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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有她來說。他拍了拍她:“那我去盥洗,你先睡。”
等到謝遲盥洗回來,葉蟬已經又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在黑暗中端詳了她一會兒,把她揣進懷裡。
他不知道她清不清楚她對他有多重要,或許她只是簡單地想安慰他一下而已,但她方才的那句“還有我呢”的時候,他心裡一下就平靜了。
是的,不管出了怎樣的事,他還有她呢。就像不論她遇到什麼,他都會陪著她一樣。
謝遲親了親她,然後好好地睡了一覺。
接下來的幾日裡,謝遲挺清閒,和忠王下棋的事宮裡也沒人再提。他一度有些忐忑,不過三個公主府都突然和他們走動了起來——三位駙馬挨個請他喝茶。
這隻能是陛下的意思,謝遲便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跟駙馬們熟絡了幾天,這天剛回府,又突然被四王府砸了個訊息。
——劉雙領說,謝逢的一位兄長急匆匆地過來,說有些事,請謝遲趕緊去一趟。
“什麼事?”謝遲不解,劉雙領說:“沒細說,只說家醜原不想外揚,但四世子來了倔脾氣,他們幾個當哥哥的都勸不住他,想著他和您關係近,便只好請您去勸勸。”
到底怎麼了啊?
謝遲不敢瞎耽擱,讓人備了馬就獨自往四王府去。
他一路上都在猜到底會是什麼事——按理說什麼事都不該有啊?四王頭七剛過屍骨未寒,謝逢現下除了守孝以外,鬧什麼都不合適啊?
可謝逢雖則時常缺根筋,卻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謝遲想不出眉目,索性不再想了,專心策馬疾馳至四王府門口,上前叩門。
第84章
謝遲進了王府,很快便有位二十出頭的男子迎了出來。謝遲沒見過他,但看衣著也知不是下人,多半是謝逢的哪個哥哥。
那便也是宗室子弟了。謝遲客客氣氣地一揖:“兄長。”
“君侯。”對方回了一禮,便將謝遲往裡請。二人一道走了一段,謝遲見周圍也沒別人,忍不住問了句:“這位兄長,請問謝逢究竟……”
對方苦惱地擺手:“我都不知怎麼跟君侯開這個口。”說著一喟,“我是他三哥,去請君侯的是二哥,他們都在廳裡呢,君侯過去直接問他們吧。”
謝遲只好應下,這位三公子又領著他繼續往裡去。離正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謝遲便聽見有人在爭吵。
一個男音斥道:“你別任性!父王屍骨未寒,皇伯也還沒下旨讓你承襲爵位,你現在鬧出這樣的事,這親王你還當不當了!”
然後就聽到謝逢嚷說:“親王你們誰愛當誰當!這摺子我非上不可,你們別管我!”
先前那人又斥:“小點聲!父王剛去,你再把嫡母妃氣出個好歹來!”
謝逢辯道:“就是為了父王在天之靈能安、為了家宅和睦,這事我才非辦不可!”
三公子在這時推開了門,裡頭唰然一靜。
謝逢看到謝遲,面色微僵:“你怎麼來了。”
廳中的另一人睃著謝逢,朝謝遲一揖:“君侯。”
謝遲還禮時直接叫了聲哥,接著就走進了廳中,笑問謝逢:“怎麼了,世子殿下?”
領他來的三公子回身關上門,謝逢的二哥指著謝逢搖頭:“父王頭七剛過,他這兒鬧著要休妻,君侯給評評理,可有這麼辦事的?”
“休妻?!”謝遲嚇了一跳,趕緊追問謝逢,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謝逢臉色鐵青,對哥哥們揹著他搬救兵的做法頗為不滿,坐在那兒一個字都不說。
兩個當哥哥的看了一眼,索性一道向外走去,逼著他自己跟謝遲解釋。
他們是都沒見過謝遲,不過這位勤敏侯近兩年在洛安名聲大噪,誰都清楚。能入得了陛下的眼的人,一定比他們這個任性的弟弟強!
廳門關上,謝逢復又瞅了瞅謝遲,又問了一次:“怎麼回事?”
謝逢牙關緊咬地沉默著謝遲等了會兒,卻見他忽地抬手抹了把眼淚。
然後他拽著謝遲往外去:“走,我帶你看看南宮氏,你再勸我。”
“?!”謝遲連忙頓住腳,“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去見南宮氏像話嗎?!”
他來王府見世子的女眷算怎麼回事啊!
謝逢拽不動他,咬了咬牙,又負著氣坐回去:“南宮氏的孩子,沒了。”
“啊?!”謝遲愕然,旋即明白過來,“是你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