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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來的相處,無一不告訴他,如果把阮白當成是個普通的十五歲少年,那自己立刻就會被賣了還幫他數錢。可是他仔細思考了三遍,也沒發現阮白的問題中,有什麼陷阱,也沒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就實話實說:“上諫天子,下察百官,撥亂反正,正本清源。”
“哦。”反正大概就是路有不平踩一腳的意思。阮白點頭:“田兄啊,你有沒有想過……”
一聽到阮白的開頭,田凱復就兔子一樣跳開,速度之快連阮白都沒抓住:“我沒想過,什麼都沒想過!”
阮白目瞪口呆地看著田凱復跑了個沒影。
楚昊像個大蝙蝠一樣,從視窗倒掛下來,看著阮白嘿嘿直笑:“看看你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阮白走到窗邊,看著楚昊維持著倒掛的姿勢,有些擔心:“你這樣不會掉下來嗎?”他對現在這房子的質量很擔心,楚昊的分量又不輕,這麼掛著不會把屋簷給弄掉嗎?
楚昊還以為阮白擔心的是自己,頓時心口都甜了,笑眯眯道:“放心,不會。”他看了看天色,交代,“別站視窗,這邊冷。我檢查一遍屋頂就下來。”
“行,那我去準備晚飯。”歷劫歸來,這個春節一定得好好過,哪怕他知道無論準備多麼美味多麼豐盛的飯菜,也一定會有人食不知味。
每逢佳節倍思親,對於離鄉背井的人來說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這些守著故土,卻等著註定無法再見面和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親人的人們。
他現在好歹大小算是個官,身後又有楚昊和田凱復的渠道,見過幾次曹達,偶爾幾句也會說起這次的兵災,規模比起往年都要大。以前匈人們雖然也有進入關內的時候,但是極少會殺人和放火。
老百姓們雖然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沒有特殊的理由,並不能隨意流動,更何況是搬遷?他們只能一代代地在這個地方繼續生存。
可是今年的情況卻是連生存都沒有辦法了,更不用說是繁衍生息。
阮白內心嘆了口氣,帶著雲姑和馬大娘一張張做春捲皮。兩個姑娘很好奇,不知道春捲是個什麼東西。
雲姑更是道:“過年有餃子吃就行了。咱們現在平時吃的,都比過年好,別折騰了。”
馬大娘到底年紀還小,滿心滿眼的好奇,可也結結巴巴地勸了一句:“二十多個人……好多頓的餃子……要好多。”
阮白當然知道,這麼多人無論男的女的,飯量就沒一個小的。人的肚子裡沒油水,每天又要做那麼多事情,吃多少進去都不夠貼肥膘的。幾個月下來,唯一能看得出和草原上明顯區別的,不是長肉了,而是面板和氣色好了很多,雖然還是瘦,但不是那種隨時就會倒下來的樣子。
阮白心裡面苦,臉上卻笑:“多什麼?倒時候讓所有人一起幹!再說難得過年,咱們還是吃點新鮮的。”
雲姑笑了起來:“老爺可別讓他們一起來,別說是擀皮子拌餡兒,就是包餃子我看也有一半人不會的。”
“不會就學呀。自己包的自己吃。”他當年剛開始一個人住的時候可苦了,什麼都不會,還不是照樣過來了。
田凱復一隻腳剛踏進廚房,就聽到這樣慘無人道的決定,不禁……面無表情。
阮白一看到田凱復進門,就擠了擠眼,笑:“田兄,怕了?”
“怕什麼?”他田某人雖然沒下過廚,但是區區一個餃子而已,他自忖有經天緯地之才……差了一點,難道還搞不定一個餃子?!
阮白擦乾淨手,拍了拍田凱復的肩膀,鼓勵並肯定:“年輕人有志氣,繼續保持!”
田凱復也不客氣,在阮白邊上探頭探腦:“我餓了,你在弄什麼?”
“春捲。”阮白回答,“晚上咱們炸幾個春捲吃。”
田凱復就沒見過阮白手上出來的東西有哪個不好吃的,指了指:“現在炸幾個吃。”
阮白看了看時間,感覺也差不多,反正今天弄的這些就是試吃的,早一點倒也沒什麼。
“行,那你等一會兒。”
餡料很簡單,韭黃炒肉絲,再用澱粉勾芡。韭黃的味道很霸氣,不喜歡的人覺得臭,喜歡的人覺得格外得香。
田凱復一點都不介意,摸了摸肚子,耐著性子看阮白用把餡料包進薄得透明的皮子裡,然後放油鍋裡炸。
他們的生活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平時炒菜都覺得奢侈,更何況是這種大油鍋的油炸。
雲姑看著心疼得眉頭一抽又一抽,想念叨兩句年輕人不會過日子,可是想想難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