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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現下當個好太子好兒子,日後當個好皇帝;一面又自私地想讓他多陪陪她。
謝遲於是又吃了兩口飯,就察覺到了旁邊安靜得不對勁:“小蟬?”他抬頭看了看她,她緩出一笑:“沒事。”
她覺得這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因為確實都是正事嘛!
可是架不住謝遲看懂了。然後,他從桌下踢了踢她:“不高興了啊?”
“……沒有。”葉蟬搖頭,謝遲嗤地一笑,還說沒有?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加快速度把手裡的飯吃完了。然後他一叫宮人來服侍漱口,葉蟬就懵了。
宮裡的規矩,到底還是比府裡嚴一些。東宮裡太子是一家之主,一起用膳時太子如果吃完了,不管是妻妾還是孩子,就都不好再動了。
同理,若是她這個太子妃跟妾室或者孩子們一起用膳,她擱下筷子時,別人便也不能再吃了。
——這條規矩,謝遲和葉蟬都是進宮之前就聽尚儀局的人說過。不過他們當了這麼多年夫妻,解決這點問題根本就不在話下。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誰吃的快一點也無所謂,吃飽之後就讓宮人盛碗湯慢慢喝就成。等她、或者等孩子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再放下湯碗,大家就都舒服。
所以這會兒,沒吃飽的葉蟬有了一種類似於“起床氣”的怨惱,大概可以稱之為“飢餓氣”!
謝遲便笑看著她冷著臉叫青釉過來服侍漱口,待得她漱完,他忍著笑伸手牽她的手:“走,我們進屋去。”
葉蟬也沒吭氣兒,就跟著他進屋了。待得繞過屏風,他忽地轉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擁住:“乖啊,一會兒宵夜多上一些。我知道近來陪你少了,今晚咱們好好多在一起待會兒。”
“……”葉蟬的氣就全洩了。
她低頭執起他環在她面前的手吻了吻,囁嚅道:“不用,你去忙你的吧,等你忙完再說。”
“沒那麼急。”謝遲從她頭頂上吻下來,嗅到了一股桂花頭油的淺香。
他說罷就擁著她走向了床榻,兩個人什麼也沒做,只放下了幔帳,在床帳裡溫存地說了好一會兒話。
他們確實已經有好一陣不這麼好好說話了。這不止讓葉蟬心裡不是滋味,謝遲也總覺得生活裡少了些什麼。
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真是無話不談地相處慣了。早先沒當太子的時候,他偶爾會恍惚地覺得,雖然偌大的郡王府都是他的府邸,但是進了正院才會真正感到是回了家。後來到了東宮,連爺爺奶奶也不能時常見到了,他就更加覺得有她的地方才是個家了。
這陣子他忙得焦頭爛額,回到她的住處的時候,她常常已經入睡。所以近來謝遲過得也挺不自在,感覺被迫忽略了很要緊的事情。
於是現下這麼無所事事地躺在這兒說說話,兩個人都覺得無比幸福。葉蟬倚在謝遲的臂彎裡,說完近來的趣事說近來的好吃的,說完近來的好吃的說孩子們的事。
說完孩子們的事,她突然想起來:“咱之前求籤的時候……籤文說咱命中有個女兒,只是命數貴不可言所以才一直沒來。現在你都當了太子了,她是不是該來了啊?”
“嗯……”謝遲仰面望著床帳,沉吟了一會兒,道,“興許要等我登基之後。”
葉蟬:“……”
這麼嚴格嗎!
皇帝直接生下的女兒,和太子時期就有的女兒,有什麼區別啊!
葉蟬慼慼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姑娘你怎麼這麼挑!我們雖然還沒到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可是早晚會的啊!而且你現在來,我們也還是會好好寵著你的啊!
當天入夜後,葉蟬想著女兒,跟謝遲好生“努力”了一下。
在這方面,他的勁頭一直比她足。多半時候,她也就能接他三兩個回合的招,再往後就不成了,她會哭天搶地地求放過。
但這回儼然不一樣,對女兒的迫切期待使得葉蟬咬牙堅持,以至於最後一回時,謝遲摟著她直笑。
他邊努力邊笑邊哄她:“這事有命數在,我覺得你自己著急沒用。”
葉蟬:“盡人事,聽天命!”
謝遲:“行行行你說得都對……”
於是第二天早上,太子妃沒能起得來床。
第三天,還是沒能起來。與此同時,有些風聲從清涼殿中飄了出來,隨著夏末的暖風一起往山下散,有意無意地慢慢飄進了宗親朝臣們的耳中。
人們便逐漸聽聞,陛下似乎有禪位太子的打算。這個說法一石激起千層浪,惹得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