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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用講,直接就能看得出來;另外關於牧家的一些家事,最起碼當著牧大少爺的面,她也不好說什麼。
牧?阮白想到楚昊曾經的頂頭上司,現在的同僚牧千戶。兩地距離那麼近,要說兩個牧之間沒什麼關係,他都不信。就算是沒一點關係,恐怕也能鑽營出一點關係來。
那是一個模樣三十多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似乎還抹了油,頂著暮冬的陽光一陣反光,身上的衣著也是儘可能的考究,總體類似於阮白上輩子見過的不會化妝的姑娘,粉底擦了臉沒擦脖子一樣,透著各種違和感。
中年人身高普通,不過氣勢很高,硬是抬著下巴吊著眼睛,從上往下看人:“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家裡大人難道沒教你怎麼說話嗎?”
阮白有些替他感到脖子酸。不過這種人他見得多了,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越跟他計較越是來勁。他也不覺得自己跟個沒什麼實權的商人家的所謂大少爺有什麼好談的,當下招呼人:“先進去看看,滿意的話今天就定下來,再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的,最好今天事情能一次辦完。”
牧大少爺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晾著過。一行人目不斜視打從他面前經過後,他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裡瞪了出來,氣得胸口疼,抬著一手指著阮白他們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曹達走在最後,嘆了口氣把牧大少爺的手臂抓了下來:“牧大,那位你動不了。”
牧大少爺這才看見曹達。曹達他是知道的,樂陽驛的驛丞,背後的靠山比他們家要硬,是順陽關的曹大人。而且一樣是同族,曹達能當個驛丞,他們家作為牧千戶的同族,卻只能在生意上開個後門,每年還得給牧千戶不少打點。當然人家曹達的日子過得未必有他們家舒坦,但是曹達大小總是個官啊!
牧大少爺再怎麼樣也不敢給曹達臉色,剛才抬得半天高的下巴也低了下來,微微躬身問道:“曹大人,您怎麼來了?這位是什麼來頭?”
他之前就看劉家不順眼,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商人,竟然經常被他老子拿來敲打他,也不看看那劉家日子過得有多沒規矩,女兒還能跟著當爹的一起做生意,真是不守婦道。
曹達對牧大不大看得上眼,只是隨意交代了一句:“什麼來頭你就別問了。”看牧大還不死心,怕這人真惹怒了阮白,看在牧老爺子的份上,他不得不再補充了一句,“我在這位面前就是個跑腿的。”
牧大眼睛都瞪大了,這才知道害怕,也不敢再和曹達套近乎,隨意說了兩句就趕緊走了。走開沒幾步路,他回過頭看向那屋子,突然“嘿”地一聲笑了出來:“老頭子還想著讓牧二娶劉麗娘,現在人家可是攀上了高枝了。”
阮白一行人並沒有把牧大放在心上。他裡裡外外看過房子點點頭:“舊了一些,不過不打眼,屋頂的瓦恐怕要重新換過,圍牆再砌高一些,收拾一下再添些傢伙什,就能搬進來。”
麗娘比劃了一下圍牆:“這還要砌高?”她一眼看中這間,就是因為這圍牆足夠高。
“最起碼要到一丈吧。”阮白比劃了一下,隨意往上一躍,別人也沒看清楚什麼動作,就見他已經站在了狹窄的圍牆上,“看,隨便一翻就能進來了。”
麗娘等人:“……”不,這圍牆就算沒有一丈,也有一人多高,絕對不是什麼隨便一翻就能進去的。
曹達並沒有見識過阮白的武力值,就算是麗娘他們這些見識過的,這會兒也張大了嘴巴。曹達大概知道一點阮白的底細,也明白能活著從草原回來的人肯定不簡單,但是阮白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怎麼看都是一個軟乎乎的被照顧得很好的富家公子,一輩子拿起的最重的東西估計都不會超過毛筆,竟然身手會這麼利落……
這在外行人眼中看來,其實還未必能看個究竟。曹家出身將門,曹達的關係雖然已經遠了,到底也是會兩手的。這麼高的圍牆,他也能夠爬上去,可絕對不會那麼輕鬆,也不會那麼快速。
剛從衙門跑回來的牙行管事,被麗娘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宅子一共萬金,今天可以先付三成定金,到衙門辦理房契;餘款三個月內結清即可。”
阮白分給每個人的錢,絕對有好幾個萬金。這宅子麗娘是打算一個人買,作為商人的女兒,她對樂陽鎮的物價水平雖然不太清楚,但是附近幾個鎮子其實都差不多。
“價格還有餘地吧?”
“現在的這些宅子官府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去年這兵災一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賣的出去。要是空關著沒人維護,要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