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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起身頷首:“奶奶慢走。”又遞了個眼色示意下人趕緊攙扶。
臥房裡,葉蟬看到謝遲親自端著湯進來新奇了一下,然後聞出是藥膳,指了指懷裡的小六:“等一會兒,等他吃飽我再喝。”
“放涼了就不好了,我餵你。”謝遲坐到床邊揭開砂鍋蓋子,葉蟬一瞧,又是雞!
不過這回是雞湯,而且和中午那個味道明顯不一樣。她於是還挺好奇味道,抱著孩子往謝遲身邊湊了湊,就著他送過來的湯匙先喝了一口湯。
沒什麼特殊的味道,就是挺鮮的。
葉蟬咂了咂嘴:“味道不錯啊,這裡面放了什麼藥?”
謝遲遲疑了一下,含糊道:“方子上寫的是……紫河車,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
葉蟬點了點頭,當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只覺得這名字挺雅氣的,應該是草本一類的東西?長在河邊的?
看她沒再追問,謝遲就猜她肯定是被名字騙住了——他剛開始都被名字騙住了!後來閒來無事查了書才知道是什麼!
他還連帶著翻到了不少其他的藥名,然後就覺得,這些大夫真會玩兒,奇奇怪怪的藥材大多有個雅緻的名字。
紫河車這種完全聽不出是什麼的就算了,書裡還有種藥材叫望月砂——這麼清新脫俗的名字,結果竟然是兔子糞!
除此之外還有,夜明砂是蝙蝠糞,五靈脂是寒號蟲糞。
看完這些之後,謝遲覺得,還好葉蟬只用吃個紫河車……
當然,他還是絕對不會主動告訴她紫河車是什麼的。
當天夜裡,葉蟬又爬起來餵了小六好幾回。每回她一起來謝遲就跟著起來,撐著眼皮坐在旁邊看她喂孩子。
按她的意思,當然是不需要他這麼折騰的,反正他又沒奶(……),但他擔心她身體太虛會喂著喂著自己出點事。
他還試著勸她說:“我覺得夜裡可以讓乳母喂兩回,反正乳母也在用藥膳,你好好睡一覺。”
葉蟬搖頭:“我總共就喂他十天,沒準兒多喂一天他就更好一點呢?”
他現在可命懸一線啊!
第二天一早,葉蟬帶著兩眼烏青再把小六抱過來的時候,左看右看,感覺他好像確實比昨天白嫩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也有可能是錯覺。
葉蟬心情複雜地一聲笑嘆,手指碰了碰他軟軟胎毛:“你要活下來啊。你活下來,哥哥們肯定都寵著你,好吃的都歸你。”
與此同時,謝遲把太醫請進了書房,請教避子良方。
王昌興首先直言不諱說:“王妃這回傷了身,沒個三四年養不好,這三四年裡應該都不會有孕的。”
謝遲點點頭,王昌興略作沉吟,又道:“不過殿下若不放心,可以施針避子。這針法太醫院不少人都會,殿下若能請旨讓陛下賜個醫女留在府中,每每行房之後為王妃施針便是了。誠然這法子也未必是萬全,但配著施針,還可每個月用一兩回避子的湯藥,這樣喝得少些,也就不太傷身了。”
施針?
趙景也在屋裡,謝遲下意識地便看向了他,明擺著意思是:你怎麼沒提過這事?
從太醫們到了明德園便飽受打擊的趙景當場就跪了,無語凝噎:“在下真是不會!施針講究多,是門單獨學問,普通醫者不過會些皮毛,實在不敢亂試沒學過的針法。”
王昌興拈鬚一笑,打了個圓場:“是是是,即便在太醫院中,針灸也是單獨的一科,旁人是不敢隨意上手的。”
謝遲倒是本來也沒想為難趙景,笑了笑就讓他起來了。然後他謝過太醫,便提筆寫了封摺子求陛下賜個醫女留下,摺子寫罷後他叫了劉雙領進來,但想了想又搖頭說:“算了,我自己跑一趟。”
他知道這事不急,摺子遞進去,讓御前宮人得了空給安排就行了。可他還想另外請個旨,在家歇幾個月,多照顧照顧葉蟬。
皇位是要緊,可還是她的平安更要緊,何況現下還有個不知道能不能活多久的小六呢。他是做丈夫做父親的人,這會兒就該多陪陪他們。
在紫宸殿稟完話後,謝遲連頭都不敢抬。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可又覺得對於皇帝來說,這大概多有些可笑——儲位之爭正愈漸激烈,一旦成功便可等著君臨天下。他卻在這個時候要告個長假,在家陪妻子孩子。
皇帝也確實沉了半晌,才說:“朕一直很器重你。”
謝遲低著頭:“是,臣明白。”
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