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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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怔愣片刻,隨即仰天大笑:“曹孟德一向自詡唯才是舉……可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田豐思慮片刻,蹙眉諫道:“將軍,呂布反覆無常,先投後反更不是第一回,先前也曾與您反目,如何能信?”
郭圖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主公此番統率十萬大軍伐曹逆乃是順應天意,如今有人來投,豈不更是一件彰顯主公名望的美事?”
田豐聞言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將軍,此番呂布前來乃是有詐降之嫌啊!”
郭圖啐了一聲,指責道:“姑且不說呂將軍一向是個明事理的人,單單是棄暗投明這一點又有何不可?”
其實二者的說話方式從他們對袁紹的稱呼就能聽出區別來。
袁紹如今擔任的大將軍一職雖然位居三公之上,可到底還是漢臣。
雖說袁紹表面接受了劉協給的漢職,事實上曾經密謀廢帝另立的他哪裡會對漢室有半點顧忌之意?
只不過他比袁術聰明些,沒有光明正大地把這樣的想法放在明面上罷了。
如今在田丰情急之下喊的是“將軍”,也就是袁紹的官職,可郭圖卻始終喊袁紹為“主公。”
這意味著郭圖很懂說話的技巧,而且反駁的點也是有理有據,這也是袁紹很多時候選擇聽他建議的原因所在。
相比之下,脾氣不太好的田豐就要耿直多了,也更容易得罪人。
雖然他平日裡的提的意見袁紹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但自從袁紹決定發兵攻曹以來,每次看到田豐一開口就知道準沒什麼好話,不是勸阻就是反駁。
郭圖平日裡不跟袁紹對著幹,並且深諳順毛摸的道理。而田豐卻老跟袁紹對著幹,這樣一來,脾氣同樣不怎麼好的袁紹自然對他的印象很差。
袁紹挑眉,心情似乎不錯:“將曹子脩押上來。”
身側計程車卒應聲退下。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
但見士卒押上來一個脫去甲冑的青年,僅著了一件淺色的深衣,年紀瞧上去不過剛及冠沒多久,身上似乎還有些被刀劃破的傷口。
“這便是那曹操長子?”袁紹問道。
士卒抱拳道;“稟主公,正是。”
曹昂聞言唇角微勾,眼睫一顫,頰上的血痕被牽動,並未說話。
袁紹眯眼:“你已被綁,如今只消我一句話便能人頭落地,為何不降?”
曹昂掙了一下沒掙開,倒也不急,反而仰頭對著坐在上首的袁紹哂笑:“我隨父征戰多年,豈會懼你等宵小之輩。”
“宵小?”袁紹不怒反笑,“當年那曹孟德險些被逐出兗州、如同喪家之犬之時,孤好心好意讓你父親舉家搬遷冀州,誰知那曹孟德竟不從。如今你不還是來了我這裡?”
曹昂冷笑,眸中含霜:“豎子袁紹,庸愚之輩耳!”
袁紹聞言大怒,蹭的一聲拔出佩劍橫在他的頸邊。
曹昂不為所動,眼睛都沒眨一下。
“主公切莫動怒。”郭圖連忙上前制止袁紹的動作,給他出主意:“既然他寧死不降,幾日後待我軍與曹軍交戰之時,就將這曹子脩在陣前斬給曹操看,豈不全了這二人的父子之義?”
田豐又開始喊了:“此舉於主公聲名有損,主公切莫為逞一時之快而廢大事啊!”
袁紹也有些猶豫:“如此行事,似乎有違道義。”
田豐見袁紹好不容易聽進去了,張口想要再說。
郭圖偏偏就不讓他快活,嘲道:“你一會兒不讓主公出兵攻曹,一會兒又阻止主公殺了這曹家長子,莫不是那曹操派來的說客不成?”
這可就是千古奇冤了。
自始至終,田豐都是站在袁紹的角度考慮事情,如今他卻被郭圖如此曲解意思,自是氣得滿面通紅。
他怒而指著郭圖的鼻子道:“你身為主公帳下的謀士,鼠目寸光不說,不僅為主公思慮,反倒在此挑撥離間……”
這樣的神情落入袁紹的眼中,再與慣來會巧言令色的郭圖一對比,可就完完全全地落了下風了。
“此事莫要再多言。”袁紹起身,一掀披風,“待我置酒,親自納降。”
至於郭圖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跟田豐沮授等人唱反調……要知道地域歧視自古就有,曹操和袁紹的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分了許多派系。
但袁紹和曹操最根本的不同就是他們二人代表的勢力。
袁紹是堅定的世家門閥支持者,曹操卻是宦官之後,用人並不拘泥於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