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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呀,姑姑您跟我客氣啥呢?”阮白讓雲姑坐下,越澤王跑去圍觀活的匈人,房間內很快就剩下他們兩個。
雲姑也不拘束了,眼淚嘩啦啦地下來:“老爺啊,這回可嚇死姑姑了……我殺人了啊……”
雲姑原先在家的時候,是一大家子人。去年遭了兵災,她原本以為家裡麵人都死光了,結果等流民遣送回來的時候,一大家子人竟然還剩下一半。雖然家業都沒了,但是人在就好。雲姑在荒驛的時候,也算是改頭換面,不僅帶著家人,還帶著返鄉的村民,一起積極向上,建設新農村。
阮白髮展一些新業務的時候,也給了他們一些照顧。雖說親人逝去的悲痛永遠都在,但是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總算是有個奔頭。
手上有錢了之後,他們就想著得防著匈人再來。於是他們鍛鍊身體,又找了獵戶什麼的佈置陷阱,家家戶戶築牆不算,還想著把整個村子圍起來。
後來看到邊關的各種行動愈發頻繁,集市也停了。眼看著整個村子是圍不起來了,當下就聯合了周邊數個村子……大家都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再說人多也能壯膽。
還真別說,在組織下,大家一起幹活巡邏鍛鍊,還自制了一些棍棒之類的物品防身,當第一時間發現匈人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害怕,或者說是根本就沒來得及想到害怕。
於是,一頭大象被一群螞蟻給咬死了。
好吧,匈人不是大象,周人也不是螞蟻。這個第一個弄死“大象”的螞蟻,就是雲姑。
“我、我都沒想什麼,就想到我慘死的孩子……那個手起刀落……怎麼匈人的脖子剛巧就在我眼前呢?怎麼都沒豬腿骨硬呢?”雲姑哭得眼淚鼻涕齊流,忽略內容,簡直是被人欺負慘了。
阮白在邊上給遞帕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姑姑幹得漂亮!那些匈人死有餘辜!想想要是我們不砍了他們,就輪到他們來殺死我們。難道就準他們燒殺搶我們,不准我們反過來?慣得他們。”
雲姑一擤鼻涕,目露兇光:“就是,慣得他們!”拍桌站起,“就是,憑什麼就他們搶我們的?我們也得搶他們的去!”她一撩袖子,大力拍了拍阮白的肩膀,“果然還是老爺說話有道理,姑姑這就去給匈人們一點顏色看看!”然後,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阮白不明所以:“姑姑這是咋了?”
雲姑摸摸腿,小聲尷尬道:“這個……姑姑再坐會兒,緩緩,腿還軟著。”
阮白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在雲姑邊上坐下:“姑姑有空,正好聽我隨便嘮兩句。咱們現在,主要不是打回去,而是找到匈人們到底是從哪裡繞進來的……”
聽阮白說了半天,又吃過了中飯,雲姑才終於找回了雙腿,走出去的時候已經能夠笑面如花:“老爺,那咱們逮住了匈人,再給您送來!”
“好啊,姑姑自己注意安全!”
守門士卒面無表情,腹誹:把匈人說的好像饅頭似的,做好了送來?不過那兩驢車的匈人屍體,還真是“做好了”送來的。
他們邊關的百姓什麼時候這麼兇殘了?這是在跟他們當兵的搶飯吃嗎?
如果把雲姑他們送來的匈人分個等級,那就是三分傷的、五分傷的、七分傷的、傷得不能再傷的。
雖然覺得糙漢子,尤其是被修理過的糙漢子沒什麼好看的,但因為是人家大老遠特意送給他的“禮物”,阮白還是帶著好朋友去圍觀了一下“牛排”們。
參觀完之後,阮白摸了摸肚子:“好餓,好想吃牛排。”
越澤王完全不知道這種食慾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能乾巴巴地介面:“耕牛不能殺啊。”
阮白將嚮往的目光投向大草原的方向,啃指頭:“那兒有好多呢!你不知道,去年我就從草原帶回了好多牛,還能拉車,耕地也行。不過自家的捨不得殺……”
所以,殺別人家的你很捨得是吧?
阮白在好朋友鄙視的眼神中,畫了一張牛的分解圖:“這裡是肋眼牛排,有大理石紋,五分熟最好吃了;這裡是上蓋肉牛排……”
平西王出戰回來的時候,還在奇怪怎麼屋子裡靜悄悄的,結果推開門一看,兩隻蠢貨盯著紙上的一頭牛,哈喇子流了一地。
“出息!”
沒出息的阮白扒拉著平西王的袖子:“爹,我想吃牛!”
平西王的第一反應和越澤王一模一樣:“耕牛不能殺。”
阮白比劃了一下草原的方向,眨眼。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