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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問她生日;她也講真;唯有問她出生時辰;她講了假。
別說她不知道;就連粱美鳳也記不清了。
門鍾叮咚響;是丁諾康按時過來為她補習。
賀喜請他進門;笑意岑岑。
丁諾康卻腳步停滯;視線定在賀喜臥室內;面露驚詫之色。
整間臥房內黏滿黃符;銅錢為牢;黃旗為令;牢牢釘入牆角;還有許多他沒見過的東西;佔據大半個屋。
“丁家二哥?”賀喜臉上仍舊帶笑;“進來坐啊。”
“阿喜;我。。。”丁諾康張張嘴;講不出話。
“怎麼;是想問我為什麼突然擺法壇?”賀喜笑容漸隱。
丁諾康有些慌張;抓住賀喜的手臂;急切道;“阿喜;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是我阿媽中蠱;叫陳威的人讓我接近你;在福臨門那天;我故意燙將茶水濺到你手背;也是為引起你注意;我。。。”
賀喜抬手;打斷他話;“所以這成了你傷害別人的手段。如果今天換成是別人;等於你拿別人的命去換你阿媽的命。”
丁諾康幾欲崩潰;“我能怎麼辦;我阿媽就該死?”
同樣的手段;周警衛只是帶周師奶來找她;丁諾康以他阿媽為藉口來害她。
這樣一比;港府該為周師奶頒發道德楷模錦旗。
賀喜暗暗想;如果她能躲過這一劫;就買束鮮花去看望周師奶。
窗外驟然一聲驚雷;丁諾康被嚇到;“阿喜;我。。。”
怠懶聽他廢話;賀喜一把將他推出去;關門落鎖。
丁諾康在客廳焦急踱步;又開窗看外面;豆大的雨滴已經砸向地面;原本在樹下打牌的阿叔阿婆紛紛抱頭回家。
闔上窗;丁諾康欲打警署電話;話筒拿起又放下。
他阿媽還躺在醫院;生死未知。
猶豫間;電話鈴響起;一聲接一聲;大有不接起不罷休之勢。
丁諾康接起;“我是阿喜英文老師。”
話筒那頭沉默半秒;冷聲質問;“阿喜呢。”
丁諾康支吾沒講話。
話筒那頭似有水杯摔地聲;接著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姓丁的;你最好祈求我阿喜沒事;不然你阿媽不會見到明日太陽。”
“我講;我講。”到底年歲輕;禁不住恐嚇;丁諾康慌張道;“她自己關在屋裡;我聽不見任何聲音。。。”
那頭已經摔下電話。
加上郝國強的三個徒弟;五人作法對賀喜一個;他們自覺勝券在握。
“我們有她的生辰八字在手;足以釘死她。”陳大峰把寫有賀喜生辰八字的白紙貼在稻草人胸腹;一根銀針緩緩插入心臟部位。
他陰笑;“小威;確定她吃下蟲蠱?”
陳威道;“丁諾康不敢騙我;他阿媽還半死不活住在醫院。”
“擺陣!”
賀喜盤腿坐在地上;兩指捏住豆粒大小的丸藥;在指尖來回轉圈。
啵。藥丸掉入酒罈中;伴隨茲茲作響;酒罈浮上一層泡沫;賀喜扇扇鼻;嫌棄撇頭;“臭死了。”
賀喜的三根長髮被陳大峰裹在符紙上;他甩手;指間符紙驀地自燃。
與此同時;郝國強大徒弟將稻草人連同賀喜生辰八字投入血壇中。
暴雨傾至;賀喜五心朝上坐;掐指唸咒啟動陣法。
尖東一間尾房;小仔趴在凳上寫作業;周師奶一旁輔導他;時不時撫摸小仔柔軟頭髮。
“小仔;快和阿媽過來吃飯。”
裡外兩間尾房;外間被隔開;靠門口支一張摺疊圓桌;周警衛一家圍圓桌而坐。
周師奶吃得並不多;她精神雖差;但臉色比之前好許多;周警衛看在眼中;他喊小仔;“給你阿媽夾菜。”
“阿媽多吃點。”小仔聽話;小大人一般叮囑;“阿媽;阿爸講你多吃才能和以前一樣靚。”
童言無忌;周師奶幾欲哽咽。
周警衛話並不多;飯快吃完;他才道;“找個時間;我們去復婚。”
周師奶瞪大眼;面露驚詫。
“看什麼;快吃飯。”周警衛起身;“只要你活一天;我周世榮不會找任何藉口拋棄你;更不會讓小仔沒有阿媽。”
周師奶輕嗯一聲;朝他笑;眼中帶淚。
小仔低頭扒飯;眼睛咕嚕轉;“阿媽;你以後都會跟我和阿爸住一起了吧?”
周師奶摸他腦袋;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