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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招,太子更是被參成篩子。不過戶部是三天兩頭都被參,要不是美髯尚書跟腳深厚,自身也是能力過人,否則早就被參到吐血了。
邵御史這會兒看到美髯尚書那一笑,臉色紋絲不動。他行得正坐得直,上對得起江山社稷,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參人那是別人首先做的不對,沒道理他會害怕心虛。
美髯尚書從邵御史的臉上硬是讀出“小樣,儘管放馬過來”的句子,手下一個用力,扯斷一根鬍子,肉疼+心疼得兩眼都要冒淚花了。
好在算盤的規則很簡單,西京那裡還有一套用阮白模糊的記憶,加上楚昊整理的演算法口訣,京城這裡基本啥都沒有。所以,今天的教學說是教學,實際上還是要依靠這些大周最優秀的智囊們,來整理出一份行之有效又簡單易學的方法來。
這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事情。
美髯尚書忽然提議:“陛下,臣有一個提議。”
“李愛卿請講。”
“是。既然算盤是由西京獻上的,不妨就讓西京派人來解說?”有會用的人在,他們在這裡瞎琢磨什麼?不是浪費時間嗎?
邵御史看了一眼李尚書,又看了一眼坐在御案前的皇帝,和在邊上擺了一張小桌子的太子。
太子和邵御史的目光一對接,心頭一個咯噔:臥槽,這老匹夫又要和他過不去!
太子寶座看起來威風八面,他當初剛成為太子的時候,自然也是威風八面,然後就被這老匹夫兜頭扇了無數個耳光,讓他差點連北都沒找著。可是他最近多太平啊,天那麼冷,他貓冬來著,每天就上學外加到御書房兼職,他沒怎麼著吧?難道是吃飯多添了一道菜,還是衣服多用了一個毛領子?
邵御史的視線很平靜地移開,完全不知道太子已經開始低頭做起自我檢討。
皇帝接過話茬:“李愛卿有所不知。發明這算盤的,是一名順陽關的普通百姓,名叫阮白。不知道諸位愛卿是不是還有印象?”
“可是那位冒險潛入草原,殺死匈人數十,救回我大周百姓的阮郎?”
民間傳言如火如荼多有誇大,他們這些人自然知道最真實的版本。可是就是真真切切的事情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敢相信。一個連十五都不到的少年,竟然能夠做下如此功績,簡直堪比……平西王世子。
想到那位世子,再看一眼皇帝和太子,這些大臣們內心都搖了搖頭。如今皇帝強勢,西京那位又一直在韜光養晦;可是到了下一代呢?太子現在還能說經驗不足,年紀輕行事毛糙;可是人家世子年紀比太子還小几歲。若是沒有對比,他們或許對太子還能勉強點個頭,可是一旦有了比較……說起來,人家世子都被敏公主給嚇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都快有一年了吧?
“不錯,正是他!”提起治下有這樣有出息的老百姓,皇帝也是很高興,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如今天公不作美,若是有機會,朕倒是想見見這位阮郎。”
阮白現在年紀小,就已經武藝驚人,如今他派遣了專人去給講學,不求文治武功,至少不能是個渾人。若是真的能培養出來,或者可以給太子留作班底。至於西京那邊的小動作,他並不放在心上,一個田凱復而已,還能翻出花來?這天下是他周家的,別說是區區一個阮白,就是整個平西王府也是他們周家的!
皇帝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太子,就是不知道太子將來能不能有這個認識。楚家能用不能打壓,明明這次若是楚昊能和他家阿敏成親,那是再好不過,可是楚昊逃了……還逃了個無影無蹤。
幾個大臣並沒有發現皇帝的思想開始跑馬,李尚書忽然出言道:“聽聞給事中田大人正在給阮郎教學,田大人是有名的才子,如今想來一定已經學會如何使用算盤,不如讓田大人來一趟京城?至於阮郎的教學,不妨從戶部這兒調個人過去?剛巧,田大人之前關於輔軍的奏本也很有深意,臣十分仰慕,想交流一番。”
邵御史硬邦邦地回了一句:“順陽關業已封路。”
李尚書挑眉稱是。他就是給老匹夫打個招呼,他要挖人,開春了見真章!
作為一個真·芝麻綠豆官,阮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還有幸在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他現在正摩拳擦掌地準備當考官。
監考老師棒棒噠,終於可以輪到自己抓別人作弊啦!
特邀監考老師楚昊,完全不理解阮白這種異常的亢奮,掐著腰把人抱回炕上,自己站在邊上給他重新整理了一遍衣服,又抱在腿上給人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