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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扯到了東宮!”謝逢無比懊惱,“是盤問一個吏部官員時牽出來的,接著問下去壞了事了,東宮官只怕沒一個乾淨!”
謝遲趕忙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各地官學官舍的事情,可和東宮挨不上,太子就算有權也還管不到這些事情。
謝逢說,官學官舍和東宮是挨不上,可你架不住東宮官向底下人索賄,逼得底下人從官學官舍上摳錢啊?
“索賄?”謝遲皺起眉頭,“這怎麼回事?兩邊的規制差不多,論實權東宮官可要低一截。”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謝逢嘆氣,“朝廷上下這麼多人,一輩子也混不出什麼名堂的大有人在,但東宮官日後的出路卻是可以看見的。他們仗著這一點,又仗著陛下只有太子這一個兒子,對朝中位低的官員或許以日後的官位、或直接弄進東宮去,保他們今後幾十年富貴無虞。像曹尚書這樣的位高權重的官員自不會動心,甚至壓根不會與他們接觸到,但對位子不夠高的人來說,可真是塊肥肉啊!”
謝逢當時聽著都覺得這真是誘惑不小。如他不是個宗親,不是原本也衣食無憂,他都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過去這個坎兒。
謝遲也一嘆:“那你為難的是什麼?”
“你知道東宮官牽扯進去多少個嗎……”謝逢氣虛道,頓了頓,張開一隻手,“五十多號人,從上到下,層層盤剝。這事若不稟陛下,對不起陛下的信重,對吧?可如果稟了,太子御下不嚴的罪責一定逃不過——就他那個小心眼兒,繼位之後不得找茬剮了咱們?再說,萬一這些官員索賄的錢又變成賀禮進給了他呢?他罪加一等,來日不得滅咱們滿門?”
謝逢想當忠臣,可攤上這麼個儲君,誰不得為來日的安危想想?就算陛下身子還康健,瞧著還能在位個二三十年,也終究還是有太子繼位的時候呀?
謝遲在屋裡踱了半圈,又坐回書案前:“張子適怎麼說?”
“我還沒跟他提。”謝逢神色頹然,“他畢竟是太傅的門生,太傅和太子又一損俱損。這事若打算稟給陛下,還是繞著他為好。”
謝遲一時也舉棋不定,想了想,提出先看看案卷再說。謝逢就差了身邊信得過的宦官去取,等東西取回來一看,滿滿一箱子。
“……你這是審了多少人?”謝遲看著箱子嘴角抽搐。
謝逢咂嘴:“從賬冊理清了就開始盤問相關人員,怎麼也有三四十號吧。涉事的東宮官還沒敢驚動,不然更多。”
那今晚看來睡不成了,謝遲蹲在箱子前拿了本案卷翻了翻,籲著氣叫劉雙領:“收拾個住處給他。告訴夫人一聲,我今天大概不得空過去了,讓她吃好睡好。”
“嘿。”謝逢一聽,也叫了個宦官進來,“去府裡回個話,說我在勤敏侯這裡忙著,今天不回去了,讓側妃別擔心我。”
他還沒大婚,府裡現下和他處得來的就一個側妃南宮氏。謝遲聽言嗤地笑了聲,謝逢的臉一下就紅了:“笑什麼笑,你還不是時時處處都想著嫂子?”
二人便在書房中忙了起來,事情稟到正院,葉蟬聽完哦了一聲:“我沒事,讓他專心忙正事吧。晚膳有勞劉公公盯著他用,別餓著肚子忙一夜。”
劉雙領連忙笑著應下,葉蟬想想又說:“叫廚房備點方便吃的東西,包子一類的吧。”
這類不帶湯不帶水的東西吃著合適,他們邊忙邊就順手吃了。如果吃飯時要把手頭的事擱下的話,他們忙起來很可能一拖再拖。
劉雙領應下來,就退了出去,折進正院的小廚房,把差事一句句跟陳進交待清楚了。
正院的小廚房裡便忙了起來,到了傍晚,香噴噴熱騰騰的包子出了爐,陳進便跟周志才借了兩個人,幫忙把包子送到前頭去。周志才也樂意幫他這忙,去君侯面前露臉的事誰不高興啊?他就叫了手底下辦事機靈的小臧和王普,讓兩個人一道去送膳。
二人一路都沒停,路過前院的大廚房時,身形一閃就過去了。院子裡,兩個大廚房的宦官坐在廊下直磨牙:“真能往跟前湊!”
他們大廚房裡,先前錢大廚的那一班人馬因為不是宦官的緣故,各自給了筆錢,另謀生計去了。現下這批人,和正院小廚房的那撥是同時入的府,混得卻遠不如小廚房那幾個好。
這主要是因為君侯大多數時候都在外忙碌,偶爾一回來就和夫人一起在正院用膳。他們不敢說君侯和夫人不對,可當下的處境真氣人啊!
給西院和下人們做飯有什麼意思?做得再好也沒多少賞賜。虧得老爵爺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