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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卻沒有被司徒九月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反而坦然地道:“不,正是因為我要替小姐平反,倘若能治好我的傷疤,就能恢復我的容貌,這樣一來,別人就會認出,我的確是薛家的丫鬟。否則即便有一日小姐的案子重現天日,當我出來作證的時候,我的容貌毀了,也許他們會不承認我的身份,說我是假冒的薛家丫鬟,這樣一來,我說的話,就沒人相信了。”
司徒九月瞧著海棠,輕哼了一聲,說不出是什麼神情。
“而且,”海棠笑了笑,“我會忍住的。我既然能忍住失去容貌的痛苦,現在能恢復容貌,這痛苦算的了什麼?我能承受住的。只是九月姑娘,”她問:“我真的能完全恢復到從前的模樣麼?”
司徒九月道:“當然,我的毒蛛,整個北燕也難得找出第二隻。倘若你忍得住,一月之內,必然能恢復從前模樣。”
“如此,”海棠深深拜謝下去,“多謝九月姑娘了。”
“不必謝我,”司徒九月收起木箱往外走,拋下一句,“等你忍得過去之後再說吧!”
院子裡剩下的姜梨,擔憂的對海棠道:“你……果真想好了?”
“想好了,姜二小姐,”海棠反是笑了,“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說的都是實話。親手拿刀劃傷臉的疼痛我都忍過來了,這一點的確算不得什麼。況且,等我恢復容貌以後,不僅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我不是海棠,而且對我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麼?之前姜二小姐還說,希望我能恢復容貌,甚至鼓勵我醫治,怎麼到了現在,反而遲疑了。”
“那是……”那是她不知道恢復容貌的風險如此之大,甚至會危及性命。
“沒事的。”海棠看向坐在院子裡的薛懷遠,“我相信老天爺不會一直不長眼,老爺都忍過來了,我也能忍過來的,真的。”
姜梨看了她許久,終於點了點頭:“好,你一定……多加小心。”
……
從葉府回來後,姜梨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白雪和桐兒都看出來了,兩人都不敢打擾她。姜梨在屋裡想到白日裡在葉府裡發生的一切,真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薛懷遠已經慢慢好了起來,海棠也可能恢復容貌,憂的是在恢復容貌的過程中,海棠也許會失去性命。這讓姜梨有些坐立不安,海棠是歷經千辛萬苦才活過來的,也是因為自己才弄到如今田地,無論如何,姜梨都希望她能活著。要是此事又因為自己出事,那姜梨可真是會內疚一輩子。
說起來,海棠會如此決絕,到底也是因為瘋狂的想要替薛芳菲平反,將永寧的面目大白天下,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人因為永寧顛沛流離,離散瘋狂,永寧作為罪魁禍首,絕不可饒恕。
她必然受到懲罰。
此時的公主府裡,正是一片燈火惶惶。
冬日裡的公主府,仍舊溫暖如春。桌上擺著的瓜果,竟還有不是這個時節的產物。這般金貴的東西,也只有在公主府才能用得上。便是桌上燃著的沉香,也是奢華至極的東西了。
永寧公主斜斜倚在塌上,身上穿著的絞絲長裙在燈火之下,閃出細小的光。這本是她才能獨享的美麗,如今燕京城裡卻莫名其妙流出了一種“濤水紋”,沒有她的絞絲昂貴,尋常的富人家也能穿得起,卻比她的絞絲衣還要波光粼粼,令人驚豔。
她慣來喜愛的東西都只能一人獨享,便不願與燕京城的這些賤民,不如她的商戶們一同穿低賤的濤水紋,但從前的絞絲,也不如以前那般奪人眼球,她的心裡,也有些鬱郁。
只有沈玉容能讓她心情稍好些。
“沈郎。”她喚著,一邊將頭輕輕倚靠在沈玉容的肩膀之上,十足的小女兒情態。平日裡熟識她的人見狀,一定會大吃一驚,永寧公主也會有這般柔情似水的模樣。
沈玉容撫著她的長髮,看著面前跳動的燭火,不知道在想什麼。
永寧公主卻有些不高興了。自從薛懷遠的案子捅到燕京城以來,廷議上,姜梨那個賤人竟然連她也敢牽扯進來。雖然後來證明那是假的,但人云亦云,她卻不敢再和沈玉容往來太密切了。
確切的說,是沈玉容親自告訴她,要暫時保持距離,不可如從前一般,被人抓住把柄。
永寧公主又生氣又委屈,之前沈玉容明明都答應了她,要做她的駙馬,甚至劉太妃都準允了。若不是桐鄉案出來,他們現在便是已經有了婚約在身,說不準都已經成為夫妻了。
何必如現在這般,藏著掖著,彷彿見不得人似的!
永寧公主越想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