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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年紀小,外祖母又遠在襄陽。我娘走得早,父親政務繁忙,多是由繼母看管。我說了什麼,未必就不是有人教我,或是有人威脅我說此話。”
姜梨說葉家乃商戶,要與葉家斷絕關係的話,會不會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為的就是讓姜梨和葉家割裂開來,再無往來?
葉世傑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偏向相信姜梨了。其實他和姜梨見的面也不多,能說得上話的更只有短短兩次,兩面之緣,自己就這麼信任她了麼?
葉世傑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覺得姜梨也很不可思議,在姜家如此忽略她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又讓整個燕京城的人都能記住她的名字,而且這名字還不是罪惡的象徵,提起來旁人也只覺得姜二小姐頗為有才。
那可是明義堂六項全都奪魁的女子。
提起筆又放下筆,放下筆又提起筆,這樣反反覆覆多回,正當葉世傑也很不耐煩時,他的貼身小廝元寶進來了。
元寶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興沖沖的道:“大少爺,襄陽那頭來信了。”
“來信了?”葉世傑一愣:“這還不到來信的日子。”他與葉家通訊,都是半月一封,來去也要一個月。這個時間應當還不到日子才對。
“定是夫人他們記掛大少爺這次校考,”元寶得意道:“老夫人要是知道大少爺得了第一,肯定會在襄陽大擺筵席三天三夜的。”
葉世傑沒理會他,自己拆信開啟來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元寶見葉世傑面露訝然,就問:“大少爺,怎麼了?”
“父親和二叔要來燕京城送貨。”葉世傑道:“已經在路上了,大約七天後抵達。”
“啊?”元寶愣了愣,傻乎乎的開口,“那咱們還寫信回去不?”
“寫。”葉世傑道。不過只寫自己的就行了,他心想,既然父親和葉二叔都要來燕京城,也算是有了個商量的家人,關於姜梨的疑惑,到時候自然可以讓他們來商量,比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頭疼好得多。
想到此處,葉世傑頓感輕鬆,三兩下就將先頭的信摺好封進信封,遞給元寶,道:“送回去。”
元寶樂呵呵的結果:“好勒!”
……
校驗結束後,明義堂暫且不必進學,學生都在家休息幾日。
姜梨的人在第二日國子監門口,就依照姜梨說的,聲言同孟紅錦的賭約作廢,不必耿耿於懷。
此話一出,燕京城的人對姜梨又是高看了一籌,自己對賭約全力以赴,勝局之後卻不會抓著賭約不放,心胸寬廣又仁愛,十分難得。
這樣一來,襯的孟紅錦反倒是個笑話了一般。
不僅如此,因為姜梨表現出來的太過溫和,還有人開始懷疑當初姜梨殺母弒弟的事是否有什麼隱情,因為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做出這樣狠事的人哪。
而季淑然是繼母,這個關係微妙,猜測也就眾說紛紜了。
這些話傳到了季淑然耳中,季淑然氣得不輕,卻因此待姜梨更加賢淑慈愛了些,惹得姜梨都覺得十分不自在。
淑秀園裡,院子裡裡外外的丫鬟都在認真做事,誰都知道,季淑然這幾日心情不大爽利,丫鬟們都唯恐自己被拿來做了筏子,做事也比平日更盡心。
門口守著兩個丫鬟,屋裡,銅牛裡的冰塊似乎也不能解去暑期,夏日到了尾巴,更加悶熱,惹得人的心情都浮躁不安。
季淑然正在和自己的姐姐季陳氏說話。
季陳氏是一大早就過來找季淑然的,姜元柏並不在府上,季陳氏道:“這幾日你都在做什麼?你可知外頭如今怎麼說你的?那些閒話連我都聽見了,說姜梨當初殺母弒弟的事,未必不是你做的戲碼。”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此事,季淑然也是滿心怒意,道:“姐姐,你怪我做什麼?這話是外頭人流傳的,我這院子裡上上下下可不敢提此事。”
“不管是誰提起的,流言傳的越多,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季陳氏道:“都是那丫頭引出來的事,你怎麼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季陳氏和季淑然未出閣時,關係就十分要好,比起季淑然常做婉約姿態,季陳氏要強硬的多。
季淑然沒好氣的道:“那丫頭滑不溜秋,心眼忒多,莫說是我,便是你對上也得吃力。這回孟家你瞧清楚了沒有,孟紅錦分明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本想著孟紅錦既然要對付她,我做收漁翁之利最好不過,誰知孟紅錦不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