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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豬頭躲閃,黎念提腿就衝出了房間,跑了半路,抓過靠在牆角邊的掃帚,橫跨在自己的胸前,作為防衛。
拜黎念所賜,現在院子裡徹底地熱鬧了,不少女眷和丫鬟也探頭出來打探情況,嘈嘈切切地議論,一院子嘈雜之聲。
懾於黎念手裡樹杈捆成的掃帚,追出來的豬頭和家丁都不敢太靠近。家丁礙於縣令公子的命令,幾次嘗試著想要靠近,卻被黎念一通亂揮。
尖細的樹杈在惡奴的臉上劃出幾道血痕,家丁忌憚著黎唸的彪悍,不敢接近。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都沒有王法了嗎?幫著這個豬頭助紂為虐!”揮舞得累了,黎念拄著掃把柄,大口地喘氣,臉上更是汗涔涔的,髮絲微微凌亂。
“王法?在黑山縣,我爹就是王法!誰敢管爺的閒事,今天爺就讓你橫著出去!”縣令兒子囂張道。
“是誰準備讓本王的人橫著出去啊?”突然不知打哪裡傳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冰冷帶著威嚴。
縣令兒子心裡無端地一顫,心驟然停了一下,轉而一想,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裡,怎麼會來王爺這種身份尊貴的貴人,一定是有人冒充,想要嚇唬他,於是嘴上倔強道:“哪個藏頭藏尾的小人,給爺出來,爺一併收拾了!”
“竟然膽敢冒充皇親國戚,這是死罪,爺今天就是讓人打死了你,也沒……”縣令兒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見身後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來了一撥人。
為首的正是他的縣令老爹,如今一臉的灰敗,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簌簌發抖,聽聞他這麼說更是像是縮頭烏龜似得縮了縮頭,頭頂的烏紗帽差點都要蓋住整個臉了。
縣令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兒子面前,狠狠甩了兒子一個耳光,猛烈的力道直把豬頭打得一下子摔翻在地,委屈道:“爹——”
以前他在人前橫行霸道、再目無法紀、徇私枉法,他爹都沒有動過他一個手指頭的,他是家中唯一的獨生兒子,他爹更是慣得緊,在黑山縣,他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逆子!”縣令手抖著,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爺,下官教子無方,才會讓逆子犯下大錯,下官有罪,求王爺開恩!”
豬頭聞言渾身一抖,抖得和糠慄似得,身上的肥肉都可以跳舞了,也效仿著自己的爹跪倒在地。
王爺踱了幾步,像是對縣令的求情之言充耳未聞,一腳踢在豬頭的腦袋上,靴子踩著豬頭的腦袋和脖頸之間,不住地施力碾壓:“本王問你話呢,剛才到底說讓誰橫著出去?”
“是……是那個該死的賤人!”豬頭的腦袋被踹得斜到一遍,幾乎以不正常的姿態扭曲著,滿臉的贅肉都要擠到一起去了。他用餘光看到那個拿著掃把的女人背過臉去,於是將所有的罪責都賴到了黎唸的身上,“王爺,小人不知道您來了,剛才的鬧劇都是這個女人闖出來的,和小人真的沒有關係?小人不是說您壞話來著……”
“哦?”慕容鋒的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邪魅的臉讓人呼吸一窒息,“你說賤人?”他腳上的力道又下去了幾分,突然揚聲說道:“那是本王的王妃!你才要橫著出去!”
縣令看著兒子臉上痛苦的表情,於心不忍,匍匐著爬到慕容鋒的腳下,不停地磕頭:“是下官教子無方,有眼無珠,錯把王妃這顆明珠當魚目!但是求王爺念在下官膝下只有這麼一個不成材的獨子,對他從輕發落吧,下官以後一定對王爺唯命是從,死而後已。”
“滾!”慕容鋒暴喝一聲,看著黎念側過去的臉,上面有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記,只覺得心頭的血都在沸騰著讓他叫囂,胸口像是有無數把尖刀在劃一般。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啊,自己都不捨得動她一分,卻被人這樣欺凌。
胸口的火像是要在他的胸口燒出一個大洞,慕容鋒一把抽出胡一刀的佩刀,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在刀鋒處拭擦了一下,刀上的冷光一閃而過,卻不及慕容鋒狹長的丹鳳眼裡的冷光陰冷:“說,究竟是何人打了本王的王妃?!”
他的聲音很冷,冷的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聲音。不說縣令和他的兒子,周圍的人也都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面而來,像是帶著地獄裡的陰風,讓人膽顫心驚。
胡一刀站在王爺的身邊,最切身地體會到了王爺那種毀滅一切的怒意。
“不說是不是,這裡的人誰都不要妄圖逃脫罪責!知情不報的,就是連帶責任,信不信本王屠了你們這個縣令府!”睿王一怒,即將橫屍遍野啊!
“我……我說,是他!”得知自己抓來的潑婦居然