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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把那帖子交還給了青釉:“差個人告訴恪郡王妃,是陛下要傳白家的人進宮問話,她上我這兒來說情沒用。真要解釋什麼,讓恪郡王找陛下去。”
謝遲最近為了河南鬧災的事正心情不好呢。國庫缺錢,治災治得難免不盡人意,他滿心的火沒處發。
恪郡王府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非要往上撞,正好讓謝遲出口氣!
是以翌日晌午,恪郡王謝元景就硬著頭皮進了宮。他一進殿,宮人們就都被遣了出來,接著眾人就噤若寒蟬地聽到陛下在殿裡發了好大的火。
“缺乏管教還敢往宮裡送!朕的公主就沒受過那麼大委屈!”
“不滿兩歲的孩子,摔得半張臉都輕了。虧得沒見血,不然朕要她全家的命!”
“她也配做皇子妃?朕選個宮女都比她強!”
兄弟幾個到殿外等著被問功課的時候,隔得老遠就聽到父皇在發火。幾個人於是都有點心虛,心道今兒要是被考住可就糟了,父皇不得藉著餘怒罵死他們啊?
他們各自犯了會兒嘀咕,眼前的殿門開了。恪郡王垂頭喪氣地出來,一抬眼不禁神色更僵。
六個孩子原都沒見過他,初時還以為他是白家的家長。身邊的宦官趕忙壓聲道:“這位是恪郡王……”
氣氛登時更不對勁了,恪郡王明顯地感覺到面前六個男孩子間洋溢起一股同仇敵愾的情緒。
恪郡王窘迫地看看元顯和元晉,接著磕巴地開口:“元、元顯,元晉……數年不見……”
元顯聽得一笑:“恪郡王怕是記錯了,我們是頭回見。”
恪郡王剛堆出來的笑容卡住,元顯也懶得再理他,一拽元晉,一行人就從他身邊進殿了。
殿裡,倒是謝遲看到他們時緊張了一陣,知道他們決計是跟恪郡王碰上了。
所以在元顯元晉背書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他們倆看。等到把自己孩子都考完,他又著意把他們兩個留下了,然後他睇著元顯道:“那個恪郡王……”
“沒事,碰上了而已,不理他便是。”元顯坦然道。
他現在完全釋懷了。他又父皇母后、有弟弟們,還有個小妹妹,何必在意從前那些他根本沒有印象的事、何必在意什麼恪郡王呢?
謝遲不禁笑了笑:“對,不用理他。他再打什麼算盤,也都有父皇替你們擋著,你們就當沒他這號人。”
說完他又問:“妙妙怎麼樣了?”
他今晨上朝時妙妙還沒醒,然後他一直忙到這會兒,也沒顧上去看她。
元顯道:“我們也才剛讀完書,還沒去長秋宮。不過她應該沒什麼事,昨天御醫看過後說是小傷,只是瞧著可怕。”
謝遲點點頭:“那你們多哄哄她,她最喜歡你們幾個哥哥。”
妙妙真是最喜歡這幾個哥哥,尤其跟大哥親。謝遲和葉蟬有時都有那麼一點點嫉妒——他們難道沒把她當塊寶貝捧著嗎?!
宮外,慧熙公主府在七月末時終於建好了。崔氏下了馬車抬眼一瞧,好生驚了一驚。
廢太子死後,太上皇給她和謝宜置的宅子在皇城之內。這回謝宜封了公主,皇城裡沒有合公主府規制的宅子,工部就在洛安城內擇了一處風水上佳的老宅進行修整。
當時崔氏聽說,朝廷太缺錢了,陛下在關於宗親的事上,愈發不愛動戶部的錢。給阿宜修府的錢款,是陛下拉了幾個堂兄弟一起籌的,就為了幫戶部省一省。
所以崔氏心裡有了準備,覺得這公主府大概也就是湊合住一住。但也不打緊,平日跟她們母女走動的人也不多,沒那麼多可講究的。
現下一瞧,這府邸卻是氣派得很,而且處處精緻,一點都不“湊合”。
母女二人便入了府,小歇了兩個時辰,宮女來稟說張大人求見。崔氏趕忙叫人把他請進來,自己也去了正廳。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二人多多少少的也更熟悉了。他們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一邊維持著分寸,一邊又保留著情愫。
張子適到正廳後直接落了座,看了看四周,頷首笑問:“可還滿意麼?”
“都很好。”崔氏低頭,抿了抿薄唇,“初時聽工部說著宅子舊得很,修成這般,辛苦大人盯著了,多謝大人。”
當初陛下一說要給慧熙公主建府,張子適就擔下了這差事。府邸修了一年多,張子適就在工部待了一年多,費了不少心。
他卻渾不在意地一笑:“別謝我。到底是陛下不肯委屈公主,自己出了不少錢,幾位親王、世子也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