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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他沒有告訴皇帝,是因為此事原也並非做給皇帝看的。他本就是想讓自己更加清楚,皇帝的晚年歡愉,該是一等一的大事。
他為天下操勞了這麼多年,為家人操心、傷心了這麼多年,現下總該讓他老有所依。
謝遲覺得,自己的命數能走到這一天,是冥冥之中有天襄助。但若不把這該擔好的責任擔起來……
早晚遭雷劈!
是以葉蟬當晚就聽說謝遲成功把皇帝給勸住了,可到底怎麼勸住的?謝遲守口如瓶就是不肯告訴她。
她好奇得非得追問,他就含含糊糊地說有點丟人,葉蟬聽完更納悶了,道你不會在清涼殿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吧?
謝遲悶聲一咳,擺手說那當然沒有,心裡卻在自言自語“其實也差不多”。然後,他們就把六個孩子都“派”去陪皇爺爺用晚膳去了,免得皇帝大晚上的再胡亂琢磨這事,又改主意。
第二天一早,皇宮裡,吳家的女眷一邊哭一邊被宮人往外請。前幾天崔氏賞的那頓板子,傷還沒好呢,可太子妃說了不讓她們留在宮裡,她們就必須立刻離開,誰也不敢讓她們多留。
經了這一道,她們也算被打老實了。哭歸哭,卻不敢大聲叫。路過吳氏的院門的時候,弟妹看到吳氏在院子裡,就想進去再說上兩句,但被兩個嫂嫂一把拽住了手。
她們都看見院子裡還有不少宮人,手裡都端著珠釵首飾或者綾羅綢緞,看起來是來頒賞的。
吳氏呢,笑吟吟地站在他們面前,照理說她的餘光應該也能看見她們,可她一眼都沒往這邊看。
妯娌幾個心裡就是氣,也一個字都不敢說。這頓板子讓她們明白了,在東宮裡,她們可真算不上家人。
“走吧。”二嫂緊攥了攥弟妹的手,恨恨地酸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人家非要胳膊肘往外拐,咱還能怎麼著?”
院子裡,吳氏目送著幾人從院門口走遠,舒心地吁了口氣。
替葉蟬來頒賞的周志才也瞧著院門,聽到鬆氣聲才轉回頭,拱手又向吳氏說:“這回真是恭喜奉儀娘子。”
“有勞大人跑這一趟。”吳氏微笑著頷了頷首,說罷便叫宮女將太子妃賞來的東西好好幾個檔收起來,又徑自摸出塊碎銀來塞給周志才。
周志才一瞧,這可太稀奇了!
吳氏這邊從來不給傳話的頒賞的下人賞東西,從府裡到宮裡都是如此。大家也都知道她手裡拮据,計較也計較不起來。
如今打法了孃家人,日子還真就寬裕起來了啊!
周志才便將銀子收進袖中,向她作揖:“行宮還有差事,臣先行告退。”
西側的院子裡,容萱聽說了吳氏這邊的八卦,愉快地做了一番筆記。
扶弟魔和原生家庭翻臉的逆襲之旅——多帶感啊!
再加一條感情線,加個英俊瀟灑的男主,就可以把吳氏當女主開篇文了啊!
為此興奮之餘,容萱也著手安排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事。
——她在著手開辦自己的出版社。
當下大齊朝的出版產業,基本分為三種:官刻、私刻和坊刻。官刻顧名思義,就是朝廷的官方機構出版的書,包括各個部門所需要的書籍,也有一些官方覺得不錯的文學作品。
私刻大約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個人志,屬於自己印自己解決銷量的。
她這麼多年來出版的書,走的都是第三種——坊刻,也就是書坊給她出的。
這些書坊便等同於二十一世紀的出版社,和作者訂立合同後會按比例付給作者稿酬。容萱這些年和洛安的好幾家書坊都合作過,雖然合作過程大多很開心,不過有的時候她也會有點不滿意的地方。
比如在封面設計、裝訂、紙張挑選之類的問題上,她經常說了不算。書坊給書裡添的插圖,有些時候也不合她的意。
她早就知道,要做到十全十美,就得親自監督,說白了就是手底下的人都得是她的。這個自己搞出版社的念頭她老早就有,但一直苦於錢不太夠。
現下錢夠了,容萱便想趕緊把這事做起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現下是太子的妃妾,想親自盯著這些工作根本不可能。她於是差花佩出去和以前的老東家談了個合作,讓他們代為料理書坊的日常事務,賺來的錢兩方五五分成。
至於這家書坊的名字,她在“當大書坊”和“是大書坊”之間糾結了幾天之後,臭不要臉地起了個“大大書坊”。
她現在本來也是個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