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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把東西往簡易的灶臺上一放,自己也往鋪在地上的布上盤腿一坐:“阮大人的年紀比我還小兩個月呢。可是,我總覺得阮大人把我當弟弟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看到我去,他就直接給我了。他還教我很多東西,也管東管西,還使喚我,反正沒把我當外人。”
換了別個驛丞,以小喜子現在的身份,逢迎拍馬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阮白背後的那麼多的靠山,自己的本事又足夠,何至於去這麼對待一個小太監?
“他管你什麼了?”蔡公公以前沒少從乾兒子那裡弄到一些孝敬,如今阮白在京城鋪開的商業網路,裡面多少都有他的身影。只是他以前對阮白的印象,無非就是一些能幹、點子多、愛瞎折騰之類的。
小喜子臉一紅,只是最近臉皮曬得漆黑,一點都看不出來:“阮大人說我不到十八週歲,不能喝酒。”
“噗哈哈哈!”蔡公公大笑,指著小喜子,“你這小子,別說是還不滿十八,就你那酒量酒品,到了二十八都不能喝酒!”
有一天晚上,小喜子扒在樹上哼哼唧唧地唱歌,還死活都不肯下來。要不是動靜不大,定被拖下去打板子。最後,其實當時他就喝了一小盅果酒罷了。果酒還是他私藏的。
“哼!”小喜子繼續做飯,沒一會兒又回頭問蔡公公,“乾爹,阮大人……”
“你只管和阮大人繼續這麼處著就好。既然他待你誠心實意,你也不能對他薄了。”
小喜子皺了皺眉頭:“哦。”他有些不喜歡這樣的“吩咐”,總覺得似乎他和阮白之間就隔了一點不對的東西一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把他當做正常人的……兄長。
不過阮白白活了兩輩子,也就只能在小喜子面前抖抖兄長的威風,自己在楚昊面前被管得跟關在籠子裡的狗一樣,天天扒著籠子想越獄。
當天早上發生的意外,並沒有能改變隊伍接下來的行程。離開驛站之後,隊伍開始往東南方前進,地勢開始變得平緩,天氣也開始漸漸回暖,至少晚上不像之前那樣冷。
一路上經過的城鎮開始變多。人們也不像之前的城鎮那樣,對車隊退避三舍,而是嗷嗷叫著圍觀。
阮白很不爽,好多大姑娘小媳婦往楚昊身上丟花和果子,一點都不矜持。
楚昊身手敏捷,身邊副手一人拿一個布兜,張著袋口,看著上司接到東西就丟布兜裡。平原地區和他們貧瘠西北不一樣,果子個頭又大又水靈,品種還多,全都沒吃過。
阮白看著楚昊忙得不可開交,扒在車視窗,招招手。
一直跟在馬車旁的黑曜石,噠噠噠地靠過來。阮白一眨眼就騎了上去。
一群沒眼光的女人,他才是白馬……咳,黑馬王子!
然後,他就被兜頭扔了一把爛菜葉!
WTF!
然後,黑曜石的腦袋上也被砸了一根白菜幫子。
黑曜石噴氣。
阮白把自己頭上和黑曜石頭上的垃圾清理掉,回頭對人群高喊:“你們看準了扔啊!”話還沒說完呢,又飛來一個啥。這回他有準備,伸手接住了,結果都沒用力,就“吧唧”一聲在他手裡爆漿了。
馬蛋!我是MT嗎?!
扔爛果子的是個年輕婦人,看上去還挺不好意思的,高喊:“對不住啊,扔過頭了!”
旁邊有人鬨笑:“小哥你別走在囚車邊上啊!”
“對啊,換邊走換邊走!”
阮白嚴肅臉:“職責所在,不換邊!”為啥黑曜石一定要走到囚車邊呢?雖然他們平時一直走這個位置,但是在這種特殊場合下,不是應該佔據有利地形,而不是直面“槍林彈雨”的嗎?
人群又是一陣鬨笑。
這麼大的動靜,楚昊又不是死人,怎麼會不知道。礙於現在場合不對,否則一定過去把那個招貓逗狗的傢伙給塞回車廂裡。他都被匈人盯上了,還不躲起來!
一個不大的城鎮,橫穿而過,花了竟然差不多有一個時辰。老百姓們送出很遠,縣令帶頭將周人士兵的勇武和匈人的殘暴好好宣傳了一番,各種見聞小故事信手捏來,活靈活現宛如親眼所見。老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變成無數個版本,又變成對士兵們的無限崇拜之情。
一直到十里開外,隊伍才算是正式告別了熱情的老百姓。
阮白一看楚昊氣勢洶洶地過來,立刻就往黑曜石背上一趴,抱緊馬脖子,一副標準耍無賴的架勢,堪比小孩兒在地上打滾。嗯,地上太髒,又那麼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