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進項卻一點不少。從後面的內容來看,這是一項長期生意。阮白除了負責將獨輪車的生產維修模組化之外,還負責採購軍隊汰換的零配件,並在重新修繕改裝之後,以一個合適的價格賣給一些對獨輪車的要求並不那麼高的行商。其中的差價除了他自己留下一部分辛苦費之外,大部分則交還給軍隊。
平西王只是略算了一筆賬,就知道這麼做的好處。阮白賺到了錢;軍隊有結實可靠地獨輪車使用,還有一筆資金補償;行商也得到了實惠。
從短期和單獨一個零配件來看,阮白在這方面賺到的錢,幾乎少得可憐。可是架不住量大啊。特別是戰爭一旦開啟,各種物資的運輸傳遞,獨輪車的消耗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另外,火炕的用處已經不用再說,有利民生的好東西;算盤如今在王府也已經普及,在計算賬目方面,作用顯而易見;馬鐙馬蹄鐵的作用,也只等眼前一場大戰做最後的收官……
其他的諸如軍容軍貌,諸如種樹種花代寫信什麼的,只能說是在以上那些濃墨重彩上的錦上添花之作。
白牙樹是實打實的賤木,但是架不住長得快,而且樣子也好看。開春的時候種下去的大約三五年的樹苗,這才沒幾個月,已經顯而易見地拔高了許多,樹葉雖然細小,但是鋪展開來的樹冠也濃密油綠。鮮少打理的樹蔭底下,野花竄生得滿地都是。
大夏天的趕路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坐在馬車裡,哪怕挑開了車簾子依舊悶熱。要是騎馬,悶倒是不悶了,但是太陽明晃晃地直接曬下來,更熱。平西王還好些,如王妃這樣平時不慣騎馬的,騎久了腿上能磨掉一層皮。
平西王怎麼可能捨得?所以,說是趕路,實際上速度十分有限。只是夫妻兩個單獨出來,倒是能甩開後面的大部隊一兩天的行程。自從過了樂陽鎮之後,沒想到景色為之一變,整齊寬闊的林蔭道,帶來的哪怕是心理上的降溫,也讓王妃感覺舒服了很多。
如此種種,阮白直到現在還是一個邊關的小驛丞,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那麼多真材實料的功績,他就是從一個六等驛的驛丞變成了一個五等驛的驛丞。
平西王越看越生氣,什麼時候一個驛丞的升遷那麼難了?朝中大把的不作為的官員,每逢考評的時候,都還能挖空心思把自己在任上的表現吹噓得跟花一樣。皇帝小老頭莫不是當他家無人,欺負他們家小二?!
平西王的憤怒情緒顯而易見,阮白如坐針氈,下意識地往楚昊身邊靠了靠。家裡地方小,除了躺椅之外,椅子都沒扶手。這會兒兩把椅子緊緊併攏在一起,楚昊乾脆伸手扶住阮白的肩膀,臉色比他爹還難看:兇什麼兇,嚇壞二狗的狗膽怎麼辦?
王妃坐在邊上,默不作聲地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從兒子的來信上,她就知道楚昊的情緒有那麼一點不對。往來家信中,提到阮白篇幅和頻率高也就算了,字裡行間帶出來的情緒才真正叫人側目。
不過在來之前,她心裡面還挺樂觀的。知子莫若母,她兒子在感情方面半點都不開竅,否則長到這點歲數,別家兒郎們哪個不知點人事?就她兒子,傻乎乎的,腦子裡除了治理地方,就是行軍佈陣。
她本來想著,來了之後要是阮白投緣,那就認了這個乾兒子,回頭帶回西京,等楚昊打仗回來,她就把人送去京城鍛鍊。工部一邊被阮白這個編外成員把臉都抽腫了,一邊對阮白盯得有死緊,幾乎已經路人皆知。阮白前後折騰了那麼多東西出來,顯然在這方面既有天賦又有才幹,入工部一定能夠得到很好的發展。
這樣一來,前後幾年時間,兩個人碰不到面,再濃的感情也會變淡。等一切安定下來,留給兩人的只會是最純粹的兄弟情……
和阮白的交流在一開始就失去了主動權,但是不可否認,阮白這個孩子足夠討人喜歡,和她的眼緣,人也足夠優秀。看著緊張到已經坐不住的阮白,王妃難得有些心軟。她輕輕嘆了口氣,在來之前所有計劃好的一切都被打破了,現在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面對那一雙黑白分明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睛,她沒法簡單粗暴地用強權來鎮壓,沒辦法口出惡言。阮白和楚昊兩個人在一起,不用別人說明,她都知道肯定是她兒子拐騙了人家小孩兒。
阮白的私房賬本上的記錄,在平西王眼中看來已經太過驚悚,只有眼前的阮白換成才高八斗年過耄耋的老者,才能勉強合理。可是阮白不過才十五。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能夠做到這些,自己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甚至於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十五歲的時候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就。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