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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追卻道:“我們想自己現在洛安走動走動,你看成不成?這事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洛安城裡官員那麼多,有人肯上個摺子提一提也好啊。”
謝遲眉頭微鎖:“但陛下……”
“我知道陛下說不願意讓你插手。”謝追沉思著頓了頓,“可我們合計了一下,在各種大事小情上,找人上個摺子先探探口風、或者拋磚引玉,也都司空見慣。我們論身份——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我們至少還有親王府護著,比你要穩妥一些。稍微試試,也不見得會出什麼事。”
謝遲一哂:“謝逢還自己都是親王呢。”
謝追:“……”
三個人都覺得頭疼。先前官學的事情,說起來也不好辦,也讓他們勞心傷神了好多天,可至少每天都有進展,至少每天都有新的訊息讓他們知道。
現下這事,愣是一直就這麼不清不楚的,他們商量來商量去,還什麼都不太敢做。
八王府裡,八王悶聲喝著茶,聽說七王來了。他趕緊起身去迎,一見到七王就道:“怎麼樣,七哥,謝逐回家了嗎?”
七王嘆著氣搖頭:“沒有。我都想去明德園押人了,可過了這麼多天,他們也沒什麼動靜。我又覺得也罷,沒準兒勤敏侯把他勸住了呢?那勤敏侯爹孃都早亡,能憑自己的本事在陛下跟前混成這樣,準定不傻。”
準定比謝逐謝追精明。
八王點了點頭,又問:“二哥三哥怎麼樣?”
“呵。”七王一聲冷笑,“大門緊閉,我估計嚇破膽了吧。”
太子不濟、皇孫年幼,二王三王算計那個儲君的位子,可有些年頭了。本朝立儲立子不立弟,這倆天天讓兒子往陛下跟前湊。這個說記掛昔年和皇長子一起讀書的情分,那個說要忠君報國,真當陛下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要是陛下看不出,他們的兒子早就風生水起了。可如今呢?洛安有差事的小一輩宗親裡,是從四王一脈的謝逢開始算,到底下連旁支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勤敏侯都一直有事可忙,二王三王那邊卻是一直恩賞不斷,實差沒有。
就這還不算完,近幾個月,他們好像還開始攛掇別的兄弟了。前陣子,他們甚至已經開始遊說文官擬摺子,試圖再掀一波讓陛下過繼宗親繼位的風浪——摺子臨呈上去之前,謝逢出了事。
“謀逆……”七王嘖嘖搖頭,“沒見過這麼不清不楚的謀逆,多少天了?坊間還只在傳那個酒席,連酒席上具體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八王也笑了兩聲:“您說,二哥三哥若還是坐不住……”他看了七王一眼,“那是小輩酒後失言罪過更大,還是兄弟興風作浪罪過更大?”
很難說清這兩件事究竟有沒有聯絡。但若有,那皇兄真是夠給二哥三哥面子了。
他拿謝逢提點他們,他們但凡退回去,這事怎麼也牽不到他們頭上。皇兄再尋個合適的臺階,把謝逢罰一頓給放了也就得了。
可如果他們不退……
去年是四哥急病而亡,大辦了一場喪事,連陛下都大病了一陣。明年搞不好就要變成兩位親王淒涼離世,洛安城裡連提都不敢多提了。
七王八王這麼盼著觀望著,二人的兒子在明德園裡繼續耗著等著。四月初,一道並不值得意外的訊息卻把洛安城內外都震傻了:十餘朝臣聯名上疏,求陛下廢太子。
之所以說不值得意外,是因為太子早晚會廢,瞎子都看得出來。
之所以把人都震傻了,是因為早前沒人會想到在陛下已然擺明了要廢太子的態度的前提下,朝臣們會突然這樣催促。
紫宸殿裡,茶盞狠然砸地碎成一片,宮人們嚯地全矮了下去,連頭不敢抬。
“狼子野心!”皇帝面色脹紅,大罵了一句,急喘了好幾口氣,“朕給他們面子,不是讓他們以退為進的!”
他遞一個臺階給他們下,讓他們適可而止,他們卻做出這樣的事。
皇孫年幼,他們此時提請廢太子,不就是為了給下一步棋鋪路麼?他先前一步步地讓滿朝文武看清他要立皇孫的心思,卻絕口不提廢太子的事,為的是什麼?他們不可能不明白。
眼下,是要明著較量了。
皇帝鐵青著臉,強沉了一口氣:“傅茂川。”
傅茂川連滾帶爬地起身上前,皇帝敲了敲案上的奏章:“這本摺子,旁人問起來,就說朕還沒看。”
“諾。”傅茂川畢恭畢敬地躬身應道。
皇帝又冷笑了一聲:“各親王府十二歲以下兩歲以上的元字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