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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自己轉身進了臥室,看到被揍成豬頭的親生兒子,抱著大胖睡得昏天黑地。
盛夏已過,在外面太陽底下還不覺得,一到屋子裡,還是有點涼的。
大胖也不嫌棄楚昊抱了,乖乖地趴在床上,看到平西王進來,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趴下去。
平西王看著兒子,抬手掖了掖被角。臭小子這次是真累到了。在他聽到最後戰報上寫的楚昊的殺敵數量的時候,都有些懷疑是造假的。太誇張了,他一個人幾乎就幹掉了小一千!還不包括他摸回來的各種物資,尤其是大量的馬匹。
那個方羽的事情,他也搞清楚了。一個混血,雖然自稱是周人,偏偏另外一半的血脈是匈人大汗,還是個實打實的宗師高手。如果把這樣的人安置在軍中,恐怕他就是有再大的心也不敢。怎麼安排倒是有些為難。
楚昊一睜眼看到平西王,嚇了一跳:“爹。”這些天,他對自己武功的信心,被打擊得涓滴不剩。明明在戰場上,他只要小心一點,殺進殺出什麼的並不是不能做到。偏偏一撞到真正的宗師,他這個宗師就像是自己瞎編出來的。尤其是他爹,太兇殘了。
“嗯。二郎年紀還小,就算你們兩個情投意合,你也不能這麼輕浮,應當發乎情止乎禮。所謂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你得尊敬他,而不能因為他年紀小,就騙著他,和他……”平西王說著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還想再等兩年,可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們兩個的婚事也得趁早辦了。”
如果誠實地告訴父親,他和阮白還沒有夫妻之實,那結論就是他得再等兩年,才能和他家二弟成親;如果將錯就錯地讓他父親就這麼認為,那他就馬上能和二弟成親了!代價不過是一頓打,反正他爹已經打過了。
那就將錯就錯!
早上打的傷,經過半天時間,青紫已經全部浮了起來,豬頭臉做什麼表情都顯得十分魚唇,哪怕不做什麼表情,也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
平西王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家蠢兒子失望,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爹明天就回西京了。你這邊的事情理順了,自己看是想繼續留在順陽關,還是回西京。想好了寫信回來,爹給你安排。”
“知道了。”楚昊看著平西王的背影,在他踏出房門的時候,張口叫住,“爹,對不起。”因為他的關係,他們這一支可能要絕後。他和阮白成親,也必然會連累王府,被那些所謂計程車族議論恥笑。
平西王明白楚昊的意思,笑罵一聲:“蠢貨!”
楚家站穩腳跟,難道靠得是自己麼?宗族是一體的。他這一支無後,楚家的孩子都是他們家的孩子。他連他夫人孃家的姑娘,都能當自己女兒養大,難道還沒有心胸,去接納一兩個自己族中的孩子?
至於那些所謂計程車大夫,從來不是蠢貨。就像他剛才跟阮白所說的,外人的眼中唯有利。只要交好楚家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才不會去管,楚昊究竟是娶了個男人還是娶了一頭豬。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順陽關都陷入了平靜之中。像是之前的大戰消耗完了所有的精力,忙碌的地方似乎只有醫館。
只是這平靜下面,各種暗潮湧動不息。
平西王走後,這股暗潮明顯起來。連在驛站“養傷”的阮白,都感受到了那絲浮躁。
不過上天顯然看不慣阮白這麼“清閒”,一紙命令讓他和楚昊直接負責將匈人大王子押送至京城。
阮白都有些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其實是個快遞員來的。都怪屬下太得力,都用不到他親力親為,只能閒著無聊折騰點亂七八糟的。
驛卒們不知道自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被自家驛丞在內心倒打一耙,巴巴地看著阮白,表情各種複雜。
這個命令不正常,是個人都知道。
驛站雖然擔負著運送往來物資的重任,但匈人大王子,還是活的,絕對不在這種“物資”之列。
對待這樣的高價值俘虜,通常情況下都還不是由當地的將士,譬如說楚昊這樣的押送;而是直接從京城調派禁軍到順陽關,提了貨/匈人大王子之後,再由他們押送到京城。
對於順陽關一方,他們只要將貨物/匈人大王子,交割給禁軍,就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之後再發生什麼意外,都跟他們沒關係了。
想當然,這麼高大上的貿易活動,和阮白這種小驛丞根本就沒半文錢的關係。再說,他就算是要送貨,他也只負責送到三十里外的樂陽驛,或者是十里外的關城。
唐巖他們顯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