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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這兒自怨自艾著,院中忽然又有了急促的腳步之聲,然後有人朗聲通傳:“王爺來了。”
呂姵趕忙全神戒備,這一次,她萬不能失了機會!
不過也是的確有些好奇,這男主角長了個什麼模樣。
2
宇文允和高長恭、方薄雲剛縱馬來到獵場,一箭都還沒射出,就聽到下人急匆匆趕過來通報的訊息。
他神色一沉,色如點漆的眸中陰雲籠罩,薄唇緊抿成線,高長恭關懷地問他:“奉瑜,你可無礙?”
方薄雲卻是神色平靜疏淡,只緩緩道:“你先回去吧。”
宇文允看了眼手上長弓,忽地自嘲一笑,彷彿是怒極卻在強自壓抑,向高長恭和方薄雲拱手一揖,便轉身縱馬而去。
高長恭滿懷擔憂地望著宇文允疾馳而去的背影,方薄雲卻是看著高長恭那實在是完美無瑕的側顏,片刻後才恭敬道:“看來今日只有臣下來討教郡王的箭法了。”
高長恭收回視線,對著方薄雲疏朗一笑:“這鄴城誰不知道丞相雖是文臣,武藝卻是精妙,因而深得陛下器重,今日長恭實無勝算吶。”
方薄雲向高長恭拱手一禮,高長恭還了他一個禮,二人對視一眼,便同時拍馬而出,向著獵場深處而去。
宇文允氣沖沖地回到府裡,直接大步流星去了蓉夫人李心蓉和呂姵所住的醉蓉院。
李心蓉正躺在榻上嚶嚶哭泣,王妃柳思怡、杏林堂大夫和一眾侍從站在旁邊守著,聽聞他來了,柳思怡向他行禮,李心蓉立時卻是一聲悽慘的長泣,痛呼道:“王爺!”
宇文允眉心一蹙,走上榻去將她抱在懷裡,低聲道:“別哭了。”
李心蓉聽聞此言,卻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纖纖十指擰著宇文允的前襟,埋首在他胸前,慟道:“是妾身無用,保不住這個孩兒。”
宇文允輕聲哄道:“孩子總還會有的,只要你無事便好……”
李心蓉聽罷卻是有些忿忿:“這個孩兒走的不明不白,妾身怎能無事!”
宇文允眼神中殺氣流淌,手上卻無比輕柔地拍著李心蓉的背:“蓉兒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你做主。”說罷,他將眼神看向王妃柳思怡,眼神餘風瞥向一邊的杏林堂一等大夫,淡淡問:“陳澈今天沒來?”
那大夫嚇得額際冒汗,柳思怡卻是率先恭敬一福道:“林大夫說,陳堂主今日去靜思谷採藥去了,因而未能來為李氏診脈……”
她話還未落,宇文允已經將旁邊侍女才送來的藥掃在了地上,白玉碗碎裂,發出哐噹一聲脆響,屋中之人盡皆直直跪下,王妃婉言勸道:“王爺息怒!”
宇文允卻依舊是怒火難平,朗聲道:“明知蓉兒是我寵姬,他陳澈還敢如此怠慢!是不想要這杏林堂了嗎!”
宇文允雖是周國質子,按理說應是在這齊國沒什麼身份地位,但他生得俊秀異常,齊國上下以美為尊,他又慣是會迎合皇帝高緯的喜好,頗有為虎作倀之意,高緯待他倒是比其他本國王爺還要好上幾分。外加之他與高緯寵臣方薄雲交好,這齊國上下倒是少有人能耐他何,因而縱使朝野上下皆看不慣他的囂張跋扈和狠辣奢靡,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杏林堂一等大夫趙平趕緊磕頭告罪:“今日之事實在突然,堂中已經派人去請堂主回來,請王爺贖罪,贖罪啊。”
宇文允狠厲目光掃過他:“你可診出我蓉兒為何小產?”
“蓉夫人身子一向不算強健,小的翻閱過堂主之前留下的脈案,夫人孕前常節制飲食,孕後胎象一直有不穩之徵,因而……蓉夫人留不住此胎,也不算……異常。”
“胡說!”李心蓉柳眉一豎,聲嘶力竭道,“我身子一向康健,何來胎象不穩之說,即使偶有不適,也斷不至於……”說到最後,她乾脆委屈的一聲長哭,埋倒在宇文允懷裡。
咦……
門外的呂姵一陣寒意。
這李心蓉的演技也真是浮誇到了極點了,不過隱約聽得宇文允低聲勸哄,感覺對這智障王爺也完全是受用的。
既然沒診出原因,她就此認下就完全有希望了啊!
宇文允哄了美人一陣,突然問:“蓉兒,那你說你會是被誰害的?”
嘖嘖嘖,呂姵的角度看不到宇文允的長相和表情,只覺得他能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大抵也是色令智昏到了極點,頓時覺得有些反胃。
而更反胃的還在後面,方才在屋裡,呂姵還覺得這李心蓉若是智商線上絕對不會往自己身上推,可下一秒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