他作死一句不聽,才把夫人氣走了。現下他重新振作了起來,想和夫人重修舊好,夫人就必須回來嗎?哪有那麼好的事。
這個道理他懂,可他心裡還是苦悶。
顧玉山就這麼一直躺著,不知不覺便躺到了傍晚。謝遲迴來後照例用過晚膳便來見他,他直至人家走到了床前才驀地意識到有人來了。
“……回來了?”他沒精打采地開口,謝遲應了聲是。
然後,顧玉山便見謝遲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他片刻,接著伸手要碰他額頭:“老師您病了?”
顧玉山啪地揮開了他的手:“去去去,沒病,你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幹就早點睡。”
“?”謝遲心說,我今天這麼早回來就是為了睡覺的。可是您這樣,我不敢睡了啊!
他左右瞧瞧,拉過張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老師您有心事?跟我說說吧,我幫您想轍。”
嘿,這傻小子……
顧玉山皺眉:“你幫不上忙,快走,讓我自己待會兒。”
“我聽下人說您都自己待了一天了,不吃不喝。”謝遲鎖著眉,神情肅然,“您跟我說說吧,我就是幫不上忙也不會同外人講。您別自己憋著,小心憋出病來。”
“哎你煩不煩?!”顧玉山暴躁地撐身坐起來,“出去!不然我……我打你啊!”
“……”謝遲看著老師思量了會兒,離座起身從桌上把戒尺取了下來,雙手捧給顧玉山,“要不您先打,打完您跟我說。”
顧玉山煩炸了,抄起戒尺揚手就抽了下去,謝遲吃痛一縮,咬牙緩了緩,又把手伸了回去,顧玉山憤惱地再度揚起戒尺,打卻打不下去了。
“……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學生!”他把戒尺扔到一邊,負氣地別過頭。
謝遲坐回椅子上,還死皮賴臉地往前湊了湊:“您就說說唄。您看您,一不會殺人越貨,二不能打家劫舍,為人清正頂天立地,有什麼開不了口的?”
他還學會捧人了。
顧玉山被他氣笑:“你去把門窗都關上!”
“哎。”謝遲立刻起身照辦,不止關了窗、閂了門,還仔細看了一遍周圍有沒有下人,確定沒人能聽壁角才又折回來坐,“您說吧。”
“唉……”顧玉山復一聲嘆息,眸光漸漸凝住,終於惆悵地開了口,“你師母……”
謝遲便聽老師說了一晚上師母的故事,聽得他都精神了!
這故事有點像大齊版的《梁祝》,不過是沒有馬文才攪局,甜甜蜜蜜走到最後的《梁祝》。說白了,主要就是,師母當時是因為女扮男裝進官學讀書而和老師認識的!
“百十來個學生一起月試,你師母回回都前三甲……”顧玉山說起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迷離。
“後來也不知是誰先看出的端倪,說她是女兒身,官學裡鬧了好幾天。”顧玉山笑了一聲。
“再後來,她就大大方方地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