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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雞蛋鴨蛋鴿子蛋之類他在府中都懶得吃的東西,自打到了軍中就再也沒見過。
所以吃飽之後,謝逢又問宮人討了倆雞蛋。謝遲說讓御膳房上一道炒蛋給你?謝逢立刻道不不不,水煮的就行,我就像看看那圓不溜秋還帶殼的蛋。把謝遲給笑壞了。
於是當天晚上,謝逢睡在了紫宸殿。第二日他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謝遲讓御膳房給他裝了一簍子雞蛋,他神清氣爽地拎回家了。
宮宴設在了傍晚,卓寧從聽聞要參宴的事情後便開始緊張,一直在酒樓的房間裡轉來轉去。
同住的文林終於被他轉得暈了,一把按著他坐下:“別緊張了好嗎?你是去慶功,又不是去受審。”
“我知道。”卓寧坐在桌前按起了眉心,按了會兒說,“我不緊張,我就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向陛下開口提那位夫人的事。”
“……”文林一下不吭聲了。
卓寧有所察覺,抬起頭:“怎麼了?”
“那位夫人?”文林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你……凱旋而歸,竟然只記得那位夫人?你先暫時把她放一下行嗎?文武百官肯定想聽你是怎麼帶著三百號人殺進敵營取了摩哲國王的人頭,又帶著他們毫髮無傷地回來的……”
“這些在奏章裡都有啊,寶親王殿下稟奏過了!”卓寧道。
“……”文林對他無語了,僵了半晌,只好也說起這個話題,“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或者她是哪個府的?是正室還是側室?”
卓寧搖頭:“不知道。”
“……那你是沒法跟陛下提。”文林翻著白眼,也坐下來,“你沒問過容將軍?聽說是他安排你進軍營的,那他們或許認識?”
卓寧一喟:“我問過,但他含糊其辭。可能是託了好幾層的關係,他也不清楚她是誰吧。”
“有道理。”文林嘖嘴,“那你現在知道什麼?你看啊,她是有婦之夫,你總不能要求陛下為了幫你找人把她的畫像貼得滿城都是吧?就算她夫君不喜歡她,也還要面子啊!”
“……我只知道她寫話本,很好看,很有名。”卓寧頹然道。
文林一邊點頭一邊無話可說。
是的,那個人的話本很有名,“是個大大”和“當個大大”都很有名。但是那些話本……他雖然沒看過,也覺得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是不能讓官府知道的,卓寧必定不能把這些告訴皇帝。
“你還是好好參宴吧……找人的事,若日後有機會,你私下求陛下。”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你都回了洛安了,還愁見不著面麼?達官顯貴就這麼多,說不準哪天就碰上了。”
這話倒是有道理。於是當天傍晚,卓寧還算心無旁騖地進了宮,去含元殿參宴。
這場宴席著實盛大,不僅偌大的含元殿都擺滿了席,含元殿外寬闊的廣場也都成了宴席之所。這樣大的宴席,其實就連謝遲和葉蟬都沒經歷過,除夕的宮宴遠沒有這樣隆重,最多也只是坐滿含元殿而已。
是以攜手進殿的時候,謝遲便覺葉蟬的手一直在冒汗。趁著滿朝文武都下拜見禮的空當,謝遲終於悄聲安慰了她一句:“別那麼緊張……”
“……我不緊張,我不緊張!”葉蟬好像在自說自話,接著又道,“你把我攥得太緊了!”
謝遲的手驟然一鬆,這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很緊張。
二人走上九階,九階之上沒有外人,就是孩子們和幾位嬪妃。二人落座後免了他們的禮,宴席就算正經開始了。
賀將士凱旋,謝遲當然要領頭飲個酒,滿殿的人都舉杯喝,嬪妃乾坐著不動也不合適。不過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酒量都極差這事兒,宮人們都清楚得很,單獨給她們備了酒味聊勝於無的果酒。
但是酒過三巡之後,容萱還是有點暈了。她的坐席剛巧離謝遲不遠,便向謝遲那邊湊了湊,道:“陛下,臣妾喝多了,想出去走走。”
“去吧。”謝遲點點頭,說罷又看向葉蟬,“你要不要也出去緩緩?”
“不用,我還好。”葉蟬神色輕鬆。大概是因為這些年總時不常地和謝遲喝一杯的緣故,她現在酒量比當年好了一點點。
她便囑咐容萱說:“這幾日晚上總有風,你避著風口走,別吹得頭疼。”
“臣妾知道。”容萱一哂,就離席往外去了。她畢竟是嬪妃,與外臣相見多有不便,行下御階時,許多朝臣都守禮地避開了目光。
但只消那麼餘光一瞥,也足以令卓寧周身僵住。
他愕了半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