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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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初眯眼:“我什麼時候有恩過你?”
八成是這傢伙糊弄人的鬼話。
誰知孔桂卻搖了搖頭,走的時候還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
曹初就這麼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情一路趕到了易州城。
比起孔桂,還是郭嘉的病情更讓她牽掛些。
曹初急吼吼地進了官邸:“人呢?”
令她稍稍鬆了口氣的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哀慼的氣氛,證明郭嘉至少還活著。
華佗開門:“女公子。”
曹初轉頭看見他,忙不迭上前問道:“如何?”
華佗也不知道自己該編個什麼病,畢竟他沒跟郭嘉對過暗號,只得嘆氣道:“子劭且自行進去看罷。”
曹初的心一沉,立即躋身進去。
裡屋無甚陳設,郭嘉躺在榻上,藥碗擱在一旁,看上去似乎睡著了。
平日裡穿的天青換成了月白,那種淺到極致的藍,配合著近乎蒼白的面色,曹初瞧見簡直快心疼死。
她放輕腳步,慢慢走近,生怕驚擾他。
眼前的人衣襟滑落,墨色髮絲隨意垂墜,眼尾微微上挑,似是夜空中的碧華明月,將旁的都比了下去,眼前只餘這一道風光。
好一副令人心神搖曳的……春睡圖。
如果沒有華佗站在邊上的話。
偏偏這位足有一百瓦的華燈泡並不自知,依舊執著站在那不肯離去:“女公子。”
曹初連忙打手勢——小聲點!
華佗到底還是很有操守的,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性命無礙,仍需靜養。”
曹初點點頭,立起來對華佗行了個大禮:“多謝元化。”
華佗和張機的追求不同,雖然華佗的醫術堪稱絕世,但是他時常因醫者是賤業而對自己選擇行醫懊悔。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曹初心裡很明白。
所以,事實上華佗是很感謝曹初的——至少她是這年代第一個敢建議曹操名正言順建醫館的人。
而且建醫館還不是為了她自己。
一旦醫館建成,醫者地位提高只是時間問題。不需要什麼大陣仗,只需要潛移默化就可以了。
華佗連聲道不敢,心下卻對曹初的印象好了些許。
至少從“不講道理就搶人的紈絝”變成了“有禮而且懂得好歹計程車人”。
至於之前的事兒麼……權當人家失態了就成。
可惜郭嘉在“不經意”間已經悠悠轉醒,瞧上去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子劭?”
曹初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你……你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緊?”
郭嘉“強撐”著病體,勉強道:“尚可。”
其實嚴格來講他不算裝病,只不過把自己弄得看上去慘了點而已。
曹初低頭:“我真怕,真怕……”
郭嘉握住她的手:“莫怕,這不是撐過來了。”
曹初攥住他稍顯瘦削的手腕,淚珠滾滾而下:“我應該守著你的……對不起,我應該守著你的……”
郭嘉抬手拭去她的淚珠,嘆道:“你又不是醫者,守著我這個病秧作甚。”
曹初拼命搖頭,後怕道:“我知道,我不愛跟你絮叨,一開口就是公事,平日裡找你的次數也不多。”
她微微抿唇,把這些年的想法一股腦兒倒了出來:“我一直在想著,等公事弄完,天下平定,夙願得償,就可以和你毫無顧慮地去東海、去江東、去西川。其實我想去西域,西域有香料,有美酒,我想和你去看看。南下也好,南邊氣候沒那麼冷……”
說了一堆,直到曹初說得自己都嫌煩了才停下:“我這樣,你會不會嫌我太絮叨?”
“不絮叨,一點都不絮叨。”郭嘉略略抬起身,“去哪都成,或者哪都去,如何?”
曹初噗嗤一笑:“怕是要小心著些。”
她來這裡都水土不服了,更何況郭嘉呢?
這些日子,她不單單是容易疲乏,而且食慾不振,偶爾還有些噁心之感。
曹初把這些全歸咎於自己水土不服,反正每個人水土不服的反應都有區別。
郭嘉剛想開口,頓了頓,掩面猛咳起來。
曹初立即給他拍背順氣。
過了一會,郭嘉仰躺在榻上,又是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曹初擔憂道:“現在怎麼樣?”
郭嘉輕闔上眼,苦笑道:“子劭不與我置氣了?上回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