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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人們根本就沒多想,這種野生的羊,在草原上並不多見,數量不多,哪怕是羊群,一般也只有三五頭。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幸運,完全沒想到這些野羊是有主的。
今年的周人跟打了雞血一樣,竟然主動從龜殼裡鑽了出來,竟然還敢有膽子在草原上對他們進行圍獵!他們這一支到的晚,一來就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經被周人剿滅地差不多了。
馬鳴聲引來了周人的注意,數百周人騎兵立刻追截過來。哪怕他們平時再看不起周人騎兵,也不敢拿不到百人去和幾倍於自己的敵人斡旋。更何況,黑夜的火光下,那些滿身是血的周人,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魔鬼一樣……
還好他們離得遠,沿路丟下幾十具屍體,才算是逃出了性命,只是現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阮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五六十個人,哪怕其中只有一半的戰力,在沒有周詳的計劃下,他也不可能單挑這麼一群。
現在的情況不比去年。那會兒的匈人對他沒有殺心,眼前的如果他直接出去,迎接他的不是萬箭穿心,就是亂刀砍死,沒有第三條路好走。而且這個距離,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地道,只要有一個人跑掉,都能出大亂子。
天快亮了,到時候更加不利於隱藏。
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到地上。阮白咬了咬牙,慢慢摸回地道:“大牛,帶上傢伙,跟我來。”
張大牛早就已經準備好傢伙。草原上沒有太多的屏障,他過來之後,白天除了觀望敵情,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各處佈置陷阱。
可是就算是有陷阱,他們也只有兩人一狗崽,就連老三它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現在都不見狗影。
不行,做人不能連狗都不如,還要老想著去靠狗。
張大牛飛快地揮去心頭不該有的想法。他從阮白手上接過望遠鏡,身為弓箭手,他的目力很好:“大人,那些匈人似乎想休息。”
阮白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人影:“他們不會休息太久。半個時辰,最多一個時辰,他們就會跑。這裡隨時都會有曹將軍那裡的人過來,這些人我們一個都不能放跑。”要是雙方撞上了,只要放跑一個匈人,無異於大周這邊白送給匈人一條直通大周的密道。
張大牛呆呆地張了張嘴,很想說他們總共就兩個人,要說放跑,也是匈人放跑他們吧?眼前是幾十個人啊,又不是幾十只雞。
阮白不管,腦子飛速地思考著附近能夠利用的一切東西。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個警戒的匈人下馬休息,從同伴手中接過烤好的羊肉。另外幾個匈人匆匆吃完食物,跳上馬匹替換同伴負責警戒。這裡距離周人的地盤還是太近,他們不能久留。
匆匆塞了一點食物,首領模樣的匈人發話:“輪流休息半個時辰!”
這句話的聲音不小,在下風口的阮白聽得一清二楚。至於張大牛是有聽沒有懂,他不懂匈人話。
阮白小聲翻譯了一遍,道:“說是輪流,他們有一半的傷員,肯定不能負責警戒。剩下的輕傷和完好的,其中的一半,也就不到二十人。”二對二十,差距還是很懸殊啊。他忍不住心想,如果在身邊的人是楚昊就好了。張大牛的實戰經驗少得可憐,打獵和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新手的第一次,一般而言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已經非常難能可貴。
小胖見阮白不理它,有些急了,大腦門使勁頂阮白的腰:“嗚~”小胖的羊快被壞人吃光啦!
阮白安撫地拍拍狗頭:“別急,過會兒給你馬。牧馬比牧羊聽著拉風多了,嗯?”
拉風這個詞阮白經常用來騙小狗,小狗小胖大概能明白這個詞代表了各種高大上。頭一低,不鬧了。
阮白從包裡扒拉出一小包藥粉:“把口罩拿出來。”然後把藥粉撒在口罩的隔層上,“小心放好,來,跟我去去放火。”
張大牛跟著阮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好在這段時間基本功很紮實。兩人一狗繞著匈人的臨時營地半個圈,都沒人發現。
陽光漸漸出現,照射在露珠上反射出點點的光線。然後,匈人發現起霧了。
霧氣並不大,貼著地面。如果不是臨時營地被踩出了一塊相對空蕩的地方,他們也不會發現竟然有一層薄紗一樣的霧氣。
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箭枝破空的聲音傳來,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一個匈人跌落馬下。巨大的動靜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有的弓箭搭上弓弦飛射了出去,有的拔出刀子,策馬往箭枝飛來的方向飛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