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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醒過來還有些懵懂,攏了攏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上的毛毯,一抬頭正好看到楚昊跨進門來:“吃飯了嗎?”
楚昊看到阮白身上的毛毯,快走兩步過來,幫他把毛毯包緊,笑著把人攏到懷裡:“又睡著了?”這樣的事情已經連續發生了好幾天。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放任阮白這樣“開會”。又到了換季的時候了,他可不想阮白再生病躺上幾天。
“嗯。”阮白有點不好意思,偏頭往楚昊胸口一埋,“餓了,去吃飯。”
同樣的事情,官吏們也已經習慣了。他們從一開始的尷尬驚訝,到現在的習以為常,適應相當迅速。人家小夫夫恩愛,沒什麼不對的,就是有點想家裡的夫人了。
白天他們能夠把阮白壓在會議室裡,但是吃過晚飯後,他們休想再拖著阮白一起加班。他們能夠做到的,只能是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把前一天討論出來的初步結論,放在阮白麵前讓他稽核。這個時間,通常要不了一個時辰。
在順陽的晚飯很簡單。管家也從一開始的考究,到現在越來越入鄉隨俗了。
大碗的紅燒牛肉麵,若是不夠,還有金黃的烙餅。
阮白倒是想吃牛肉麵,但是他這一碗是羊肉。麵碗大得像臉盆,大塊的羊肉堆得高高的。阮白光是看著就懵圈了。
楚昊看著他拿著筷子無從下手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也不用重新拿一個碗,伸過筷子把羊肉和麵往自己碗了撥了一點:“我跟管家說弄個大點的碗,讓你多吃點,沒想到……吃吧,剩下的我吃。”
阮白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體,其實我真沒那麼虛弱。”
他知道楚昊擔心他。大夫也是,一點點小問題,連亞健康都算不上,就這也要調理,那也要調理的,搞得他還以為自己是林妹妹,不是每天早上跑圈幾公里的運動達人。
再說羊肉這東西大補啊,現在就開始貼秋膘,到了入冬他不是一身的米其林?咦?不對,他現在的年紀還長個呢!按照順陽地區的人均身高,他還能竄一竄。所以,營養要跟上!
楚昊怔了怔,才輕輕“嗯”了一聲。他似乎不自覺得被阮白縱容了,羞愧只有一點點,更多的是幾乎漫溢位心口的甜。他不自覺得把自己的牛肉麵吃完,又把阮白剩下的大半羊肉面消滅掉,倒是沒有吃撐,而是有些補過頭了。
第二天上午,官員們沒見到阮白。中午看到管家給阮白送東西,攔住一問。
管家提著手上的包袱回道:“二少爺今天身體不適,大夫吩咐了不能吹風。”
官員們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阮二少病弱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幾乎已經完全無法和當年英勇殺敵的少年英雄形象聯絡在一起了。
管家今天一天也沒見到阮白人影。臥室重地被楚千戶牢牢把守,一隻螞蟻都進不去。
管家小聲敲了兩下門:“世子爺,田少爺有東西交給二少爺。”
楚昊開門,也不說話,從管家手上接過包袱後,就立刻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床邊,把包袱遞過去:“老田給你的。”
榷場開了之後,往來的奇奇怪怪的商品挺多的。但凡田凱復覺得好用的或者是不認識的,就會打包一些,讓人帶阮白。反正自從水泥路修好後,從關城到榷場,馬車來回要不了一個時辰。
阮白抬了抬下巴,支使世子爺:“開啟我看看。”羊肉果然大補。以後就不能讓楚昊這牲口吃羊肉!
包袱很蓬鬆柔軟,開啟裡面是一條花團錦簇的織毯,看得出來工藝精湛。包袱裡面還有一封信,楚昊唸了一遍,忍不住笑:“敢情這還是賄賂。”
信裡面的內容很簡單。一個在榷場經商的匈人,他的妻子臨近生產,不方便趕路,現在眼看著天氣要冷了,希望留在榷場過冬。
榷場的建立符合周匈兩國的利益,建立起來非常快。但是這樣的快速度,也意味著背後有許多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像是榷場的關閉時間,其實並沒有考慮到匈人的遷徙問題。
榷場冬季關閉是肯定的。當初在匈人官員的想法看來,反正每年遷徙的時間都有定數,到時候他們收攤子走人就行了,肯定比冬季要早,根本就不需要商定這個商定那個的。周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現在多了個不適宜趕路的孕婦……
阮白笑了笑:“這麼快就等不及試探了?”榷場新建,雙方都還處於相互不信任的狀態。別去管買賣的時候有多熱鬧,誰心底不是放著一杆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