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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順陽關失利的真正原因,因為涉及到皇親國戚,也因為太丟臉,在外面廣為流傳是不可能的。
不過阮白背靠著一個順陽關的一把手,和一個平西王世子,多少知道一些內情。
越澤王竟然看上去和楚昊差不多大,他還以為越澤王跟他那個皇帝哥一樣是個小老頭。
阮白偏頭看著青年一張天生的娃娃臉,這會兒面對楚昊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連投向他的目光都變得謹慎起來,像是隨時會跳進兔子洞裡。
楚昊無奈地看了一眼阮白,無聲嘆息。他家二狗怎麼隨便迷個路,也能招惹上這麼一號人?上次也是,寫個信竟然還能認個結拜大哥。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阮白的體質的時候,而是……
“殿下,此處應該不是您的封地。”越澤王的封地在這一帶附近,但是並不是在這裡。
燭臺猛地抖了一下,差點摔落在地。越澤王結結巴巴解釋道:“本王……本王有買、買下來。”
買地當然是可以的。
楚昊多問那麼一句,也不是為了質疑越澤王擁有土地的合法性,多半還是為了心頭殘餘的那一點點酸醋。
“如此,臣等先告退。”
這個等,當然把阮白包含在內。
越澤王巴巴地看著阮白也跟著給他行禮,感覺自己好不容易交到的一個朋友就這麼沒了。
皇宮裡當然不會有什麼朋友。在那種地方,他能把誰當成是朋友?誰能把他當做是朋友?
至於他逐漸長成,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不過是空有個頭銜。自己唯有能夠做到的,就是小心翼翼,不行差踏錯。直到他讓皇兄放心,才挑了個半好不壞的地方,自己顧惜著自己的小命,別遂了誰的願“一不小心就被匈人弄死”什麼的。
明知道能夠有那樣一匹馬的少年,肯定不會簡單,更加不會和出身平凡有關係;可是他昨天看到摸進通道的阮白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引為同道中人……
可惜,剛才阮白還叫他去他家玩呢。
阮白看著躲在角落裡看不清表情的越澤王,忽然開口問道:“阿清,你不送送我呀?”
他進來的時候,走的可不是這條路。黑曜石還在另外一邊呢。
昨天他就是想找個人問路,跟著人活動的痕跡一路找,結果沒想到竟然找到機關的痕跡。不是獵人捕捉獵物的陷阱,而是實打實的機關。他一下子來了興致,仗著自己也算是半個行家,一路順藤摸瓜之下,竟然摸到了這麼一個……嗯,揹著烏龜殼的兔子洞。
兔子洞的主人雖然膽子小,但是小兔兒乖乖,把門兒開開了,對人還算熱情好客。
膽小兔子越澤王聽到阮白的話,不敢置信地猛地抬起頭來,眨巴了兩下眼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阮白不是知道他是越澤王了嗎?怎麼還叫他阿清?難道他們還能做朋友?
楚昊握著阮白的手一緊,低聲道:“別胡鬧。”哪怕他現在只是窺見了這個地堡的一角,也知道建造這個地堡的人不簡單。按照他對阮白的瞭解,能讓阮白這麼“一見如故”,設計建造這個地堡的人,一定就是越澤王。
可就算越澤王在這方面,有著不為人知的長才又怎麼樣?越澤王在皇族中再怎麼小透明,那也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尤其皇帝小老頭登基那會兒可不是一帆風順,中間的腥風血雨直接將當時的皇子折損得七七八八,外加這些年來對各地藩王的壓制……
別看對著一張龍椅,這些人能爭個你死我活;但在必要時,一點不知所謂的血脈親情,也能好好拿來做文章。
總之,這樣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京城的那灘子渾水,他一點也不想他家二狗沾上。
阮白看著楚昊前所未有嚴厲的表情,又看看他的兔嘰朋友,道:“大胖小胖和黑曜石還在裡面呢。”
越澤王眼前一亮,在看到楚昊後第一次說了一句順溜的:“跟我來吧?”
楚昊深呼吸一口氣:“勞煩王爺帶路。”
“不、不勞煩。”越澤王細心等著三人一狗跟上,才轉身走進了真正的地堡內。
走了不多路,山洞都開闊起來,甚至漸漸光亮。
阮白已經見過這番景象,也知道運用的是折射原理。看著完全在山腹內的巨大山洞,實際上對外有著各種錯綜複雜的通道,有些是通風口,有些是故布迷陣,有些是正經的通道。
越澤王帶他看過,一些通道內分佈著一些固定或者半固定的銅片,能夠將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