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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之感卻無法讓人看清其長相,但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是誰,“你竟然還裝裱起來了。”
“當然要啦。”吉煙雙手撐在書桌上,揚著下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這可是我眼裡的謙哥哥。”
洛謙聽了吉煙的話便笑開了,他放下手中的畫卷,一手研墨,一手拂著衣袖,“看來我不得不回贈你一副畫了。”
這不是洛謙第一次為吉煙畫像,吉煙聽了便自己去抬了一張椅子過來,椅子是實木做的,十分沉重,洛謙看著吉煙咬緊了牙關死命地拖一張椅子過來,磨著墨的手頓了一下,他,竟連幫眼前的女子抬一張椅子的力氣都沒有。
“我坐好啦。”吉煙腦海裡想了許多姿勢,但最終還是規規矩矩地坐直了,雙手輕輕放在了膝上,“就這樣好嗎?”
洛謙偏著頭看了看她,蹙眉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到這裡來。”
吉煙不解,但按照洛謙的話做了,坐到了書桌前,說道:“我坐這兒?”
“恩。”洛謙隨手攤開一本書放在了吉煙面前,正是他剛才看的《西廂記》,“你便仔仔細細地看書便好,我來畫你看書的樣子。”
“好。”吉煙回以一笑,便就著窗外的日光開始看書。
只是吉煙此時哪裡能看得進去書,她總時不時地站起來看看洛謙畫得怎麼樣了,洛謙也從不曾因為她的起身而停下畫筆,準確說,應該是洛謙至始至終就在依著自己腦海中那個人的樣子在作畫。這八年來,她的樣子早已烙如腦中,何須用眼睛看著來作畫。
不知過了多久,洛謙終於擱了筆。可吉煙見他嘴唇又白了一些,貌似是體力不支的樣子,便連忙扶起了他,連那副才畫好的畫也未曾看過,“是不是累了?快去歇著,我這就去看藥熬好沒。”
吉煙扶著洛謙走出了書房,一路上唸叨著自己不該讓他這麼勞累,應該讓他好生歇著,可洛謙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便到了房間,洛謙也是緊抿著雙唇。
“大少爺你先歇著,我這就去看著他們把藥熬好。”吉煙扶著洛謙坐好後,便轉身跑了出去,帶動的風力還留著她的清香。洛謙喉嚨一癢,低頭咳了起來,一旁的侍女立馬遞來了手帕,洛謙結果後便用手帕捂住了嘴,一陣猛咳後,他拿開手帕,看著上面一絲絲紅色血跡,出了神。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洛謙看著窗外,問身後的侍女。
“今日是六月初七,並非什麼特殊的日子。”侍女的回答簡潔有力,洛謙聽了後卻苦笑了起來,六月初七了啊,下個月他就十八了,也就意味著他就快要二十了。
夜裡,洛謙突然發起了高熱,侯府上下忙做了一團,定遠侯派人快馬加鞭去請了太醫了,老太君更是守在洛謙床邊不曾閤眼,好不容易等到他悠悠轉醒,一家人才算鬆了口氣。不過他們不知道,洛謙已經醒了有一些時常了,原本打算睜眼,卻恰巧聽到了太醫們在說話,他便索性閉著眼睛聽完了。
“下官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老太醫行醫幾十年,接觸地全是這樣的達官顯貴,知道一旦惹怒了他們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可如今的情況並不允許他再說一些敷衍的話了。
“太醫儘管說便是。”老太君從太醫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將會說些什麼,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希望太醫能說些好話。
“世子他能安然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這一次發熱即便是挺了過來,也……”老太醫心裡也惋惜這個少年,天資聰穎,容貌一等,可偏偏就應了那句話,慧極必夭,“總之,還請侯爺和老太君隨時做好心理準備,世子他內臟已經衰竭,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此刻,屋子內只剩老太君倒吸冷氣的聲音,而武將出身的洛雍雙腿也軟了,在管家的攙扶下踩勉強站穩,“還……還有多少時日?”
“樂觀的話,也不出兩年,情勢不樂觀的話……”老太醫嘆了口氣,“今年的年關怕是也過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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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謙醒來後,侯爺和老太君還是勉強扯出了笑容,“醒了就沒事兒了,謙兒好生歇著,明日爹還給你尋些好書來。”
洛謙一如既往地笑著答應了,目送自己的父親和祖母離開,只有吉煙還站在門口不肯離去。見眾人都走了,吉煙才走了進來,伏在洛謙床邊低聲啜泣,“謙哥哥,你不可以丟下我,你不可以有事。”
若是以往,吉煙哭了洛謙都會一番溫言細語安撫,可今日,洛謙只是看著床頂不發一言。
“謙哥哥……”吉煙哭累了,發現洛謙卻一直沒說話,以為他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