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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抹臉:“老四,你怎麼在這兒?”他剛才都差點摸到匈人營地門口了,突然看到營地怎麼亂了起來……
做蜂窩煤完全沒有什麼技術難度,就是之前有,阮白也帶著人摸索了出來,製作流程、煤渣和黃泥的混合比例、模具等等應有盡有。新來的這些輔軍們只需要照著做就行了。如果連這點都搞不清楚,那不是手殘,而是腦殘。
還好,曹管家帶來的人都是正常人……
會做蜂窩煤是第一步,剩下的是做煤球爐。這個有一定的難度,阮白也沒要求他們所有人都學會,事實上他暫時還想做一段時間獨門生意,所以教人都是隻教一個步驟。
雖然吃獨食容易遭人眼紅,但是他後臺硬,不怕。而且煤球爐他也賣得不貴,外加需要時間推廣,暫時還不會有後續問題。等到有問題了,大不了將來拉著平西王一起幹,反正皇帝小老頭不會拉的下臉來,就為了一個煤球爐撕。
“阮弟?”曹大人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可不是為了看阮白髮呆的。
阮白回過神,一手摁住小胖毛茸茸的腦袋,對曹大人說道:“大哥最近那麼忙,還特意趕來,小弟真是過不去。”又轉身對以小喜子為首的幾位京官微微作揖,“諸位大人也是。”
幾位京官趕緊回禮:“不敢,阮大人此舉大善。”退役士卒的安置一直都是朝廷沒法解決的問題之一。雖然朝中關於這些問題通常都避而不談,但並不表示不想解決,而是中間牽涉到方方面面。並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現在好不容易冒出來一隻,不管上面是決定打還是扶,都和他們下面這些人沒什麼關係。再說,說不定就成了呢?
工部官員唐巖笑而不語,臉上一派平靜,內心卻破濤洶湧。對阮白,他們工部的人要更關心一些。什麼少年英雄之類的,和他們工部沒什麼關係;但是之後的火炕也好,馬鐙、馬蹄鐵也罷,論東西一點都不復雜。但是就這麼不復雜的東西,卻不是出自彙集了天下能工巧匠的工部,而是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邊關少年,甚至才那麼丁點大。
這段時間以來,工部的匾額都快被揭下來了。
當然,這也不代表唐巖在這裡,就是為了看阮白的笑話。在來之前,他原本還奇怪,為什麼這麼一個小傢伙,能夠時不時弄出點動靜來,還沒一次小事;可是來了之後,看到平西王世子,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再加上一個坐地戶的曹將軍……倒是要看看究竟哪位有膽子和這位對上了?
唐巖的表情絲毫不露,可是阮白在掃過之後,就覺得這人的氣場有點奇怪。帶著這樣奇怪氣場的人並不是只有唐巖一個,還有另外兩位京官也是一樣。小喜子的表情繃緊,眼中透著一絲擔憂。
阮白裝作不知,繼續一副無知少年模樣,用一種故作謙虛卻難掩驕狂的姿態,略微生疏的和在場的幾位打著交道。
少年得志,無非如此。阮大爺的戲是想看就能看的?怎麼也得付點門票錢!
此時,一眾退役士兵已經換上了快遞員的統一制服。考慮到現實原因,顏色還是選擇了耐髒的灰色系。夏裝淺灰色,春秋裝深灰色,冬裝鐵灰色。料子也選的耐磨的,看上去並不顯。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做工精良。而且裡面的襯衣襯褲,都選了透氣的好料子。為了避免弄錯,每件衣服的反面還繡了各自的名字。
首批十個人,人數真的非常少。好在他們這些人要負責的郵局點,現在只限於順陽一地。至於廣大的西部地區,自然交給平西王。
哪怕是從無數沙場上活著回來的退役老兵們,這會兒面對眼前這個場面都有些犯怵。他們只是去送個快遞,用不著辣麼多高官來送哇……
越是緊張,他們就越是把腰桿挺得筆直,簡直就像是在出操,愣是把十個人站出一百個的氣勢來。
看這樣子,阮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說兩句話,可是該說的早就說過了,他現在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頭求救:“大哥……”他這個身體才十幾歲,找家長幫忙什麼的,一點都不丟人。
曹將軍微微一笑,對這十個退役老兵說道:“保重!”
兩個字讓一群漢子眼眶泛紅,異口同聲道:“將軍保重!”隨即,動作整齊劃一地一拱手,騎上毛驢走了。
阮白目瞪口呆,然後撇嘴:“幹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當郵差的,肯定得經常往來啊。”
曹將軍伸手拍了拍阮白的肩膀:“阮弟想得開啊。”沒人能保證,上了戰場還能活著回來。邊關不比其它地方,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