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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著這馬駒的人有運氣,卻沒有眼力,有眼力的人卻沒有運氣,遇不著這馬販,唯有姜梨既有運氣又有眼力,恰好在那一日走進東市,恰好看到那馬販,然後一眼從一群小馬駒中看到了這一匹。
“姜二小姐真是見多識廣,”陸璣撫了撫鬍子,“連相馬之術也懂的。”
“只是略懂而已,都是照著書上寫的相看。”姜梨也笑,“運氣更多。”
“閒話少說了,這馬還沒有名字吧?取一個名字。”姬老將軍道:“赤龍?絕影?逸群?”
“老爺子,光是咱們車騎隊裡,赤龍有三匹,絕影有五匹,逸群有七匹。”孔六提醒道。
這些名字是慣來用的,一個車騎隊裡重名也不稀罕。聞人遙好奇地問,“那麼多同樣的名字,你們怎麼區分?”
“這簡單,加上主人的姓氏就行了。”孔六說的理所當然,“李赤龍,王赤龍,張赤龍,倘若姓也重合了,再加上名。李三絕影,李四絕影,李五絕影,總能找得著辦法。”
聞人遙:“。…。”
“阿蘅,那你來說,你來取個名字。”老將軍道。
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聲音,大叫道:“好馬!好馬!”卻是姬蘅養的那隻八哥小紅飛了過來,離弦的箭一般飛到馬駒頭上,抓起早上白雪給別在小馬耳邊的那朵布花。
小紅聒噪的聲音也不知是嘲諷還是欣賞,居然還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好花配好馬,好馬配好花!”
姜梨:“……”她真恨不得堵住這隻丟人現眼的八哥嘴,同時也不由得心生疑惑,當初在沈家的時候,這八哥也不像如今這般聒噪啊,甚至稱得上是安靜了。也沒人教她說這些胡話,至多也就叫個人而已。
莫非國公府還激發了八哥骨子裡的什麼特性?
“這是公的母的?”聞人遙問。
“是男孩子。”孔六早就看明白了。
姬蘅瞥了一眼那八哥,突然道:“既然是男孩子,就叫小藍吧。”
眾人:“……”
孔六道:“我突然覺得,方才的赤龍、絕影、逸群都還挺不錯的。”
姬蘅根本沒有理會孔六的話,扇子抵在馬駒的額頭上,微笑道:“你就叫小藍。”
小藍得了這麼個與它身份不符的身份,已然很不高興了,似乎是想要發火,但姬蘅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它,摸了摸他的鬃毛,小藍這位男孩子,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動也不敢動,乖乖的任由姬蘅摸。
大約這樣的馬都是有靈性的,而有靈性的動物又最是懂得誰才是真正危險的人。看著站在簷下那隻趾高氣昂的八哥小紅,看著站在人群中垂頭喪氣的馬駒小藍,姜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真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來說了。
對於小藍的熱情,終於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散去了。姬老將軍讓人將小藍牽走,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讓小藍靠近國公府的花圃。大家都往堂廳走去,待走到堂廳,發現司徒九月也早就到了,海棠跟在司徒九月身邊,和司徒九月看上去相處的不錯。
姬老將軍的生辰宴,統共便也只邀請了這麼些人了。
想想除了孔六是在朝為官的人,這裡的人都和姜家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一起的關係,難怪姜老夫人和姜元柏要不放心了。就算今日回到姜府,姜梨將這裡做客的人告訴姜老夫人和姜元柏,只怕他們二人也不曉得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但換句話說,這是否意味著,姬老將軍至少將她當成是自己人了呢?姜梨心想這,一邊在宴席上落座。
菜餚十分豐盛,聞人遙道:“今日又是咱們阿蘅下的廚,大夥兒抓緊機會趕緊吃,也別多說話,多吃,少說。”
姜梨訝然的看了一眼姬蘅,竟然又是姬蘅下廚。看來逢年過節或者是姬老將軍的生辰時候,都是姬蘅下廚。說是珍惜,倒也並不珍惜,因著每年都會有那麼幾次,說是尋常,又絕對不尋常,姜梨估摸著,這個世上能吃到姬蘅做菜的人,只怕都在這裡了。
她其實很想問,姬蘅這樣的身份,是決計不必自己下廚的,為何卻有一手好廚藝。但姬蘅本身不喜人談論他廚藝一事,姜梨也就放下這個念頭。
再說了,她雖然好奇,但好奇並不一定要有答案。
這一場壽宴,吃的倒也算是賓主盡歡。比起上一次來,姜梨與這些人熟絡的更多,壽宴之上也並沒有交談什麼重要的事,都是些家常閒談。不知是不是因為姜梨送了一匹寶馬的緣故,姬老將軍顯然對姜梨親近多了,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