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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側妃這個身份其實很微妙,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和正妃的地位差不了多少——雖然側室終究是側室,但在許多事上側妃和正妃是差不多的,比如側妃也需要冊封、側妃也有吉服、孩子們也需要管側妃叫母妃等等。
換言之,在大齊一朝,側妃這兩個字,是正經跟正妃分權的。
所以宮裡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太子側妃一般不輕授予人。尚宮局差來幫著葉蟬打理這些事的女官給葉蟬往上數了幾代,道這近二百年間總共就出過兩位太子側妃,一位的冊封是因為太子妃不能生育,太子又不願休妻,所以只好抬一抬側室的身份,提前將孩子立起來;另一位則是太子妃身體不好,沒有精力打理東宮事宜,所以請立了側妃。
葉蟬便問:“那我們府裡的側妃怎麼辦?進了東宮不給這位子,豈不是平白壓了她的身份?”
那女官搖頭說:“太子妾中,側妃之下的良媛與王府側妃是同品秩的。從前若是皇子先立為王再冊太子,側妃也都是這樣安排,殿下放心。”
有先例就好,免得平白傷了和氣。
葉蟬點了點頭,接著就又琢磨起了其他幾人的位份。
在郡王府裡,只有側妃是要單獨冊封的正經位份,閔氏吳氏都還是普通的姨娘,但親王府和東宮不一樣。
東宮裡,側妃之下共是良媛、良娣、奉儀、孺子四等,給容萱一個良媛是不要緊的,因為她從前就是側妃,而且在謝連那事上她也出了立,坦白點說,她對謝遲爭儲有實實在在的功勞。
但閔氏、吳氏和減蘭怎麼安排?
葉蟬自己琢磨了半晌沒拿定主意,就跟那女官說,晚上跟謝遲商量商量。
謝遲這幾天一直被困在前頭的書房裡,聽禮部的官員給他說冊封大典的大小事宜。這事是個喜事,可是大典儀程繁瑣,聽來著實頭疼。他於是早早地就讓人給葉蟬傳了話,說晚上想吃點吃著痛快的東西,他要好生放鬆放鬆。
那沒有比辣火鍋更合適的了。
是以謝遲晚上走進正院時,就發現膳桌上放著一鍋色澤鮮紅的火鍋。葉蟬說是川渝那邊的口味,牛油鍋,絕對痛快。
“你放心吃吧,我已經讓小廚房備了去火的東西了。”葉蟬說著遞了筷子給他,然後就往鍋裡倒肉。
這樣的鍋,謝遲從前還真沒吃過,他饒有興味地看了看,然後問葉蟬:“孩子們呢?”
葉蟬嗤地一笑:“這麼辣他們吃不了,我讓廚房給他們備了別的。他們幾個本來還不樂意呢,進來一瞧這鍋就慫了。”
她當時還壞兮兮地招呼他們:“來啊?嘗一口?沒事的。”
幾個小孩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們去吃炒菜,今天有道松鼠鱖魚看起來特別香!”
然後溜得比兔子還快。
說話間,幾片剛下過的嫩牛肉已經涮好了,謝遲撈起來一片丟進嘴裡一嚼,嚯——
痛快!
葉蟬一邊聽他吸冷氣一邊道:“位份的事我沒想好怎麼辦,容萱當良媛了,閔氏和吳氏還有減蘭你覺得怎麼安排好?”
真是太辣了!
謝遲喝了一大口涼茶才讓舌頭緩過來一點兒,思量道:“減蘭沒法安排,給奴籍特赦必須陛下開口,我現下不太好為這種事去求陛下。”
他沒說完,葉蟬就有點尷尬地看向了候在他身後幾步外的減蘭。
減蘭倒很平靜,察覺到她的目光,抿笑福了福:“不打緊的,奴婢還侍奉殿下就好,也省得自己閒的沒事。”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跟其他奴籍裡的姑娘相比,她真的命太好了。
再說,現下對她而言,脫籍也已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差別而已——現下是太子殿下不好去求陛下,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自己當了陛下,她還愁脫不了籍麼?
葉蟬頷了頷首,又問謝遲:“那閔氏和吳氏呢?”
謝遲道:“閔氏……良娣和奉儀都行,你看著辦吧。吳氏總這麼沒玩沒了的接濟家裡,不敢抬舉她,封個孺子也就行了。”
葉蟬想想,有道理。吳氏的身份壓著點,她能知道府裡對她是不滿意的,就不敢心存僥倖。如若不壓著,搞不好以後能賣空東宮!
她這麼思量著,對面的謝遲忽而一聲悶悶的低呼。
“怎麼了?”葉蟬趕忙看去,謝遲正咬著一片白菜葉子,放也不是吃也不是,整張臉都漲紅了,眉頭擰得緊緊的。
“……”葉蟬努力忍了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