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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過去的都過去了。
文紀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姜梨坐在姬蘅身邊,微微一怔,道:“姜二姑娘?”
“嗯?”姜梨站起身,“你來的正好,國公爺好似喝醉了。”
“喝醉了?”文紀蹙眉,“姑娘何不出來叫屬下?”
“我怕我離開,國公爺一人留在這裡有危險。”姜梨解釋。
文紀噎了噎,大約姜梨說的話實在令他難以理解。姜梨見他如此,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就道:“他畢竟喝醉了,我知道他很厲害,不過到底也是**凡胎。國公府樹敵不少,倘若有人趁此機會前來索命,不說得手,可倘若傷到了他也不好。我雖不會武功,但還能喊,真要有什麼不對,自然會叫人來。只是我本以為他很快會醒,不曾想像是醉的深了。”姜梨微笑道:“既然如此,今夜事情怕是談不成,無事,我先回去,改日得了機會再來拜訪,或者讓趙軻傳話也行。”
她得離開了,在這裡耽誤太久,今夜也別想休息。
文紀提醒:“您的披風”
“差點忘記。”姜梨從姬蘅的身上拿起自己的披風,又對文紀笑道:“不過雖然他醉的深,還是不要在這裡睡得好。燕京城風雪大,著了風寒不是小事,你之後將他帶回屋去吧。”
文紀道:“趙軻送您。”
“好。”姜梨道,“不必送我了,我知道出去的路,趙軻應當在外面等吧。你留在這裡吧,你主子身邊差不了人,太危險了。”
她繫好披風的帶子,隨手提了一盞放在桌上的燈籠,離開了院子。
文紀看著女孩子消失的背影,雪地路滑,她卻走得很穩,不快也不慢,很堅定的樣子。分明是柔弱的少女,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姜梨的身影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文紀轉過頭,正想叫醒姬蘅,卻見那紅衣的青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眼一片清明,沒有一絲醉意,仍舊是手托腮的姿態,卻沒有方才的脆弱無依,彷彿一切都是人的錯覺。
“主子。”文紀道,話語裡並無驚訝,彷彿早就知道姬蘅並沒有醉似的。
也許是,畢竟國公府的這位大人,從來不允許自己喝醉。無論何時何地,醉了就會給人可乘之機。不知從多少歲起,也許是知曉一切的真相開始,他就永遠的活在清醒之中,時時刻刻都如此。
“走吧。”姬蘅站起身,轉身往屋裡走去。
他的耳邊,還回想著女孩子的話。
“我知道他很厲害,不過到底也是**凡胎。國公府樹敵不少,倘若有人趁此機會前來索命,不說得手,可倘若傷到了他也不好。我雖不會武功,但還能喊,真要有什麼不對,自然會叫人來。”
她竟然想著保護他?
不知該說是可貴的善良還是愚蠢的天真,真要出事,哪裡會給她叫人的機會,自然是連她也一起殺了。但最令人詫異的,大約還是她認為自己是**凡胎,也是芸芸眾生之中最普通的一個。
人們敬畏他、仰望他、害怕他、依賴他,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只是個人。
保護他這種事,除了暗衛以外,幾十年來,大約沒有人對他說過,包括他的親人。他所需要的是成長和強大,不需要有軟弱。
但是姜梨卻把這一切說的無比自然。
姬蘅收起扇子,不再多想。
身上似乎還有她披風上的暖意。
這天晚上,最後是趙軻將姜梨送回姜家的。同出去的時候一樣,仍舊是走的“後門”,無人發現。
第二日,姜梨因著頭天晚上在國公府折騰了大半夜,起得也晚了些。桐兒還笑道:“姑娘昨夜裡睡得真長,難得睡得這樣好。外頭到處都是放鞭炮的聲音,奴婢今兒個雞叫三聲的時候就醒了,在床上烙餅似的睡不著。”
白雪和桐兒絲毫不曉得姜梨昨夜裡根本沒在府上,而是去了國公府,甚至和姬老將軍一群人烤了鹿肉。
不過這話要是對她們說,也實在令人驚世駭俗了,也許旁人還以為她在說夢話,畢竟能在深更半夜裡偷溜出門去國公府和一群倒也不算很熟悉的人喝酒吃肉,實在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幹得出來的事,甚至別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怕是也沒這個膽子。
姜梨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卻又有些好笑。很奇怪,如今她的身份遠比做“沈夫人”的時候高的多了,按理來說要講的規矩也應當更多才是。事實上她卻是比從前更自由了些,可見有的時候身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